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圓房之後(2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11888 字 6個月前

雲酈乖乖地走到裴鈺安的身邊,羞澀的她自然不可能自己解開衣裳,於是便任憑裴鈺安手指靈活地拉開她腰間係帶。

這個時候,雲酈不由得一僵,雖和裴鈺安已同過房,但那時在榻上,兩人肌膚相貼,而不是現在她由他打量。

!雖他打量的是自己的青紫,可那些傷都在她身體,許多地方都是不能除了她和他再也沒人瞧見過的部位。

裴鈺安目光落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膚有兩道礙眼的傷疤,分彆在左臂右臂,雖他給了她最好的祛疤良藥,但徹底清除,還得要些時間,而彆的地方,從高聳往下,都深深淺淺的痕跡。

裴鈺安強迫自己挪開眼,他示意雲酈躺在床上,之後便扭開藥蓋。

銅製蝙蝠帳鉤尚未取下,燭紅的光打在雲酈身上,雲酈見裴鈺安眸子漸暗,忍不住說:“世子,還是……奴婢自己塗吧。”這話是心裡話,她有點害怕裴鈺安的眼神。

塗罷藥膏,雲酈立馬穿好衣裳,裴鈺安深吸口氣:“我明日得出門一趟,恐怕得要兩三天才回來。”

“世子是去辦公務嗎?”雲酈攏了攏衣裳,關心地追問。

“京城百裡外的縣上有群盜匪,我得去一趟。

雲酈眸子裡閃過擔憂:“世子小心。”

雲酈信任地點點頭。

裴鈺安這才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裴鈺安要出門,雲酈依然不想他留下。他剛剛給她塗藥的時候,她就感覺非常危險,她想做世子夫人,可當世子夫人的前提是能留下自己的小命。

現在見他果斷離開,雲酈鬆了口氣,旋即又釋然,裴鈺安本來就是個極克製自律的君子,昨夜恐怕隻是壓抑太久,這壓抑心理生理都有,才會如此失控。

如今解了饞,想必以後都能控製自己。

雲酈低聲道:“奴婢知道了。”

裴鈺安看了看眼前的姑娘,轉身離開她的房間,等離開後,他回房脫下大氅,僅僅隻穿單薄的錦衣在雪地裡站了幾刻鐘,過高的體溫才慢慢降下。

必須得讓她養幾天,正好她痊愈了,他也就回來了。

裴鈺安給雲酈的藥藥效甚好,第二天她起身,身上的青紫顏色已經變淡一半,按這個速度,後日,她的肌膚就能恢複如初。

雲酈洗漱更衣,用過早膳後,得知裴鈺安已經離開,她想了想,便去榮正堂,得到裴鈺安!安的心最重要,可閒著也是閒著,刷刷昌泰郡主的好感也不錯。

即便現在有了明蕊在,好感難刷,但相信等她懷了裴鈺安的孩子後,昌泰郡主的好感度會直線上升的。

昌泰郡主這兩日身體好了些,剛剛聽管事嬤嬤稟了國公府種種俗事,她坐在鋪了厚棉墊的交椅上,雲酈福了福身,見她按壓太陽穴,雲酈笑著說:“夫人,奴婢給你按按頭吧。”

昌泰郡主掀開眼皮,見雲酈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麵前,她重新閉眼,“按吧。”

片刻後,頭疼緩解,昌泰郡主道:“你還是按的比夕月好些。”

夕月便是接雲酈班的小丫頭,雲酈伺候裴鈺安,不能時時刻刻侍奉昌泰郡主,按摩手藝便交給了心靈手巧的夕月。

這話雲酈不好接,便隻能笑笑。

感受著雲酈恰到好處的力道,昌泰郡主想起這些日子對雲酈的冷淡,輕歎口氣:“雲酈,我這個身體啊,不知還能活多久……”

“我的身體我知道,雲酈,你以前說我是你的恩人,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儘力,可是真的?”昌泰郡閉著眼問。

雲酈眸光微閃:“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夫人,我可能不在世上了。”才怪,沒有昌泰郡主,她當時也想好了怎麼對付廚房裡折磨她的管事媽媽,謝嬤嬤。

昌泰郡主扭過頭,對雲酈長歎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她按住雲酈的手,推心置腹地道:“雲酈,我讓明蕊去伺候世子,你是不是心寒了?”

