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許燕北將一個蘋果狠狠的砸向韓吝。
訓練室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兩人之間的不對付擺到明麵上來了。
李元傅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勸架。
“哎，彆打了。”
許綠也沒想到自己當初在群裡造謠的事情會引起這麼大的矛盾。
不過如果她在的話，現在動手的人也輪不到許燕北或者韓吝，最先上的一定是她。
不過這兩人的怒氣值上來了，也很難說與看了許綠的直播沒有關係。
就連虞停心情也有點不愉快。
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
虞蛻暈⒁懷鏨瘢便會想到許綠那雙明亮的貓眼，和鮮豔的綠卷毛。
許綠不在了，一時間，整個隊伍似乎都清冷了點。
他都有些不太習慣了。
*
直播了一場，許綠得到了係統的提示：“叛逆好感值+4563，請宿主再接再厲！”
許綠隻覺得這好感值加的真快，她要積累六萬的叛逆好感值，如果單單靠直播的話，她似乎播個十多場就能夠攢夠好感值了，但許綠不覺得每一次直播效果都能這麼好。
她如今直播間訂閱人數有60萬人，這次在線觀看的人數許綠也看了，一共有將近8w人，這算很多了……可是叛逆好感值卻也隻加了四千多，這說明直播間覺得許綠叛逆的人實際上不算多……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在許綠思考的時候，係統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主動出來答疑解惑：“是這樣的，通過直播或者圖像等類似的途徑來獲得叛逆好感值，計算係統是會自動減少好感值基數的。”
“會將基數減到什麼程度？”許綠問。
“在基礎數上，宿主隻能得到千分之一，或者五千分之一的好感值。”
許綠直接裂開。
也就是說，她一場直播……實際得到的好感值是4563x5000/1000？，但經過計算，許綠能被承認的好感值隻有4563？這是什麼破計算體係。
係統為此向許綠進行了解釋。
“在叛逆好感值的獲取途徑上――表演被認為是最低級的形式，為了製止宿主投機取巧，係統必須對宿主在類似直播、真人秀此類的形式中獲得叛逆好感值的表現進行‘限流’，否則若是觀看的人數有兩千萬人，那麼其中每個人增長一點好感值，宿主就能得到兩千萬的好感值積累了，那麼之後的任務也就不用做了，因為好感值的額度已經足夠了――這樣一來，係統所希望打達到的反轉人生目標不會真正得到實現。”
“相反，另一種叛逆途徑――用在不同行業驚世駭俗的成績來獲得好感值，才是真正被係統承認的，不會被限流的叛逆方式，哪怕受眾再多，也不會被限流。”
“說的簡單一點，如果宿主您在某個節目中表現叛逆，並因而獲得了兩千萬的好感值，這些好感值係統最多隻會承認千分之一，但是如果宿主您創造了一檔節目，並且因為這個節目而獲得了兩千萬的叛逆好感值，那麼這兩千萬的好感值係統會全部承認，因為這是您自己的創造。”
“這就是用表演叛逆和用實力叛逆的不同之處。”
“不過宿主在現實生活用表演的方式得到的好感值並不會被削減，因為那是小基數好感。”
繞著圈子說了這麼一大堆，許綠算是聽懂了係統的意思。
總而言之，如果要作為公眾人物去獲取眾人的叛逆好感值――最好用實力去獲得，而不是用表演去獲得。
係統評判的標準是有變化的。
用實力獲取的叛逆好感值，才是真正受到承認的。
想著，許綠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對叛逆究竟是什麼？”的思考有了答案。
就像係統的評判標準一眼，“做出點什麼有意義的、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才算是真正的叛逆，除此之外，在“反差”、“個性”、“動嘴動手”的能力上下功夫，都隻能算流於表麵。
這麼一來，許綠對於愛圓、戰隊群的事情，又有了新的看法。
如果看不慣它――那就去改變它。
*
切換到小號，戰隊群的消息又已經99+了。
許綠隨便翻看了一會兒，便又看到某某男玩家吐槽打戰隊賽的時候某某女玩家玩軟輔出裝有多離譜，某某女玩家隻會玩輔助，有多菜之類的。
秋水、禁忌、毀人都給許綠發了很多條消息，邀請她打排位大戰隊賽之類的，許綠都沒有回應。
秋水：【姐妹你不在，我都快和婉月成為冤家了……】
秋水：【這個戰隊群真的有些人好惡臭，偏偏說的又沒錯，他們說的那些妹子確實玩得有問題……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上回居然有人讓老子玩法師邊路，就他媽傻逼！】
秋水：【姐妹你人呢？】
正好今天是周六，許綠給秋水回道：【打戰隊賽嗎？】
許綠：【如果你不想在這個戰隊呆了，我打算建立一個新戰隊，你去不去】
許綠：【不過戰隊裡隻收厲害的女生，我有個大計劃】
秋水很快回了許綠消息，並且還叫上了群裡另外幾個很厲害的姐妹，湊足了五個人，一起和許綠打了戰隊賽。五個除了秋水之外的三個妹子都有省標，還是諸葛、成吉思汗、牛魔之類的標，她們見到許綠都有點兒興奮。
“哇，綠總，我上次加了你企鵝你都還沒給我通過呢？”
“要建立新戰隊嗎？我願意進啊……我感覺這個戰隊我是待不下去了。”
“如果能有全是女生參加的戰隊，氛圍應該會好很多很多。”
