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山一回來,先把小陣盤拿了出來,打算把小陣盤給埋入山穀之中。桃花一聽,立即熱情洋溢的攬過了這個活計,然後把陣盤給埋進了春龍之骸附近的土裡。
反正是能遮掩方圓百裡的靈植,葫蘆穀也在這個範圍之內。
楚大山不用埋陣盤了,就帶著大郎去山穀,打算跟六叔合計一下,怎麼弄這批黑麥子。
三人一碰頭,說起這個事兒。
六叔就對楚大山道“這個事兒,吃虧的是你,麥子挖回來行,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咱不能把自己的話當成屁放嘍,可是咱們也不能白吃虧,白接人家說的邪祟。
你先去族長那裡把這個事情跟他說說。讓族裡出麵,主持一下這個次挖麥子的事兒。不過你要記得,無論誰來問,那就不是我們自己樂意挖的,那是楚水生以死相逼,逼著我們挖的。所以要是經過了誰家的地,誰家的地以後遭了災,那也不是我們樂意的事兒。
走哪片地頭,走哪個道,那都是楚水生給畫的。”
楚大山聽了這話嘿嘿笑了起來。這法子陰損,這下子水生家彆想安生了。
“笑什麼?他都坑你了,你還不反擊把他坑回來。在族裡,你不學會立威,那就誰都能來欺負死你。”楚六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日子就訂在三天後,吉日啊。”楚六叔說完這話,自己也笑了起來。“記得說這個日子也是水生選的。”
楚大山去找族長兼村長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日子有什麼不妥,直到他把水生說的日子,水生說的路和水生說的主持人選說了一遍。
他們這一支的族長兼村長楚常春當即就把茶碗給摔了。
“楚水生,他可真能耐,這是誰給他出的主意,三天後,那我外甥女出嫁的好日子,我能不去嗎?撞日子撞到我這裡來了,還非讓我去給他主持挖黑麥子,憑他也配?
這事兒讓大莊代表我去,也不能選三天後,那天是個大吉日,村裡五六戶人家嫁娶。你們弄個黑麥子一路溜達,撞上誰家不讓人鬨心。”
楚大山一副委屈樣。
“行了行了,明天你們早點來,我讓大莊去幫你們主持,趕緊把這事兒弄完。”
楚大山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考慮的,水生的家的地,正好挨著村裡的水田,周圍還有不少族人的上等旱田和中等旱田,要是真出了事兒,那就是一大片兒的事兒,當初小河村出現那種吸血螞蟥的時候,也不過是三五畝地先有呢。
那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還不如先轉移到我那偏僻的小山穀裡,讓我好好觀察一下這些黑麥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白挖他家麥子,我給錢,我打算給他十兩銀子。”
“給什麼銀子,他把邪祟主動推給你,讓你花大力氣移栽邪祟的時候怎麼沒說給你點銀子呢?這種鬼東西既然被你收了,以後無論是好壞就都跟他楚水生沒關係了。
族裡還能這點公正力都沒有?”
既然族長都這樣說了,楚大山也不吵吵給錢了。
結果他們這邊說完了,其他地方卻炸鍋了。啥,走我們家地頭,還是邪祟?你咋不從你家大門口跨過去呢?
但凡得知自己地頭被劃定為路徑的人家都衝到了水生家,把他家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