雲酈露出惶恐的神色,就要跪下,昌泰郡主按住她的手,不要她跪,雲酈隻好低頭道:“奴婢怎麼會責怪夫人,是奴婢自己不爭氣,夫人給了奴婢半年時間,奴婢都沒能……,是奴婢的問題。”

聽她如是說,昌泰郡主心裡的冷淡略減,倒是激起對雲酈體貼的喜歡,“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其實,我讓明蕊伺候世子,不是要剝奪你的地位,我想的是你們同心協力,早些有世子的子嗣。”

她彆有深意地說:“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幫明蕊爭寵唄,雲酈對上昌泰郡主的眼神,低下眼睫:“奴婢明白的,奴婢會按夫人的吩咐做的。”

! 昌泰郡主看她良久,滿意點頭:“你放心,就算先懷孕的是明蕊,你到底是伺候世子的老人,我也會讓他給你提身份的。”

明蕊這時捧著藥碗進來,瞧見雲酈在昌泰郡主身邊,她也不驚訝,反而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雲酈眼神微閃,同樣對她溫柔一笑。

昌泰郡主見她們兩個不爭不搶,氣氛融洽,倒是鬆了口氣,她雖然想裴鈺安早點開枝散葉,可也不想他後院起火。雲酈明蕊都是溫柔善良的姑娘,想必應該能和諧共處。

眼看天色不早,昌泰郡主揮揮手道:“你們回去吧。”

兩人都住在外書房,自然相伴而走,今日難得是個豔陽天,院中的雪化了一半,雲酈踩在鬆軟的雪地上,發出清脆的腳步聲。

她偏頭看著明蕊,笑意盈盈地開口:“明蕊姐姐,夫人說,你畫的紅梅綻雪花樣子畫的極好,我能不能要一張?”明蕊比她大一歲,年方十八。

明蕊大方地說:“當然可以。”

雲酈手一頓,笑盈盈地看向明蕊,正欲出聲。

明蕊先道:“雲酈妹妹,你快去伺候世子吧。”

“那姐姐呢?姐姐不出去嗎?”

繡繃上的雪蓮根莖還未繡好,明蕊撫平褶皺,看著雲酈說:“雲酈妹妹,知道了有些事不僅不討好,還落得一身騷,我怎麼可能去做呢。”

是個聰明人,就不知道這話真假幾分。雲酈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她穿上鬥篷,出了明蕊的屋子,趕緊去了前院。

裴鈺安果然已經回來了,正在內室裡換衣裳,雲酈伸手接過他脫下的衣裳,見接衣服的是一雙素白的手,裴鈺安微微抬眸,果然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幾日來的疲憊頓時煙消雲散。

雲酈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見他沒受傷,心底微鬆,趕緊笑道:“奴婢估摸世子今日要回來,就做了紅豆糖酥和豌豆黃呢,奴婢去把它端來。”

說著,雲酈就出了內室,不過片刻,她將端來的紅豆糖酥和豌豆黃放在膳桌上,笑吟吟地說:!“世子嘗嘗。”

裴鈺安目光一直落在雲酈身上,他伸手拿起一塊豌豆黃:“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就是去給夫人請安,繡繡花,看看書,練練字,練字最多,然後也和明蕊姐姐說說話。”雲酈觀察裴鈺安的神色,尤其是提及明蕊時。

果不其然,見裴鈺安的眉頭往下壓了壓。

雲酈一愣,這時裴鈺安又吃了塊豌豆黃,起身出了門。

雲酈見他走,勾了勾唇,她可不想和裴鈺安隻剩下床上那點事,養成這種事也挺有快感的。

她回房間後,把練字的字帖找了出來,比起半年前的七夕燈會,她的字不像蚯蚓爬,可對於裴鈺安這樣的人來說,依舊不堪入目。

半個時辰後,裴鈺安看著她的字果然就皺眉:“怎麼還寫成這樣?”

裴鈺安扭頭看了她眼,實在不知雲酈的信心來自何處,他搖搖頭,提筆寫了兩句雲酈習的簪花小楷。

天色已黑,明亮的燭光打在潔白的宣紙上,歪曲和秀正的區彆儘顯,雲酈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裴鈺安提醒她:“寫字要注重橫豎撇折,每一筆都要直。”他說著間,另取張紙在寫了一個永字。

“永這個字包括很多筆畫,你來練練。”

他略讓開位置,雲酈看他一眼,虔誠地拿起細毫,但一下筆,手指不由得一抖,又出來一個歪歪斜斜的永字。

她趕緊說:“奴婢重來。”

雲酈深知練字雖好,可進步不能太快,於是她寫的字不僅沒有好看,反而越發醜陋,裴鈺安深歎口氣,包住她的手。

溫熱的大掌包裹住軟綿綿的小手,雲酈不由得一顫,裴鈺安低聲說:“我教你。”

雲酈眯了眯眼,趕緊嗯了一聲,而後略調整了姿勢。

是以,當裴鈺安再次垂下眸,入目是便是小巧精致的耳垂,再往下是纖細白皙的脖頸,這時雲酈似不熟悉這個姿勢,在他懷裡動了動。

他深吸口氣,突然鬆開了雲酈。

“不寫了嗎?”雲酈轉過頭問,但一出口,就被裴鈺安遮住了眼睛。

現在這麼容易勾引了嗎?雲酈心裡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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