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2 / 2)

要知道林寶珍的父親林懌是禮部侍郎,聽說許是可以晉升為禮部尚書,林寶珍這般言語,豈不是絕了自己父親的青雲路?

如果是飛鳶在場,一定會想法子勸說林寶珍,而長雁則是露出了與小姐同仇敵愾的表情,重重點頭說道:“是的,咱們府上的人都知道二小姐的真實身份。”

長雁現在有多得意,等到回去以後,就有多難受,隻因為汪氏不會對女兒發火,卻重重扇了長雁一巴掌。

“你這個小蹄子,府裡頭的事情也是由得你在外嚼舌頭的。”汪氏知道丈夫正在晉升的關鍵時期,這事鬨出來,晉升之事隻怕會推遲,要知道禮部侍郎的職位還較為空虛,但是升為了禮部尚書,那就是禮部之首了,自己長子的調動也更容易一些,自己的女兒在婚嫁之事也更有底氣。

長雁被一打有些發蒙,求救似的看向了林寶珍,“小姐……”

林寶珍上前一步,“娘,我說的本來就沒錯,她要是今兒沒有出風頭也就罷了,今兒出了風頭,得了長公主的青眼,我就是看著不舒服。”

汪氏不會怪罪女兒,隻會覺得丫鬟辦事不利,尤其是女兒把飛鳶給了出去,此時揉了揉眉心:“要是你沒把飛鳶給出去,怎麼都不能鬨出這件事,你可知道,你父親的晉升正是在關鍵時期。”

“娘,在我夢裡……”

剛說到了這裡,汪氏連忙把其他人趕出去。

林寶珍這才接著說夢裡的事情,“禮部尚書似乎是姓路,反正不是我爹,娘,我是有分寸的,這事最多是禦史參一本,反正我記得爹爹的官職一直沒有變化,一直就是禮部的閒職。”

“路侍郎和你父親同為禮部侍郎,看來擢升的是他了。”汪氏歎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和林懌感情是平平,甚至有點兩看生厭,但是若是因為林寶珍的緣故無法擢升,汪氏還是會覺得可惜,畢竟兩人夫妻多年,利益是連在一起的。

“你怎麼把飛鳶給了林映雪?”

“我不喜歡飛鳶。”林寶珍鐵了心要把飛鳶給出去,順口就說道,“在夢裡,我的死也有她的份。對了,我已經應了她,要把身契給林映雪。”

汪氏一聽在女兒的預知夢裡飛鳶造成了女兒的死,也就不說話了,“等會就給了吧,你這個丫鬟既然這般不省心,怎的不早點告訴我?”

林寶珍摟住了母親,對著娘親撒嬌,拉長了音調:“娘。”

汪氏什麼脾氣都沒了,對著女兒說道:“好好好,娘不問了。對了,寶珍,你回長青侯府住一段時間。”

要去長青侯府去,林寶珍是巴不得如此,她從長青侯府偷溜出去更為方便,小時候就時常和表哥外出,反而是在林府規矩更嚴。

不過她有些好奇為什麼自己要去長青侯府。

汪氏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眼裡泛著奇異的光,“因為溫姨娘的事情啊,那可是他的心肝肉。”

林寶珍癟了癟嘴,“這事不是簡單的很嗎?若是鬨得不大,閉門謝罪罰一點俸祿,若是鬨得大了,給個放妾書不就好了?”

放妾書?

汪氏的心中一動,推了推女兒,“你今晚上就去長青侯府。”

而林寶珍一愣, “娘,你是打算做什麼?”

“外室的事情很快就會鬨得沸沸揚揚。”汪氏笑著說道,“我打算和溫氏談一談。”

她不喜溫氏,覺得溫氏就是肉中刺,倘若是沒有溫蕙,自己還可以多和林懌過幾年好日子,而不是生活像是一潭死水。

女兒這樣一鬨,把林懌的膿瘡都公之於眾,這倒是個好機會把溫蕙這枚肉中刺給趁機拔了出去。

今夜裡汪氏與溫蕙長談,而林懌在聽聞了汪氏的舉動,特地去敲打了汪氏,讓她不得為難溫蕙。

汪氏隻是隨意應下,她倒是好奇,明日裡林懌會怎麼做。

第二天林懌去早朝時候,就有史禦史往前一步,慷慨激昂說道:“臣有本,臣要參禮部侍郎林懌,林懌身為禮部侍郎,卻以外室為妾,品德有瑕!”

林懌的心重重一沉,此人與長青侯府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多年前他把溫蕙帶入府中,不見長青侯府有任何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在此時忽然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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