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醉酒否?(2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10208 字 5個月前

當然前些日子,陳宣來瞧過她,提前送了她生辰禮,是他親手做的木簪子,肯定沒有世子送的昂貴,可他的心意足夠。

雲酈便準備退出去,剛走兩步,又見裴鈺安的臉色沉下來,死死地按著額頭。

雲酈腳步停下來,她猶豫幾瞬,遲疑地問:“世子,不如奴婢給你按按頭吧?”

聞言,裴鈺安薄唇微不可查地勾了下,他側過頭,麵上卻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奴婢以前和村裡的老大夫學過推拿,奴婢學的最好的就是一套緩解頭疼的頭部穴位按摩法。”雲酈剛進大廚房,就是憑借一手按摩法討好廚房管白案的苟媽媽,學了她一手好本領。

隻是吧,雲酈按摩的對象太少了,而裴鈺安尊貴,如果這法子對他沒用,她怕他生氣。

想著,雲酈補充一句,“奴婢也不知道能不能緩解世子的頭疼,但不如試試。”

這麼幾個月的接觸,雲酈想,哪怕不管用,裴鈺安應該也不會追究她的責任。

裴鈺安定定地看她半晌,坐直身體:“那你來試試。”

雲酈洗了手,拿帕子擦乾,走到裴鈺安身側,手擱在他額頭上,就在這時,她發現裴鈺安似乎僵了僵,但還沒等她確認,他身體又很放鬆,雲酈隻當自己想多了。

雲酈極少離年輕男子這麼近,尤其她垂下頭,就能看見裴鈺安濃給的睫,深邃的眉眼,五官溫潤精致,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思緒翻飛中,雲酈聞到男子身上清淡的鬆木香。

她搖搖頭,趕緊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情搖出去,專心替裴鈺安按摩。

大約兩刻鐘後,雲酈停下,小心翼翼地看著裴鈺安。

裴鈺安起身,他一起身就比雲酈高半頭,若有若無的鬆木香從她頭頂襲來,壓的她密不透風,雲酈下意識往後退了步,才問道:“世子,你好些了嗎?”

裴鈺安伸手摸摸額頭,然後他收回手,手上還停留她身上的氣息,他看著她白淨的小臉:“好些了。”

雲酈不敢全信,裴鈺安似乎挺照顧彆人的感受。

“今日是真好多了,以後我頭疼,再讓你幫我按。”

他這樣說,就果然是這樣做的,隔三差五就讓雲酈給他按按頭,每次結束後,雲酈發現他的氣色是真好了些,她鬆口氣。

這日午後,裴鈺安不在府裡,雲酈正在房裡做針線,外頭忽然來說,有人找她。

雲酈放下針線過去,及至在側門瞧見來人,她雙眸一亮:“宣哥哥,你怎麼來了?”

距離陳宣出獄已經快四個月了,他上個月來瞧雲酈就養的差不離,如今是個唇紅齒白的乾淨少年,見雲酈走來,他立刻站穩身體。下一瞬,不知想到什麼,他眉眼間閃過一絲絲糾結。

雲酈沉浸在歡喜中,沒察覺,她仔細打量他後問:“你的身體最近還有不舒服嗎?”

陳宣回神說:“已經全好了,不礙事了。”

雲酈沒主子允許,輕易不能出府,兩人說在角落裡說了會兒話,陳宣就該走了。

他看著笑吟吟的雲酈,張了張唇。

雲酈好奇:“宣哥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陳宣心頭陡然一跳,他握緊拳頭,搖了搖頭:“你在國公府裡要注意安全,彆輕易惹怒那些貴人。”

這都是老生常

談的話題,雲酈點頭,陳宣依依不舍地看了她片刻,腳步沉重地轉身離開。

目送陳宣遠去,雲酈想到他剛才不舍的背影,抿了抿唇,思索要不要早些贖身離開,她現在贖身銀子是夠了的,裴鈺安雖然很好,可他是主子,不是家人。

雲酈沒做好決定,可想著將來不久,就能擺脫為奴為婢的日子,她唇角不由帶了笑。雲酈往外書房走,敢到院門口,就見到從外頭回來的裴鈺安,她停下腳步,笑著給世子福了福身。

裴鈺安看她兩眼,問道;“今兒什麼事這麼開心。”

