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1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11903 字 5個月前

“怎麼回事?”雲酈眯了眯眼,看來在她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國公府發生了很多出乎意料的事。

春雲就把事情給雲酈說了,其實是這樣,自從雲酈和裴鈺安離開京城後,劉青燕的脾氣就變了不少,很是爽朗,待下人也不暴躁急切,頗有她剛嫁進國公府的感覺。

上個月,夫人去上香,路上遇見一群歹徒,那歹徒和裴鈺安曾經辦過一場案子有關。

是劉青燕拚命保護昌泰郡主,才讓昌泰郡主脫險,但劉青燕右腿受了傷,至今行動不便。

“總而言之,因為少夫人救了夫人,現在夫人對她倒是很好。”當然也不止於此,這幾個月劉青燕不再忤逆昌泰郡主,很有對待長輩的尊敬。

雲酈深吸了口氣,她問:“那夫人身邊的藍衣姑娘是……”

春雲:“她叫明蕊,是香韻姑姑的女兒。”

香韻這個名字雲酈不陌生,王媽媽從昌泰郡主年少時就跟著她,那位香韻姑姑跟著昌泰郡主的時間更早。

隻是昌泰郡主生下裴鈺安後,二十多歲的香韻便出府嫁人了,她嫁的人還是個舉人,又過了幾年,那位舉人考中同進士,在京城謀了個七品官,之後外放知縣,聽說前幾年去世了。

“那位明蕊姑娘的父親三年前去世,香韻姑姑也病逝了,她在鄉下孝期一滿,祖母就逼她嫁人,嫁的人卻不太好,明蕊姑娘就偷跑出來,來投奔夫人了。”

“你們走了不到五天,這位明蕊姑娘就來了,夫人也很喜歡她。”

昌泰郡主心腹的女兒,還是官家出身,思及此,雲酈垂下眸。

“謝謝你啊,春雲。”雲酈笑吟吟地拉住她的手,“我從江州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些南邊的東西,你看看你喜歡嗎?”

身為丫鬟,雲酈沒給春雲帶很昂貴的禮物,雖南行路上雲酈不缺錢,但雲酈要的不是施恩,是良好的關係。畢竟春雲和她沒有競爭,春雲是家生子,不夠聰明,但她沉穩踏實,年初已經定了婚,明年開春便要嫁人,嫁的人還是裴鈺安的某個護衛。

她給春月的禮物是一對金穗耳璫,價格不便宜,但對於春雲這個大丫鬟來說,又不太超出她的身份。

春雲喜歡地說:“謝謝。”

雲酈笑眯眯地聽著她道謝,心裡卻琢磨起來劉青燕和昌泰郡主。

! 兩個時辰後,天色昏黃,雲酈聽人說世子回來了,雲酈估計裴鈺安就算回來,一時也不會來外書房,而是去見昌泰郡主。

而裴鈺安的確如雲酈所想,去見了昌泰郡主。

昌泰郡主雙眼泛紅,看著裴鈺安好一番打量,親眼見他沒受傷後,那顆心才完全落下。

裴鈺安等昌泰郡主心情穩定,看著她蒼白的眉眼,扶她坐下,又才輕聲問:“母親,聽說你前些日子遇了刺。”

提到這件事,昌泰郡主一臉心有餘悸,“幸好青燕在,也幸好官兵來的及時,不然……”

她簡單地把事情給裴鈺安說了一遍。

最後,昌泰郡主重重歎了口氣:“這幾個月,青燕倒是變了很多,和以前……”

劉青燕蠱蟲一解,估計性情也就恢複以往了。

“她傷的怎麼樣?”聽人說,劉青燕的右腿受了重傷。

“現在可以拄著拐杖走幾步了,太醫說,要完全康複,得養上兩三個月。”

“但她受傷也不全是壞事,最近孫家人還想著她……”說到這兒,昌泰郡主深吸了口氣,“臨嘉,江州私茶的背後主使真的是孫之南嗎?”

裴鈺安在昌泰郡主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微冷:“證據確鑿,的確是他。”

“那會不會牽扯到我們國公府?”昌泰郡主急急地問。

裴鈺安果斷搖頭:“我們裴家清清白白,而且我是這個案子的主查官,並不曾因兩府之間的關係而徇私枉法,怎麼會牽扯到我們國公府?”

