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煬回來的時候, 看到阮眠身上穿著他的外套, 坐在那裡乖乖的等著自己, 不由笑了笑, 雪狼的領地意識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剛笑了一聲, 抬起眼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嘴角拉了下去。
劉明虎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訓練,都圍到了阮眠身邊,一個個你言我語說個不停, 逗得阮眠露出了笑臉。
最可惡的是,劉明虎正揚著他那張鼻青臉腫的臉,讓阮眠給他上藥。
阮眠手裡拿著根棉簽,蘸了點消毒藥水,正給劉明虎消毒,劉明虎挺大一個漢子, 被按到了傷口還會喊疼, 不時哎喲一聲, 聽在盧煬耳朵裡,隻覺得劉明虎叫得那叫一個春風蕩漾, 火氣控製不住的往他心裡冒。
盧煬沉著臉,走過去踹了劉明虎一腳, “誰讓你們停下來的, 不繼續訓練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劉明虎委屈巴巴的仰著臉, 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說:“老大, 你看我這樣還適合繼續訓練麼?大家打了這麼久, 都累得沒力氣了,也該好好歇歇了,今天嫂子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你就讓我們偷偷懶,陪嫂子說說話,熟悉一下。”
大家紛紛附和,躺在草坪上,累的起不來。
孫小二看著阮眠,眼巴巴的道:“嫂子,你把我們求求情唄。”
“對啊,嫂子,您幫我們勸勸大哥。”
“嫂子,我真累了,小腿特彆疼,再打下去,我明天非爬不起來不可。”
……
阮眠拿著棉簽愣了一下,被這麼多人同時希翼的看著,不免有些窘迫。
盧煬看大家確實累了,就沒再說什麼,他訓練向來講究有效率的訓練,不會一味的看重訓練時間,隻看重成效和質量,現在聽大家起哄讓阮眠幫忙,不由笑了笑,揶揄的看著阮眠,等著他開口。
阮眠抬頭看了看盧煬,見他不但不幫自己,反而一直含笑看著自己,不由鼓了一下嘴巴,猶豫了一會兒,臉頰微紅的小聲說:“盧煬,你就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吧。”
“行!”盧煬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再為難阮眠,爽快的答應下來,看著大家道:“既然你們嫂子都開口了,我就饒了你們這一次,下不為例。”
大家立刻歡呼起哄起來,盧煬心情舒暢的在阮眠旁邊坐下,十分享受這種所有人都知道,阮眠對他來說是特殊的存在的感覺。
阮眠在一片歡呼聲裡,窘迫的低了低頭,繼續給劉明虎上藥。
盧煬蹙眉看著劉明虎,不耐煩的冷聲道:“自己上藥都不會麼?拿著藥趕緊走,孫小二,你給他上藥。”
孫小二怕少將反悔不讓他們休息,不敢惹他,趕緊答應下來,過去拿消毒水和棉簽兒。
劉明虎不情不願的往旁邊挪了挪,嘴裡不滿的嘟囔著,“老大,你就讓嫂子給我弄完得了,孫小二這個人上藥向來沒輕沒重的,嫂子是醫生,手法專業,人也細致,我最想要嫂子給我上藥。”
盧煬一個白眼扔過去,“眠眠沒時間,他還要給我上藥呢。”
劉明虎驚訝得張大眼睛,把他全身都打量了一遍,費解的問:“老大,你哪裡受傷了?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沒有傷到的地方啊?”
盧煬抬起手背,露出上麵的那一點擦傷,輕輕吹了吹,瞪了劉明虎一眼在,問:“這麼大個傷口你看不到嗎?疼死我了。”
劉明虎:“……”老大,如果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到你那麼‘大’的傷口。
阮眠一聽到盧煬傷口疼,立刻急了起來,拉著盧煬坐下,拿著棉簽輕柔的給他消毒,動作比剛才給劉明虎上藥要輕柔一百倍。
他看著盧煬的手,低聲問:“是剛剛洗澡的時候沾到水了嗎?疼的厲害嗎?”
盧煬輕輕‘嗯’了一聲,嘶嘶倒吸了兩口涼氣,語氣虛弱的說:“特彆疼,你你給我揉揉。”
劉明虎:“……”你還是我那個中了槍也能麵不改色徒手打得敵人腦殼出血的少將麼!
你說你身為Alpha,怎麼能在媳婦麵前就變得這麼嬌氣呢?你難道不是應該跟其他Alpha一樣,在媳婦麵前裝強悍、裝堅強、裝厲害的麼?為什麼你跟其他的Alpha畫風不一樣!
阮眠不敢碰盧煬的傷口,輕輕給他揉了揉傷口邊緣的位置,盧煬的手依舊白皙細滑,隻是手心的位置多了幾個薄繭,掌心變得更加厚實,充滿了力量。
阮眠一邊用棉簽給他消毒,一邊湊近輕輕給他吹了吹風。
盧煬垂眸看著阮眠,阮眠臉上奶膘未消,低著頭的時候,能看到白白嫩嫩的臉頰肉,他柔柔的呼吸打在盧煬的手背上,像小時候一樣,溫溫暖暖,仿若春風。
劉明虎坐在旁邊莫名有些羨慕,忍不住盯著他們兩個看了一會兒……他也想要一個青梅竹馬的Omega!
孫小二看他半天沒動彈,拿著棉簽兒笨手笨腳的給他處理傷口,不小心按到了他傷口的位置上,他霎時響起了殺豬一般的尖叫,再顧不得看盧煬和阮眠了。
疼痛使人清醒,Omega可遇不可求!
人家小情侶親親密密的消毒上藥,那是情趣,他這孤家寡人讓戰友消毒上藥,那是折磨,特彆是一邊上藥,還要一邊被虐狗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