裴彥拿不到錢,他們咋拿到錢,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能這樣,裴家兩個閨女呢。
就在這時,趙鐵柱打出兩個一
兩個一,算是很大的牌了,趙鐵柱,覺得這次他這牌贏了。
“你們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裴彥:“你放心,四個六,炸彈。”
趙鐵柱:“……”
剛剛洗牌的時候是趙鐵柱洗的,他懷疑這牌搞錯了,裴彥的牌,怎麼處處都比他們的大?
他兩個一,裴彥就有四個六的炸!彈,他們有四個尖,裴彥就有王炸,啥時候都能比他們大。
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玩牌,裴彥也不跟他們客氣。
“炸!”
“炸!”
一頓炸,對方都炸蒙了,他們洗牌的時候做得那些手腳,是不是好牌都讓裴彥弄走了。
裴彥嘴角微揚。
反正這桌子上的牌,他想要哪張,隻要他的手一碰到牌,馬上就變成他想要的。
幾局過後。
裴彥慵懶地往椅子背兒上一靠,看著自己贏了那一堆錢,覺得都差不多了。
“你們還玩兒嗎?”
趙鐵柱和劉長發輸紅了眼。
“玩兒!”
籌碼越加越大。
裴彥也不再提醒他們。
一開始趙鐵柱還跟裴彥套話,說這說那,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越看越不對勁兒,幾個人都殺紅了眼。
趙鐵柱跟劉長發他倆對暗號都贏不了裴彥,還每個人輸給了裴彥三四百。
肖老三也輸了不少錢,渾身冒汗。
他們都有點不認識裴彥了。
趙鐵柱咬牙切齒:“裴彥你今天手氣這麼好?”
裴彥:“誰知道呢?今天我走運。”
眼看著幾個人的錢全都堆到了裴彥近前,他們幾個再拿不出錢來。
裴彥把這些錢收起來。
“今天就到這裡吧,不玩兒了。”
沒想到,這可惹禍了。
趙鐵柱和劉長發兩個人瞬間站了起來。
“不行!你不能走。”
眼看著裴彥把他們的錢拿走,他們可不乾了,眼珠子燒得通紅。
裴彥就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
前年有一個叫朱六的跟他們一起打牌,他們連著贏了朱六好幾百,幾乎讓讓朱六輸的傾家蕩產,這事兒讓趙鐵柱和劉長發在圈子裡耀武揚威,但是某一天朱六識破了他們的把戲,贏了他們四五百,他們就不讓朱六走,最後把朱六困了一天一夜,最後把朱六的錢都贏走了,這才放過他。
最後朱六一氣之下喝了藥。
這事兒鬨得很大,不過朱六是自己喝藥的,朱六早就因為賭博家破人亡,也沒有人給他伸冤,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就跟今天一樣,裴彥要是輸了錢,那啥事兒沒有,大家皆大歡喜,但是贏了錢就不行,他們就紅著眼珠不讓他走。
裴彥:“我不走也行啊,你們不是沒錢了嗎?沒有錢,拿什麼賭?”
趙鐵柱啪的一聲,將手放在桌麵上,從兜裡掏出一把刀,大手一抬,一道紅線噴了出去。
一節手指頭滾落到桌子上。
趙鐵柱額頭上汗珠子跟下來,疼得直哼哼。
“我拿這個跟你賭!”
周圍的人:……
誰見過這個?一個個嚇得麵色慘白。
劉長發也沒有想到趙鐵柱這麼狠,他瞬間有點腿軟。
輸錢,輸紅了眼,剁了手指頭
劉長發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他不敢剁手,心虛的想逃跑,可是上了賊船,哪裡能跑得了?
趙鐵柱看出苗頭,一把抓住他,轉頭跟裴彥叫板。
“玩兒不玩兒,今天不玩兒,誰也彆想走,劉長發,你敢走?”
劉長發也沒有辦法,但是他始終不敢碰桌子上那把刀。
現場所有的人都嚇成那樣,本來以為裴彥也嚇壞了,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到他的臉上,但是裴彥慢悠悠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一個手指頭不夠吧?還有劉長發和肖老三呢?
這兩個人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差點拉褲子裡。
誰敢呀?
要是剛剛借著那股子猛勁兒,砍一個手指頭,也無可厚非,現在他們看見趙鐵柱疼的那個樣兒,他們還敢砍手?
兩個人誰也沒有動地方。
他們身後那些看熱鬨的嚇壞了,趕緊勸說著。
“今天就算了吧,大家在一起就是圖個樂嗬,那麼認真乾嗎?”
“輸贏那不是常事兒嗎?裴彥快走吧。”
有人提出來,趕緊讓裴彥走。
那咋可能。
趙鐵柱可不能答應,他都砍了手指頭了,要是裴彥走了,他拿著手指頭不是白砍了?
