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斐看著林寶珍是從凳子上起來的,對著林寶珍說道:“妹妹怎得如此做派?母親尚且是站著的,妹妹竟是坐在椅子上。”
林寶珍噘著嘴,“哥,我懷孕了。”她摸了摸肚子,對著林宗斐說道,“若不然我也不會這般坐著。”
林宗斐這才注意到兩人的頭發,竟然都是夫人的發式,顯然是兩個妹妹都嫁了人。
林宗斐不由得皺眉說道:“兩個妹妹怎麼都成親了,我竟是不知。兩位妹妹分彆是許了什麼人家?”
林寶珍也就罷了,林宗斐見著了姝色豔豔的林映雪,心中不滿,若是這位妹妹沒有成親……
林宗斐覺得自己大概是許久沒有見到這位二妹妹,隻覺得她比自己想得還要好看。
林映雪越是好看,這林宗斐就越是心中難受,又不由得去想,不知道林映雪的夫君是個什麼樣的人?能不能把林映雪運作和離?
“家裡有不少事情,我們坐在馬車上慢慢說。”汪氏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說林寶珍嫁人的事情,“對了,我看你這次回來是不少的人馬,你媳婦呢?”
林宗斐歎了一聲說道:“在路上的時候去了,我此次是有要事在聖,須得麵聖,所以把俞氏放在原地,我已經寫信給了嶽父他們,由嶽父他們去接俞氏回來。”
汪氏簡直是大驚了,“你妻子是病了?她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若是水土不服也不會啊,當年她跟著你去江南,也好好的啊。”
林宗斐的眼中有些不耐煩,不過壓製住了,“等會細談,我回府收拾一番還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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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林宗斐還有林寶珍一輛馬車,而林映雪則是坐上了林宗斐的馬車。
沒辦法,林映雪本來是和傅菀安一輛馬車的,現在傅菀安坐著馬車先回去,林映雪也就隻得坐在林宗斐的馬車上了。
林宗斐的馬車上有一個妾室,妾室喚作萬秀兒,容貌並不是多美顏,生得隻能說是清秀,但是顯然是極其得寵的。
她看著林映雪,眼中滑過一絲驚豔,“二妹妹可要喝一點茶?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很好。”
林映雪送彆傅蘅和傅嘉澤就說了不少話,後來又在城門口被風吹了一陣,現在確實有些口乾,就拿起了杯盞,“多謝。”
傅斌那裡每年都有人孝敬的茶葉,這些東西不少都帶回到了傅家,林映雪原本是喝不出茶的好壞的,喝得多了,這舌頭就靈敏起來了。
林宗斐馬車上的茶葉根嫩細,隻取了茶的嫩葉,用的水也是味道很好的山泉水,茶壺也是上好的茶壺,隻可惜衝泡茶水的人並不大懂茶,泡的並不是很好,就算是如此,這茶也是上上之品。
萬秀兒單手托腮看著林映雪喝茶,“我聽夫君說過二妹妹的容色極美,隻是尚未婚配,沒想到二妹妹已經嫁了人,是什麼樣的人家?”
萬秀兒單手托腮的時候,衣袖滑落,露出了帶著金環的小臂,萬秀兒臉上還有些白,這身體就可以說是很黑了。
林映雪說道:“夫君是同吳縣的縣令。”
同吳縣是個小小的縣,一般人都顯然沒有聽過。
而這位萬秀兒眼神一動,卻笑了起來,“還真是有些巧了,我的祖籍是牛首縣,就挨著同吳縣。”
林映雪笑了笑,沒說現在三縣合一,牛首縣已經是同吳縣了。
萬秀兒身子前傾,“妹妹是用了什麼養顏方子嗎?生得如此雪白?”
林映雪說道:“並未用什麼方子。我想問問看,萬姨娘可知道大哥這次回京是什麼事情?”
萬秀兒乾脆地說道:“是送祥瑞的。”
此時林宗斐也是對著汪氏和林寶珍說了自己的此行目的,他挖掘到了祥瑞,當時下過了雨,他家的宅院竟是在雨後出現了白玉觀音像,而那一天也巧了,正好是宸妃娘娘的壽辰。
他把這破土而出的觀音畫了下來,呈到了萬歲爺那裡,萬歲爺讓他立即帶著觀音到京城來。
林寶珍不由得好奇說道:“哥,觀音像當真是從土裡頭鑽出來的?能不能讓我看看什麼樣子?”
汪氏沒好氣地說道:“你沒聽到這觀音像是要呈送給萬歲爺的,你哪兒能看?”
誰知道林宗斐淺淺一笑說道:“沒關係,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若是因為這觀音像而提拔了,全家都會沾光,等會娘去請爹爹告假,也來看看這觀音像。”
“真的嗎?”林寶珍有些高興,而林宗斐點點頭。
而汪氏說道:“不用去請你爹爹,他病了就在家中。”
“父親怎麼病了?”
汪氏歎了一口氣,“本來這些事你在外地,也不想告訴你,現在你既然回來了,就同你簡單說一說,你爹爹在去年的時候不再是禮部侍郎,他被貶謫了,現在是鴻臚寺卿。”
汪氏從溫蕙說起,說了長女嫁人,次女嫁人。
聽到了林寶珍嫁給了魏武侯,林宗斐竟是目光奇異,“妹妹,你這般有眼光?”
居然嫁給了唯一和宸妃沾親帶故的魏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