裴鈺安還幫過陳宣,知道她有未婚夫,雲酈就沒瞞著他,直接說:“陳宣剛剛來瞧我了。”

怕他忘了陳宣是誰,雲酈補充說:“世子當初還幫了他,因為世子他才才能從陳縣監獄裡出來。”

聽到這句話,裴鈺安垂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但他臉色沒變:“原來是他,難怪你心情好。”

雲酈笑笑,這時裴鈺安麵色一沉:“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先走了。”

說完,裴鈺安轉身就離開了國公府。

裴鈺安繁忙是常見情況,雲酈自己回了屋,隻當夜他一宿沒歸,第二日天黑許久,雲酈依在小廚房門口開始打瞌睡,忽然聽到前麵熱鬨起來,沒多久,扁餘來要醒酒湯,說世子今日喝醉了酒。

雲酈熬了醒酒湯送過去。

裴鈺安屋子的外間沒人,雲酈拎著食盒往裡間去,裴鈺安經常在內室看書寫字,熟稔之後,雲酈見他不在外室,便會直接把食盒送進裡間。

果不其然,她一進去,就瞧見坐在床頭的裴鈺安,他今日醉的厲害,雲酈距離他還有七八步,都能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這還是她頭次見他喝這麼多酒。

她把醒酒湯取出,輕手輕腳端到他跟前:“世子……”

話音還沒落,閉著眼皺著眉的男子忽然抬起頭,他目光迷離,眼球裡帶著紅。雲酈將醒酒湯往他麵前推了推,正欲說話,這時候,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傳來,雲酈隻聽哐一聲,她手裡的醒酒湯落在地上,瓷碗碎裂,發出響聲,湯水濺開。

雲酈一僵,想坐直身子,高大男子忽然覆身下來。

雲酈懵了,等她反應過來,立馬推拒壓在她身

上的裴鈺安。

她手抵在肩頭捶他的動作卻激怒了他,他表情瞬間一變,死死地凝著他身下的她:“你為什麼總是想走?”

世子這話是對她說的?不不,不可能。她和他又沒牽扯,雲酈頓時明白,世子是認錯人,剛想解釋:“世子,我是……”

唇卻再此被人堵上,雲酈嗚嗚兩聲,艱難地伸出手去推他,可這一點力氣對裴鈺安來說,毫無用處,反而她越是抗拒,他的力氣越凶狠。

她不停地捶打他,與此同時,門外似乎有腳步聲響起,雲酈趕緊拚儘全力嗚嗚兩聲,指望那人能發現他家世子醉糊塗了。

“滾出去。”裴鈺安發現扁餘的腳步聲。

扁餘一怔,連忙退出去,還不忘幫世子合上大開的門。

聽見關門聲傳來,雲酈一顆心沉入穀底,她抬起眸,對上裴鈺安充滿□□的眼。

“世子,我…”她澀澀張口,下一瞬,他似不想聽她拒絕,再度堵住她的唇,雲酈想反抗,卻覺得胸口一涼。

她愕然地瞪大眼。

紗幔不知何時垂了下來,衣裳不知何時碎成一塊塊,有些扔在地上,有些掛在身上,卻什麼也遮掩不住。

皎月隱在烏雲之後,悶哼聲從雲酈嗓裡傳出來,從未有男子踏足的地方被他破開,征戰撻伐。

他的動作越來越溫柔,仿佛她是他的稀世珍寶,雲酈一顆心卻漸漸沉入穀底。

雲酈不知道裴鈺安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她睜開紅腫的雙眼,入眼是男子觸手可及的臉,她陡然反應過來身在何地,她慌要起身,環在她腰間的大手如鐵臂,令她無法她逃脫。

反而是她的動靜驚動男人,她看到他的眼睫微微顫抖,她咬著唇,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不敢出聲。

而這時,裴鈺安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這張鼻頭泛紅,小聲抽泣的臉,他一蒙,而後記憶是似猛然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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