“不行!誰要敢走,今天我要他的命。”
他說著,拿起刀對著桌子砍下去,看出一個深深的豁口。
看來今天裴彥不把錢留下,命就得擱在這裡。
裴彥早就知道會這樣一點都不慌。
在他看來趙鐵柱就是虛張聲勢,以為剁一個手指頭,他就能怕了,就能把錢留下,想啥呢?
裴彥那會兒還是學生的時候,就被他們拉過來賭錢,這些年輸了不少,輸了錢,原身就從家裡往外偷,這些年陸陸續續的搭進去不少,就衝著原劇情裡,原身把姐姐一千多彩禮錢全都搭進去,裴彥就不能便宜了他們。
這幫人不是害這個,就是害那個,隻要被他們盯上都能把你拉坑裡來。
裴彥:“不行,一根手指頭賭注太少。”
他說著把自己兜裡的錢全都拿出來,零零碎碎一堆票子。
劉長發的眼睛也紅了,他的錢,也在這一堆裡了。
裴彥:“我這麼多錢,全都壓在這裡,你們沒有賭注,我就不跟你們玩兒,你們要是贏了,這些錢我一分不要。”
就在對峙的時候,趙鐵柱抓過劉長發的手,按在桌子上,噗的一聲,鮮血濺了一地,一個血淋淋的手指頭滾落在桌子上。
劉長發就感覺到手上一涼,緊接著眼前一黑,差點死過去,斷一個手指頭,那個疼,無法形容。
兩顆手指頭就這麼齊刷刷擺在桌子上。
肖老三嚇得尿褲子,撒腿想跑,
趙鐵柱一腳將他踹倒,拿起刀就砍,這下砍得有點急,一下砍掉兩顆手指頭。
屋裡蔓延了濃重的血腥之氣。
周圍那些賭博的人都看傻眼了,有三分之一的人嚇得魂都沒有了。
裴彥也裝著害怕的樣子,他是怕這幾個人自己把自己作死。
他為難道:“那好吧,咱們玩兒吧?但是各位叔伯大爺們作證,贏了就是贏了,輸就是輸,不能打賴。”
趙鐵柱,我要是輸了,我把這隻手給你剁了,以後再不玩兒牌。
眾人:……
這家夥瘋了吧?
以後可不能玩兒牌了。
多大的牌癮,這是玩兒命。
趙鐵柱:“那還用說,我趙鐵柱說到做到。”
周圍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氣,心說這人還要臉嗎?要是那麼仗義,現在又是乾啥?輸不起了吧?
說玩兒就玩。
肖老三也被人從地上拽起來,隻要不死,就得把這把牌打完。
這可好,不用裴彥動手,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慘,止了血之後,還真的繼續打牌。
這真是玩兒命了。
“玩兒吧!”
這次三個人加起來,對付裴彥一個。。
即便這樣,他們也贏不了。
裴彥這裡想要啥有啥,想要啥牌有啥拍,他們就是能把腦袋擱這裡,也贏不了。
打完之後,趙鐵柱雙眼一黑暈過去了。
劉長發和肖老三也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他們不是給裴彥害的,他們是被趙鐵柱給害的。
輸了!又打輸了!
錢沒了,手指頭也沒了。
“你這狗日的還裝死,我打死你!”
兩個人都掐著自己的手腕,用腳踹趙鐵柱,現場一片混亂。
裴彥收拾東西,給他們丟了一些錢,趕緊看病去吧,怪可憐的。
這些錢可是他應得的,不能便宜這些賭鬼。
當天晚上鬨成啥樣,裴彥已經不想知道了,他找了個麥秸垛,鑽進去睡了一個好覺。
第一天裴家也亂套了,裴正生找不到裴彥,他帶著裴正海都快把村子翻過來了。
村裡那幾個賭博的人那麼出名,想找他們那還不容易?
這些年裴正生早就恨死了這些教唆裴彥賭博的賭鬼,他好好的一個兒子,被這些人帶壞了。
一開始這些人叫著裴彥打紙牌,也不輸錢,裴正生就沒有理睬,隨後就發展到賭錢,再後來裴彥就開始偷家裡的錢,他沒少揍兒子,一點用都不管。
裴正生帶著裴正海拿著棍子找到了趙鐵柱,這還有啥可說的?裴正生拎著棍子,沒腦袋沒屁股地這頓揍。
新仇舊恨。
好好的一個孩子被趙鐵柱給拐帶壞了,他能有個不恨?
趙鐵柱昨天晚上剛剛輸了錢,手指頭還少了一個,要不是裴彥給他留了一點錢,他都沒法去醫院。
“彆打了!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