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這個職業的吃拐率是最大的。
因為卡牌給的強化的都是高貴的機製類增益——比如說三速、破甲、毒、灼燒、閃避、法術穿透,而唯獨沒給傷害增加類的增益。恰好不會被啟輝者這個最主流輔助的各種傷害增加類BUFF稀釋。
雖然在召喚出“大獸”之後,本體就吃不到攻擊類BUFF,因此本體輸出會有些乏力。
不過在爆發循環時,大獸之主可以將召喚出來的、已經強化完畢的“大獸”與自身短暫合體,從而爆發出極強的實力。
啟輝者配合大獸之主,艾華斯就可以把自己的召喚獸作為“隊友”來進行強化。並且不會損失明麵上的牧師係身份帶來的社會麵增益,同時還能在對應不同的敵人時切換成克製對方的召喚獸,上限還很高。
在最差的情況預計下,隻有自己一人能去對抗BOSS——那麼這個職業組合或許不是在理想狀態下爆發最高的,但一定是綜合性能與適應性最強的。
抽取幻魔的力量、使用塔羅牌為材料製成幻魔卡的能力,來自於前置職業大罪學者。
大罪學者可以在完全研究、分析一隻幻魔後,得到相對應的儀式知識——這隻幻魔都可以用來印出什麼卡、需要什麼材料和儀式。一旦知曉這個知識,哪怕隻是惡魔學者也可以進行提前製作。
進階成大獸之主最重要的前提條件,就是使用大罪學者的能力製成六張不同屬性的空白卡,分彆封印六隻對應屬性的幻魔。
然後再重複擊敗同屬性的幻魔作為經驗素材,把這六隻幻魔的等級都喂滿。
據艾華斯的記憶,尤利婭身上就存在著一隻火屬性的幻魔。
正是為了供養那隻幻魔,她的身體才會如此虛弱。
那隻幻魔在發育完畢之後就會要了尤利婭的命。想要救她,就必須直麵那隻幼年期的幻魔;而幻魔又是不死不滅的……這意味著,常規手段是無法救下尤利婭的。最多隻能拖延幻魔醒來並失控的時間。
“大獸之主”就不同了。
如果艾華斯能夠順利製造出容量足夠容納尤利婭體內幻魔的“空白卡”,就能直接將尤利婭體內幻魔的意識抽走。
如此一來,不僅能讓尤利婭活下來,還能提前準備大獸之主的進階材料!
而尤利婭也能順便得到幻魔殘留的能量——讓這份不穩定的危險力量變得穩定且可成長,從而也踏上超凡者的道路!
這一切的基礎,就是艾華斯記憶中製造卡片的儀式是可靠且可行的。
之前他已經試驗過了其他的儀式,遊戲中的儀式知識的確能用!
但是幻魔卡的製作,還要再額外驗證一次。因為大罪學者是在墮天司降臨後才出現的職業。
如今提前了整整兩個版本,艾華斯也不確定這個儀式是否已經能運行了。
所以他需要實驗。
隻要艾華斯能以惡魔學者的身份,成功製作出任意一張幻魔卡,就直接能確定這個體係在當前依然是可用的!
如此一來,他就能得到與惡魔學者無關的另一種力量。
他自己的複仇、滅口行動都會變得順利。
尤利婭也就有救了!
