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她的心(2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10236 字 4個月前

至於陳子曄是否轉為安,林大夫則表示需要時間,最起碼得要個來三兩日才有結果,他現在去準備藥浴。

雲酈擔憂地看著趙漁,經過最開始的恐慌,趙漁飛快地冷靜下來,示意雲酈她無礙。然後她下令封鎖消息,西洲城主上任不久就命在旦夕的消息,不能宣揚出去,引起恐慌。此外,她還得查一查陳子曄為何中毒,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是難以尋找證據。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陳子曄尚未脫險,但趙漁已將凶手查了出來。

清晨,雲酈哄著剛睡醒的小團子。這個時候,阿如輕腳入內,在雲酈耳邊問道:“姑娘,今日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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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一問,雲酈頓時想起,今日是裴鈺安離開西洲的日子,本來她也要走的。可現在這個情況,雲酈怎麼能留下趙漁一個人,若是陳子曄真的不太好……

但裴鈺安……

想到她,雲酈腦袋發疼,她吩咐道:“你去把孟拉叫來。”

略做思考,雲酈搖搖頭:“罷了,我還是自己去一趟。”她還是親自去對裴鈺安解釋,不是她再次在姐姐和他中選擇了姐姐,而是姐夫生死未卜,她實在不能現在就離開。

雲酈理由正當,但想到裴鈺安可能的反應,還是不由得有些苦惱。

隻收拾好,準備出門,她院子裡突然匆匆來了婢女,婢女是伺候小澤林的人,她惶恐不安道:“姑娘,小公子發燒嘔吐不止。”

趙漁昨兒守了一夜的陳子曄,半個時辰前,去審理凶手,不在府中。她不在,雲酈連忙去了小澤林的院子,林大夫也在小澤林床頭,他很快!快給小澤林開了藥,雲酈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溫度,高得燙人。

“還不去拿冰帕子來。”雲酈沉聲道。

好不容易小澤林身上溫度低下來,那已快到午後,雲酈不敢掉以輕心,溫度是比方才低了些,還在高溫範圍內。

雲酈深吸一口氣。

裴鈺安的車隊已經出了西洲城,東行二十多裡,便是一小鎮,這小鎮是去往京城的必經之路。裴鈺安和吳寬一起來的西洲,隻吳寬處理完西洲之事,還奉命去巡視西域諸國,回城路上隻有他一個。

得知雲酈沒跟上來,抵達小鎮後,裴鈺安帶著十來個親信從回京的使臣車隊脫離。

西洲正午的日頭極大,西洲人深懂西洲日頭可怕,建造的房屋內,卻是清涼適宜。

裴鈺安站在小鎮客房的窗欞前,低頭望著樓下從西往東的行人,神色越來越冰冷,扁餘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隨著時間流逝,主子身上的低氣壓越來越濃鬱。

扁餘心頭一滯:“主子,等陳夫人那邊諸事完畢,雲姑娘肯定會來找你的,她今早不是特意派人來遞了信嗎。”

他強調道:“雲酈姑娘不是拋棄你而就陳夫人,隻是暫時有事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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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暫時有事耽擱?

裴鈺安抿了抿唇,不在多言,直到第二日午後,他得到西洲城內遞來的消息,說陳子曄已經脫離危險。

裴鈺安繼續看著西洲城的方向,低聲問:“如今她是否該追上來了?”

扁餘毫不遲疑地道:“自然。”

日頭漸漸落下,沒有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小鎮,一日又一日,他在小鎮等了整整三日,都沒有等到想要看見的人。

有事耽擱,裴鈺安再次想起這句話。他拿起手中的金腳鏈,昏暗暮色中,腳鏈散發淺淺的光。剛開始或許是有事耽擱,可後來她會想,陳子曄身體不好,即使這次偶然脫危,會不會再有下次,然後不舍趙漁獨自失落難過,就不願意離開她。

裴鈺安臉色忽然一冷,或許當初就不應該放她走,隻是他想要的太多,不僅僅想要她的人,還想要她的心。他知道!道若是真的趙漁出了事,他們之間會有不可彌補的溝壑,他也知道若是幫了趙漁,她一定會對自己不勝感激,說不準還會因為他對她的好而心動。

