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著眼睛，聲音有點困倦。
虞樛聞言回頭看她，似乎想說什麼，但薄唇動了動，沒開口。
“對了，我們比賽是不是要去彆的地方比……這次夏季賽是在哪兒比來著？”
許綠前幾天好像看到過官網的公告，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半決賽和總決賽才要出去比。”
“第一周的選拔初賽的話，在訓練室就行了。”
趙朝新似乎對比賽的規則很熟悉。
許綠：“那還挺好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許燕北不動聲色地觀察這趙朝新和許綠說話時的神態。
大概是男人的第六感，許燕北覺得這趙朝新說不定也和他一樣，被許率給“下蠱”了。
隻是趙朝新為人內斂，不像許燕北這麼大大咧咧，所以許燕北什麼也看不出來，隻能感覺他對許綠比對其他人話更多，不過虞樛和李元傅也是這樣，這證明不了什麼。
想到這裡，許燕北忽然提了一句：“你們現在官號粉絲都多少了？”
官號指的是他們掛著hope前綴的微博號，不久前隊伍成立的時候新開的。
許綠：“我沒注意看這個……”
不說許綠都快把這個號給忘記了，她“飽爺爺”和“綠爺”的號才是常用的，hope許率那個號都沒上過。
趙朝新：“我的好像是三十多萬，昨天看了一眼。”
許燕北得意道：“我已經五十萬了。”
趙朝新：“正常。”他沒什麼羨慕的情緒。
“你大號不是兩三百萬粉絲麼？”
許燕北惱怒：“我又沒拿大號給自己引流。”
趙朝新任舊語氣平靜：“哦。”
這個時候許綠開口了：“我看看……嗯？我粉絲兩百萬了？？”
“哈哈，你們兩個有點菜啊。”
有一說一，許綠這個號的宣傳可全靠王者聯盟官方。
然而點開信息那一欄，各種cp超話都快把她艾特爛了，許綠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古怪。
當然還有很多私信罵她娘炮囂張裝逼的人。
許綠飽爺爺那個號現在粉絲已經將近五百萬了，平時除了直播也不怎麼發動態。
“真的假的，我看看。”
許燕北低頭湊到許綠邊上看她的手機屏幕，“我明明前幾天看你的時候你粉絲數量和我差不多……”
“靠，居然真八十多萬了，你他媽是不是偷偷在直播間讓人關注你了。”
許燕北跟個小學生似的，連這種官方號的都要和趙朝新還有許綠攀比一陣。
“哎，看看虞樛的……”
許綠聞言從關注列表裡點進去看了一眼虞樛的號，虞樛的粉絲也是五十多萬，比許燕北高一些。虞樛的微博也是空空如也，除了轉發了一條王者聯盟官方的動態，什麼也沒有。
但是漲粉速度很快，他也沒直播，平常除了訓練，許綠基本上也看不到他人，不知道他在乾什麼。這漲粉完全就是靠本事了。
“怎麼又比我多。”
“你關注我一下，趙朝新你也是……”
“早就關注了，彆逼逼。”
許綠等人湊在一起說話，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帶路的祁倦耳朵裡，祁倦身邊一個男生有些羨慕，小聲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為職業啊，這麼多粉絲，打廣告都夠我賺錢了唄。”
祁倦朝後麵看了一眼，許綠走在幾人中間，和許燕北靠得有點近。
說話比較放鬆隨意，但內容卻把祁倦和她隔開了，什麼比賽、幾十萬粉絲，這是他們這些選手平常觸及不到的話題。
這個時候，他們才深刻地感知到，他們和hope就好像兩個世界的人。
“希望明年我這個時候，也能去打夏季賽。”
“哪裡有那麼簡單啊，比賽都還沒開始呢，你去搜一下hope，看看多少人罵隊長他們。”
“反正我覺得hope的實力很強，新隊伍咋了，到時候萬一我們進了青訓營，也組個新隊伍……”
“彆這麼早下定論啊，職業比賽哪有那麼簡單……”
這幾天的節目錄製讓選手們對許綠等人有了一定的了解，第一期他們有人雖然和hope打了一場被完虐，但大多數選手的想法還是和很多比較理智的路人差不多，hope的職業水準可能並沒有很多粉絲們以為的那麼厲害，畢竟打職業和打素人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當然除了這個，他們對hope幾個人認可度都還是很高的，一來他們性格乍一看不好接觸，但其實對人都挺真誠的，而且說實話，他們上節目的綜藝效果，不吹不黑，那真是牛逼。要不是有他們帶，王者新世代第二季怎麼說都不會有這麼多人關注，熱度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高，而且時不時還能不憑借人民幣真實引起網民的尖叫。
“我覺得就算hope打不好比賽，像之前的五個人一樣，進娛樂圈也挺好的。”
“hope的前成員現在不也在那啥綜藝上麵風生水起麼？隊長他們隻好不差吧。”
“彆這麼說。”
“……”
聽著邊上幾個人的討論，祁倦眼裡流露出幾分厭惡。
但是他掩飾得很好。
總算到了宿舍，攝影師這才開始拍攝。
這次的宿舍和去年許綠住的酒店不同，是一個很大的場地改造而成的，大家都是五人一間合住，沒有單間，這樣的比賽氛圍更加足一些，拍攝起來效果也更好，不至於除了比賽之外，拍不到選手的日常生活。其實這完全也是借鑒隔壁的男團選秀節目的宿舍模式。
【啊啊啊啊，來啦！】
【我要看xxx的宿舍！】
【哥哥們的私生活好單調啊，宿舍正簡陋，不過人這麼多的話，平常擠在一起應該很“有趣”吧】
【問題來了，大家洗澡也是一起洗嗎？？？】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要是上一季也是這種宿舍就好了，把狗包子和一堆帥哥安排在一起住，我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前麵的，你說出了我的心聲】
但是許綠卻下意識覺得，這一季會安排這種宿舍，是由於沒有女生參加比賽。
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了這種宿舍把女生篩選掉了，還是因為真的沒有女生報名參加比賽才選的這種宿舍。
反正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前提。
許燕北和趙朝新被他們各自的隊員叫走了，走在許綠身邊的人就變成了祁倦。在即將走進某個房間之前，虞樛回頭看了許綠一眼，然後目光移到祁倦身上，問：“這是你的宿舍嗎？”
祁倦點頭：“是的。”
虞樛對祁倦的笑容沒什麼反應，他擋在許綠的前麵，指了一下裡麵，皺著眉頭對祁倦道：“有人掛了襪子和其他的私人衣物在床邊……”
“要麼收拾一下，要麼換個乾淨的地方看。”
許綠是女生，看到男生內褲眼睛會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