甚至阿瓦隆的破滅也不是不可以逆轉的了——
——隻要他能順利製作出屬於自己的第一張牌。
如今艾華斯還太弱小了。被他掌握的、接近幻魔的超凡存在,就隻有影魔。
而抽取影魔能製成的牌,就隻有“月亮”這一張。
而製造“月亮卡”,不管這張卡封印著的力量強度有多高,都需要一根被處於車裂之刑的罪人額頭上的釘子、以及三條絞刑架上的古老繩索作為材料。
艾華斯鄭重的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從玉石盒子中取出一張有些微微發黑的塔羅牌。
這些塔羅牌,是艾華斯以前狂熱的崇拜各種儀式的時候,購入的一大堆不會用的神秘學物品之一。但如今恰好可以用來製作大獸之主的幻魔卡。
那張塔羅牌上麵畫著一個月亮,兩側有兩座高塔。而月亮的下麵有一頭狼和一隻狗,都瘋狂的衝著月亮吠叫。畫麵的最中間、最下方,則是一隻從河中爬出的龍蝦,迷茫的抬頭看著天空。
這是【月亮】。月亮牌在塔羅占卜裡,象征著迷惑、困頓與不安。
塔羅牌的創造者,來自於“適應”道途的那些先知們。先知們鄙視同屬於“適應”道途的占星學家,將它們比作對著月亮吠叫的狗——因為所有先知都認同未來是永遠無法精確預測的,而占星學家力圖創造出一個足夠繁複、精確、能夠預測一切未來的“大統一星圖”。
這個行為在先知們看來是非常可笑的。就像是狗對著月亮吠叫,想要弄清楚這究竟代表著什麼。但這卻正暴露了它們的無知與無畏。
艾華斯屏住呼吸,變得極為小心。
因為那張塔羅牌的“月亮”上,被他塗抹了水銀。他以此為媒介,在昨天注入了自己三點暗屬性法力。
如今艾華斯的暗屬性法力池,最大容積也隻有三點。
而製造最基礎、最弱的一張牌,也至少需要五點。而不管製造多強的牌,使用的其他材料都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寶石粉末的量不一樣。
……雖然這種弱小的牌,製造起來有些浪費材料。但至少先成功一次,驗證是否可行才比較重要。
而且它最次也是可以重複利用的魔法卷軸。一旦卡牌製作完成,隻需要花費十分之一的法力就能將其誘發,不足一點就視為零點。唯一的限製是,同一種塔羅牌製成的卡牌一天之內隻能使用一張。也就是說艾華斯如果使用了這張月亮牌,當天內就不能使用其他的月亮牌了。
但這無所謂。
等用不上了大不了賣掉,或者送人也行——不需要法力就能誘發,每天自動充能的便攜法術卷軸,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些儀式材料也不能算是浪費了。
艾華斯昨天已經將自己的三點暗屬性法力注入到了卡牌中。正因如此,這張卡牌才會微微發黑,這並非是錯覺、而是它的確在微弱的吸收著周圍的光。若是放到陽光底下,與周圍的物體對比一下,或許會更明顯。
如今,艾華斯的法力池恢複充盈。
他再度輕輕觸摸著被塗抹過水銀的月亮,將自己體內三點暗屬性法力全部緩緩注入。以六點法力製作的卡牌,會比五點的要稍微再強一點。
“可惜了……”
艾華斯低聲感歎著:“先製作一張吧。剩下三張的材料,還是等以後法力變多了再製作。”
在卡牌注入到最底線的五點之後,儀式就被立刻激活。如果不馬上進行製作,它過一個小時就會報廢。不然的話,艾華斯甚至可以一天一天囤積起法力、能一直囤個十天。製作出來三十點法力才能製作的“場地卡:影窖”。
他其實也可以今天再注入一點,然後明天以七點法力值開始製作。
但五點到十點的法力,製作出來的都是最弱的“附魔卡:影之刃”。再多囤一點也不會發生質變……那還不如多搶一天的時間呢。
這麼想著,他用錘子將那枚生鏽的釘子,用力釘向了那張塔羅牌。
隻聽得吱呀一聲,那張紙牌卻發出了一聲怪異的酸響。就像是艾華斯並非是釘入卡牌,而是釘入了某人的顱骨一般。
緊接著,他將那三根繩索套成圈。從三個角度套向了那枚釘子。而繩索的另外三個儘頭,則用普通的釘子將它們釘在了三張“寶劍”牌上。
下一刻,那繩索便突然充氣、膨脹了起來。明明隻是掛上了一枚釘子,卻像是套住了某人的脖子一樣,三根繩索驟然變成了一個圓環而不是一個“V”。
而艾華斯緊接著,將提前研磨的黑珍珠粉末均勻的撒在了塔羅牌上。“月亮”牌屬於“愛”之道途的領域。黑珍珠則是“愛”之道途的守護寶石,可以用來吸引愛之道途的柱神“恒我”的注視。
僅僅隻是注視,哪怕隻是一瞥——也足以賦予卡牌以靈性。
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後,艾華斯平靜的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身下的陰影就像是一縷縷的煙氣,浮起並融入到了卡牌之中。那張塔羅牌上麵的畫不斷改變,就像是有另外一位畫手在上麵塗改。
當畫麵的改變結束時,那枚釘子也隨之慢慢融化。變成了新的“月亮”,而三根繩索中的兩根,則融入到了兩座新的“黑塔”之中,變成了兩個手執權杖的狗頭人。剩下那一根則取代了原本龍蝦的位置,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聖甲蟲。
那張卡牌自動飄了起來,飛入到了艾華斯手中。
他的眼中已經自動出現了卡牌的屬性:
【附魔:影之刃(月亮)】
【必要:暗0】
【即時,接觸,立即生效】
【效果:使目標“武器”臨時獲得陰影、切割、侵蝕屬性,視為超凡武器。持續一分鐘(+20%)】
成了。
艾華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