畢竟其實薛琅若是為城主,不一定就會苛責百姓。

沒想到,後來進展竟然比他想的順利,她眼巴巴地想要回到自己身邊,這也讓他滋生了幾分底氣,他想知道她在他心底有幾分重。

可現在裴鈺安徹底冷靜下來,忽地明白,他曾經對她是勢在必得的態度,她會鍥而不舍地守著他,想是知道他不會放她離開,權責利弊下最好的決定。當然,或許因為他相幫她的姐姐,她對他的確有了兩分感激之情。

裴鈺安站在窗欞前,再次望著落日餘暉沉入遠方沙漠。

翌日清晨,依舊沒看到她去往京城的身影,霞光下,他再度摸出懷裡特意為她打造的金腳鏈,輕輕地笑了下,而後果斷轉身出門。

罷了,與其還會失望,不如從此刻起,就再不抱希望。但無論如何,沒有心,人必須得是他的,必須!

裴鈺安冷聲命令扁餘道:“今日黃昏,去西洲城。”

裴鈺安坐在圈椅上,腦子裡湧出無數個念頭,這次將她綁回來,他定不會再心軟,不管是她是哭是求,還是裝生病。思及此,裴鈺安腦子開始不停轉動,眼瞧扁餘要拉開門出去,裴鈺安冷冷地出聲道:“去打聽,有沒有能讓人乖乖聽話的東西。”

扁餘微僵,低聲道:“屬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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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扁餘徹底離開,裴鈺安腦子裡浮現雲酈那張臉,他伸出手蓋住雙眸,劉青燕都能被篡改記憶,他也一定能尋到讓雲酈乖乖聽話,隻在乎他的東西。

若是實在尋不到,他偏頭看了眼放在矮幾上的金腳鏈,也沒關係,人是跑不掉的。

而且,以後再也不用顧忌她的心情,他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滋味,應該是美極了。

思及此,裴鈺安把胸口酸澀壓下去,複雜地牽動了唇角。

而此時,西洲陳家側門口。

趙漁再次叮囑護送雲酈去京城的護衛們,這群護衛都!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可她看著雲酈,仍然不放心。

她理理她的衣襟,仔細提醒道:“秀秀,此去京城千裡,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的,姐姐。”

“若是受了委屈,想回來,姐姐立刻派人去接你。”趙漁再說。

“姐姐也會去京城的。”趙漁道。

話剛落,小澤林的聲音在趙漁旁邊響起:“我也會去看小姨和弟弟的。”小崽子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今兒已經是個健康的小崽子。

雲酈蹲下身,與他平視:“小姨等你。”

小澤林堅定地嗯一聲。

告彆的話昨日已經說過多遍。事到如今,雲酈抱起小阿遠,定定地看了趙漁眼。姐夫的毒三日前就解了,且因禍得福,他身子骨孱弱,是因沉珂積重,又不敢重藥,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錯,得個不好結果,隻能細細養著,如今來這麼一回,逼不得已下些重藥,倒是讓身子骨好了些。

雖不能和常人相比,但再養上幾日,肯定比曾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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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雲酈倒也更放心一些,她抱著小阿遠上馬車,小阿遠年齡小,不懂離愁彆緒,此刻卻似乎被感染,人懨懨的。馬車緩緩啟動,雲酈掀開車簾,趙漁牽著小澤林的手,站在門口看她。

雲酈忍住眼眶裡的酸澀,笑著望著他們,直到他們身影越來越小,最後馬車轉彎,徹底消失在雲酈眼眸裡,雲酈放下車簾。

這時候,奶聲奶氣的爹爹突然響起。雲酈低頭,小阿遠再次拿著那個奶犬玩偶,他見雲酈看來,伸手指了指它,脆聲道:“爹爹,爹爹。”

雲酈揉揉額頭,心裡的離愁彆緒淡上不少:“這不是你爹爹。”

“爹爹,爹爹。”小阿遠固執道。

雲酈:“……”

罷了,裴鈺安倒不至於和自己一歲的兒子置氣,衝著奶犬叫爹爹的毛病讓裴鈺安自己去糾正。

思及此,雲酈再度掀起車簾望向遠方,這次她看的是往東的方向,她派人給裴鈺安說了,她會晚些來的日子去的緣由,他應該能理解,不會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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