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養兒日常(1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7974 字 4個月前

坐在搖床前看著孩子的女人,麵色白皙,身材纖細,纖穠合度,絲毫也看不出剛剛生產兩個多月。

這時候,搖床裡的一個小團子動了動白嫩的小胳膊,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圓溜溜的眼睛四處轉著,女人明白她的意思,伸手將她從搖床裡抱出。

而搖床裡的另一個小團子雖睜著眼睛,眼神卻十分平靜,看著妹妹動個不停,他老神在在地閉上眼。

龍鳳胎才出生不到三個月,但兄妹的性情截然不同,哥哥阿卓安靜不愛動,妹妹阿月活動愛熱鬨。

阿月看看雲酈,眼神又往門口飄去,雲酈抱她起身,站在距離窗牖兩步外,讓奶娘推開窗戶。今日下雨,劈裡啪啦地落在翹腳屋簷,然後滴落院裡的淺碧輕紅的花卉上,彆有一番滋味。

阿月還小,身體柔軟,許多動作不會做,但眼神已經表現出對外麵的渴望了。

“今日不能出去,外麵在下雨,明日不下雨,娘在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雲酈說。

阿月不知聽懂了沒,乖乖地依在了雲酈的懷裡。

沒多久,雲酈站在窗前,忽然瞧見緋紅朝服的年輕男子打著油紙傘從院子口走進,她眼睛一亮:“是爹爹回來了。”

阿月已經逐漸會認人,裴鈺安在隔間換掉一身濕氣的朝服過來,雲酈將阿月遞給他。經過兩個多月的□□,裴鈺安已經不像最開始不敢抱他們,他動作嫻熟地接過阿月,抱著她走到搖床邊,就發現阿卓閉著眼,顯然又開始睡覺。

雖是龍鳳胎,但兩個小孩個頭差不多,隻阿卓的瞌睡和阿月相比實在太多了,裴鈺安問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給看看。

雲酈:“大夫前幾日不是來看過嗎,阿卓是性格喜靜不愛動。”

說話時,懷裡的阿月又偏偏腦袋,她才剛開始會扭脖子,雲酈看著她試探地輕輕轉了幾下,她摸了摸她的小肉手:“阿月比兩個哥哥活潑。”阿遠小時候也沒這麼好動。

阿月發現她娘摸她小手,立馬伸出肉爪子握住雲酈的小手指。

雲酈感受了下,抬眸對裴鈺安說:“阿月的力氣比阿卓還大。”阿卓抓她手時,力氣沒這麼大。

裴鈺安也隱有發現,阿月的力氣要比她哥哥大些!些,他將人放在軟榻上,“力氣大好,以後習武事半功倍。”

“世子要教她習武?”雲酈坐在他身旁,好奇地問。

裴鈺安頷首:“一則強身健體,不至於弱不禁風。”說這話時他意味悠長地看向雲酈。

雲酈笑容不少,卻靠著軟榻榻尾坐直身體,裴鈺安頓時不敢逗她了,接著話道:“再則這世道對女孩子總是要辛苦些,多學點東西總會是好的。”

孩子的教育雲酈和裴鈺安懷孕時就探討過,兒子要好好培養,但女兒也不能隻是嬌養。

最起碼得養的她有能自立的能力,誠然她父親是國公爺,將來的長兄也會是國公爺,可裴鈺安不僅想給她最穩當的靠山,他也想教會她自立於世的本領。

不是要她多厲害,而是隻靠著自己,也能平安健康地過日子。

雲酈很讚同裴鈺安的想法,她也不覺得女兒嬌寵就夠。

這時候,外麵又來了昌泰郡主的婢女,今兒雨大,她上了年齡,腿腳不舒服,不能來看龍鳳胎,便派了婢女詢問她們的情況。

雲酈一一說了,婢女離開,雲酈回過頭道:“世子,阿月和阿卓生下來時我以為母親會更喜歡阿卓,沒想到她現在更喜歡阿月。”剛剛十多個問題裡,三個單獨問阿卓,兩個阿遠,五個都是問阿月。

懷孕時,昌泰郡主沒給雲酈施加生兒子的壓力,但雲酈知道,她在偷偷祈禱她生兒子。

裴鈺安看向榻上目光亂轉的阿月,“阿月是比阿卓會撒嬌些。”

“那阿月和阿卓世子更喜歡誰?”雲酈重新在裴鈺安身邊坐下,靠著他問。

“我都一樣喜歡。”裴鈺安輕輕戳戳小阿月比豆腐嫩的小臉,“我不重男輕女,也不重女輕男。”

“隻是這世道女子比男子難些,我心裡更偏疼阿月幾分。”

雲酈複雜地看著他,歎息道:“世子,你這話我想挑毛病都挑不出來。”

“為什麼要挑你夫君的毛病,嗯?”裴鈺安好笑地問。

雲酈聞言湊得距離裴鈺安更近了些,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呼吸都是甜的,她眨了眨眼睛,儘可能不帶私人感情:“世子,聽說陸霽當將軍了。”

裴!裴鈺安身體一僵,他抱起阿月放回搖床上,說:“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雲酈手摟著他胳膊:“酈酈就是好奇呀,你就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好不好?陸霽怎麼當上將軍的?”

裴鈺安扭過頭,定定地看雲酈半晌,沒什麼感情地對自己的媳婦說彆的男人的事:“陸紛販賣私鹽的事發,陸霽就被他大嫂帶去西南隱姓埋名,恰好這幾年西南的邊境不穩定,他又敢拚敢闖,後來就立了戰功。”

當年在江州認識的陸霽天真單純,裴鈺安動了惻隱之心,他偷跑後沒步下天羅地網去抓捕他的原因,可他以為這個少年得知自己尊重的長姐勾結官吏,販賣私茶,壯大蠻族後,會心懷戾氣,說不準會誤入歧途。

趙旭是個溫和君主,何況當初私茶的事陸霽的確全然不知,此次功在百姓,便允諾了他的懇求,恢複其陸霽的真實身份,準他為兄長陸紛收斂屍骨,入土為安。當然這次的戰功雖將功贖罪,但並未剝奪從前的戰功,陸霽如今也是五品武將,算上他的年齡,年少有為。

當然,這其中裴鈺安也為陸霽說了情,不過他說情是他的事,雲酈問起陸霽,裴鈺安就忍不住有些不開心。

他可沒忘記當年在江州的時候,陸霽是怎麼對雲酈獻殷勤的。

雲酈知道裴鈺安醋勁大,但陸霽是近來輿論的風暴中心,且是認識的人,雲酈免不得好奇,沒想到男人都這樣開始泛酸了。

裴鈺安就喜歡雲酈全心全意關心他的樣子,隻見她這樣,也就不好再吃陳年老醋,也不忍心不滿足她的好奇心,便先飛快地將陸霽這幾年的事說了遍。

雲酈笑了笑,有個醋精夫君,那就得用對付醋精夫君的辦法,和他一味就彆的男人爭執隻會傷害夫妻感情,現在既滿足了對陸霽的關心,也能表現出對他在乎。

說完陸霽就說到自己的!的生辰了,裴鈺安眸色一深示意雲酈靠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雲酈臉一紅,抬起頭,就見裴鈺安黑眸裡泛著點點紅絲,自她懷孕五個月後,顧忌她腹中孩子,兩個人再也沒有親熱過,算起來也有半年的時間了。

當日晚上她就在浴室裡仔細沐浴了番,隻是等裴鈺安壓住她的時候雲酈忽然想起一件事:“世子,我們怎麼避孕?”

男人喝的避孕藥沒用,若是讓她喝避子藥等會兒就得讓婢女早些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