昌泰郡主徹底鬆了口氣,孫之南不管怎麼說,也是劉青燕的舅舅,那如今便也就是裴鈺安的舅舅,雖然她知道,沒參與江州私茶的劉家都無事,可總不能徹底放心。

思及此,昌泰郡主猶豫地說:“你有空還是去看看青燕吧。”

裴鈺安挑了挑眉,看來昌泰郡主的確和她關係解了凍,要知道江州私茶案的主使可是她的親舅舅。雖劉家乾淨,牽扯不到她,但到底沾親帶故,總免不得有些牽連,比如雖他不無愧於心,但私下還是有些流言蜚語,說六親不認,或者就懷疑他有徇私,而這都是因為他的妻子是劉青燕而起。

“我會去的。”他本來就要去見劉青燕。

“不過現在天色晚了,先用晚膳吧,你今兒跑了一天,肯定累了。”昌泰郡!主心疼地說。

裴鈺安嗯了一聲,昌泰郡主便轉過頭吩咐道:“明蕊,要擺膳了,去把她叫來,說她哥哥回來了。”

立在門口的少女聞言,聲音清脆地道:“我現在就去。”

聽到這個名字,裴鈺安愣了愣,看向立在門口的少女,明蕊見裴鈺安看了過來,衝他笑了笑。

明蕊掀起錦簾出去,裴鈺安蹙眉看向昌泰郡主:“她是香韻的女兒?”香韻沒隨夫君外放時,經常帶著她的女兒,來國公府向昌泰郡主請安,雖然六七年沒見,裴鈺安還有印象。

昌泰郡主點了點頭。

“那怎麼在國公府?”

昌泰郡主歎息一聲,“這也是個苦命的。”便把明蕊這幾年的不容易全說了。

裴鈺安陪昌泰郡主和裴意朵用了晚膳,又說了會兒話,這時,時辰已經不早,裴鈺安起身離開榮正堂,便見烏沉的天色中飄起了雪花,這點雪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他徑直往院裡走。

才走幾步,背後傳來一道略急的聲音,“世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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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安扭過頭,明蕊拿著一件白狐披風匆匆走來:“下雪了,世子披件披風走吧,免得受寒了。”

明蕊將披風遞給裴鈺安,裴鈺安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然後他頓了頓,看著有些她略有些像雲酈的氣質,他不由對眼前的女郎道:“明蕊,既來了國公府,就好好過日子。”

明蕊一驚,“世子還記得我?”

裴鈺安卻沒有多說,披上披風,轉身就離開了。

明蕊看著他的背影,眸光幽暗,世子竟然還安慰她。

走出榮正堂後,裴鈺安的腳步越來越快,不過一炷香,就到了外書房院口。

外書房門口掛著兩盞熟悉的紗燈,院裡那一顆生出枝丫的石榴樹枯葉儘落。

裴鈺安走進院內,小廝便急匆匆地道:“世子回來了。”

外書房頓時動了起來,裴鈺安四處看去,雲酈坐在廊下,聽到這道聲音,驟然起身,往院裡走來。

裴鈺安腳步匆匆,沒等雲酈走下廊簷,他就先走了上去,“怎麼在外麵坐著?”!”

“這不是估計世子快回來了嗎?”雲酈跟著裴鈺安進門。

裴鈺安解開披風,雲酈伸手接過,熟稔地掛在一側的酸枝梨木架子上,然後她轉過頭說,“對了,世子,奴婢今日一回來,夫人就讓大夫給奴請脈了,看奴婢的眼神也很是失落。”

雲酈神色有些難過,眼神不安,“世子,你說夫人以後是不是都不喜歡奴婢了。”

說話間,春雲端著盆溫水進來,雲酈伸手想接,裴鈺安眉心一壓,立刻說:“你彆動,大夫說你的左臂還不能用力。”

他自己從春雲手裡接過水盆,擱在臉架上,又說:“你回去休息吧。”

雲酈看著他的動作,半晌後,她低聲道:“那奴婢告退了。”

聽著雲酈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裴鈺安垂下頭,用力地絞乾帕子。

“昨兒太晚,怕耽擱你休息了。”裴鈺安說完,他看著她包著木板的左小腿,“你的傷……”

劉青燕不在意地說:“沒事,再養一兩個月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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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後,劉青燕在圈椅上坐下,示意裴鈺安也坐,裴鈺安坐下後,看著她問:“你體內的蠱……”

“已經完全沒了。”劉青燕動了動拳頭,臉上笑容消失,正經地道,“我身上的蠱我懷疑是宋柔安下的……”

裴鈺安眼神陡然一凜:“宋柔安?”

劉青燕頷首,“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她,可我思來想去,那段時間我和她接觸很頻繁,而且她每次來我這,都會盯著我屋子裡熏爐……”

她略做挺頓,“前些日子她看到我神色清明,和你娘的關係變好,表情也很複雜……”

裴鈺安臨走前,安排了人繼續查劉青燕為什麼會中蠱。昨天回來後也問了問,但沒有結果,今天本也想問問劉青燕這邊的進展,聞言沉聲說:“我會順著這條線繼續查。”

“好。”劉青燕應聲說,話落,兩人彼此看著,又不知還能說什麼,氣氛略微僵硬。

劉青燕端起茶潤了潤嘴,!直接說:“我舅舅那件事……”

裴鈺安默了默,看向她說:“鐵證如山,靜候陛下發落。”

雖孫之南狗膽包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到底是劉青燕的親大舅,就算她們關係不好,但孫家還有她的二舅,表兄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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