幾個妹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話裡話外無不透露著：在遊戲裡，性彆歧視幾乎是無處不在，在現實生活中，這種微妙的不平衡還有一層禮節性的皮蓋著，但是到了遊戲裡，歧視卻是赤.裸.裸的呈現出來了。
許綠一邊玩著中路，一邊想著新戰隊的事情。
“我之前不是有個視頻在b站火了嗎？我想在b站注冊一個賬號，然後在b站上麵宣傳一下戰隊的事情……”少女斟酌著開口。
她還沒有用女性的身份在各種媒體平台上出現過，現在似乎要用了。
“真的嗎？可以啊！”
“綠總綠總！我想做副隊！”
“哈哈哈哈，能不能找女野王啊！不對，我自己就很強，要什麼野王，要什麼自行車啊！”
女孩子們因為許綠的提議，一個個都興奮起來。
在入駐b站之前，許綠覺得，她得往自己的戰隊裡拉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比如……徐風和愛圓就不錯。
*
時間一晃，到了九月一號――標準的開學日期。
青木一中作為海市的重點高中，有一點很好，那就是從來不會給學生的假期偷工減料，該放
假放多長時間就放多長。
這天上午，謝域一大早出門和莊佟等人彙合了，而許綠則是提前和顧瑩瑩越好一起在公交站彙合然後走路來學校。
在此前一天，許綠和顧瑩瑩逛了一天的商城。
顧瑩瑩見到許綠的第一句話就是――臥槽。
再然後，顧瑩瑩才想起來要給許綠香水。
“這個是我自己調的……我我我、我送你了！”顧瑩瑩說話的時候口氣結結巴巴，目光一直放在許綠臉上。
許綠接過盒子的時候，顧瑩瑩忽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她兩頰微紅，問道：“綠崽，真的是你嗎？你沒去整容嗎？”
許綠看了看手上戴著的手套，鬆了口氣。顧瑩瑩似乎沒注意到這點。
她有點無語，問：“當然是我，你的卷子寫完了？”
顧瑩瑩頓時有點驚惶的後退兩步：“果然是你！”
許綠道：“嗯，不過我最近皮膚過敏了，你不要碰到我，不然我會有應激反應的。”
顧瑩瑩“啊”了一聲，飛快點了點頭，很快她又高高興興的湊到許綠麵前：“哇哦！哇哦哇哦哇哦！你變好多啊！”
“頭發顏色真好看！”
“啊！皮膚好嫩啊！”
“綠崽！你是不是長高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瑩瑩開始叫許綠為綠崽，並且叫得極為順口。
許綠多次糾正無果後，也就不管了。
開學這天碰麵的時候，顧瑩瑩還是非常快樂的稱許綠為綠崽，並且走過來後順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又嘗試著想要摸許綠的月匈，但是被許綠無情的推開了。
“滾蛋。”
“嚶嚶嚶，你凶我！”
“……對了，綠崽，我有沒有告訴你我表哥轉來一中了？”
許綠有些疑惑：“你表哥是誰啊？”
顧瑩瑩：“顧衍之！我哥是顧衍之啊！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
許綠：“然後呢？”
顧瑩瑩繼續道：“我表哥他轉到謝域他們班去了！之前他倆打過架的！！！”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妹子啦 ？”
許綠興致缺缺的哦了一聲。
顧瑩瑩又繼續給她介紹：“那個妹子是三中的校花嘞！聽說特彆好看，莊佟本來喜歡那個校花，結果他告白之後才知道那個校花喜歡我哥！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許綠：“怎麼又扯到莊佟了？不是和謝域打架嗎？”
“你忘了？謝域是莊佟的好兄弟啊，是他幫莊佟動的手……不過我也是聽說啊！聽說！”
顧瑩瑩和許綠一邊聊，一邊走路，顧瑩瑩帶她抄的近道。
這近道正好是從青木一中西北門邊上的一條巷子穿過，兩邊都是高高的白牆，白牆裡麵是居民房，白牆之間就是一條不太平整的石子路。
正到巷子的拐彎處，顧瑩瑩說謝域和顧衍之的八卦說得正起勁，手舞足蹈著，一不小心碰了一下許綠的臉。
許綠頓時僵住了。
片刻後，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臉部蔓延開來，變成了火燒火燎的痛。
這痛感飛快傳遍全身。
許綠走不動了，她扶著白牆喘息了一會兒，等痛楚漸漸平息。
顧瑩瑩看她皺著眉頭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
“綠崽，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剛剛碰到你了？”
許綠深吸一口氣，示意顧瑩瑩不要緊張。
“沒事，我應該很快就……呼，就好了……”
顧瑩瑩小聲道：“對不起啊，我是不是不應該……”
此時巷子拐彎的另一邊，兩撥不同陣營的少年正在靜默的對峙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正在這時，一道軟軟的、帶著幾分煩躁的聲音從拐角處飄來。
“不要再說他們了！”
“謝域、莊佟、顧衍之……在我看來，啥也不是……”
“非要說的話，他們就是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傻逼！”“我對他們一點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