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煬和阮眠走過來, 盧煬捶了王大力一下肩膀,含笑問:“雞兒, 躲什麼?”
護士和沈承同時抬頭看向他, 又驚恐的看向王大力,他們剛才都聽到了‘雞兒’這個稱呼,卻沒想到他是在叫王大力。
王大力動作僵硬的回過身,看到盧煬那張依舊明豔的臉,心裡不禁有些唏噓,他曾經對這張臉日思夜想,現在看到這張臉卻隻想流淚。
他微微側頭看向阮眠, 阮眠調皮的對他擠了擠眼睛,看看盧煬,又看看他,表情揶揄。
王大力更想流淚了, “……”我現在真的不喜歡他,我喜歡的其實是你。
但我不敢說, 說了估計也沒用。
王大力揉了揉額頭,忽然覺得關係有些複雜,他已經承受不來。
小護士合上錯愕的嘴唇,匆匆忙忙跟王大力說了一聲, 就拿著病曆連忙跑了, 她總覺得自己不適合再待下去。
沈承終於從‘雞兒’這個稱呼裡緩過神來, 他看著盧煬, 轉頭問阮眠:“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盧煬。”阮眠微笑道。
他第一次這樣正式的介紹盧煬是自己的未婚夫, 忍不住覺得有些新鮮,心臟莫名的跳動了兩下。
沈承不由驚訝的看了盧煬一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強勢的Alpha,會是阮眠的未婚夫。
他以為阮眠性格這麼軟,他的未婚夫應該是一位溫和的老實人,沒想到會是盧煬這種強大到令人驚歎的Alpha。
盧煬對阮眠這個介紹顯然很滿意,本來有些冰冷的麵容柔軟了下來,他對沈承笑了一下,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盧煬,我們上次見過。”
沈承上次看到盧煬的時候,隻覺得他身上的氣勢格外的壓人,看起來冷淡而不好接近,忍不住有些緊張,現在看到他突然笑了,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沈承伸出手跟盧煬握了一下,輕笑道:“原來你就是小眠的未婚夫,久仰大名,我是他的同學,名叫沈承。”
王大力終於從‘雞兒’的稱呼裡冷靜下來,在旁邊對盧煬笑了笑說:“盧煬,可算見到你了,好久不見,你現在變得更加優秀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阮眠瞪了他一眼,宣示主權一樣握住了盧煬的手。
王大力欲哭無淚,“……”我隻是客套一下,真的沒有很想見盧煬,更沒有想要跟你搶他,其實我現在更想跟他搶你。
他剛才說的是實話,盧煬現在的確很優秀,但是盧煬現在越是優秀,他越愁啊。
他忍不住抬頭細細的打量盧煬,打量之後,他的心情不由有些複雜,既為自己當年的眼光驕傲,又為現在跟盧煬相比毫無勝算而心酸。
盧煬的眉峰比以前更深邃,五官的線條也更加清晰,他身上那股輕狂不羈的囂張不但沒有淡去,反而恰當好處的融彙成了一種鋒芒畢露的光亮,讓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被他所吸引。
他身上最迷人的永遠都是那股自信,王大力現在雖然隻把他當做情敵,也不得不承認,他依舊優秀,更勝從前。
盧煬看著王大力輕笑了一下,目光從他胸前的名牌上掠過,“雞兒,沒想到你也選擇當了醫生,這些年多謝你照顧眠眠。”
沈承站在旁邊,聽到這個稱呼,嘴角忍不住再次抽了抽,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對盧煬道:“原來你們都認識,對了,你那隻小兔子現在怎麼樣了?”
盧煬聽到他的話,似笑非笑的看了阮眠一眼。
“挺好的,中午吃了整整一盤胡蘿卜,就是最近有點喜歡撒嬌,在外麵的時候也要用小爪子勾著我。”
阮眠耳尖發燙,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是才輕輕動了一下,就被盧煬用力握緊,還輕輕地撓了一下他的手心,不讓他的手離開。
王大力默默的看著他們兩個的小動作,心頭滴血,他不用問,也知道沈承那天看到的那隻垂耳兔是誰。
他捂著心口,忍不住想,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需要打一針雞血,補充一下。
沈承笑了笑,覺得盧煬說得不像隻兔子,反而像個人,不過他可以看出來盧煬非常喜歡這隻兔子。
“那隻垂耳兔確實很可愛,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再見見它。”
阮眠不想讓沈承繼續追問垂耳兔的事,指了指盧煬手裡的飯盒,語氣有些急的道:“我們給你們帶了午飯,快點吃吧,等會兒就涼了。”
沈承看到飯盒,立刻歡呼了一聲,語氣激動的說:“小眠,你可太好了!我都快餓暈了,還以為中午隻能吃泡麵湊合一下了。”
阮眠笑了笑,把飯盒遞給他,對盧煬說:“你先彆走,進來一下,我幫你把傷口換換藥。”
“盧先生受傷了嗎?”沈承問。
“嗯,手上受傷了。”阮眠一邊回答,一邊帶著盧煬往診室走。
沈承這才注意到盧煬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看起來傷情嚴重,他不由有些內疚,心裡忍不住感歎,盧煬的手上有傷,剛才還幫他們拿了那麼久的飯盒,可真是個好人啊。
王大力看著盧煬手上的繃帶,詭異的沒有出聲,他總覺得盧煬的傷跟沈承想的會有些不一樣。
沈承心裡愧疚和感激泛濫,主動走在前麵,給大家開門,進到診室之後,放下手裡的盒飯,轉身急匆匆的幫阮眠把處理傷口的工具都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