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鴨？張大夫這是準備研究食療？知道哪裡有好鴨子買麼？”薑昌浩問道。
“知道，就附近菜市場裡就有郊區來的正宗四係填鴨。剛才沒問張大夫這鴨子是不是還有什麼講究。”陳果說道。
“算了，既然張大夫沒說，應該對用什麼鴨子都無所謂。你去挑好的買一隻回來就行，待會到櫃台上把賬給記上。”薑昌浩說道。
薑昌浩走出熬藥的廚房，隻看到張吉東抓了好些中藥，全塞進一個砂罐裡麵。看來是又準備熬製新的湯藥。
“剛才看到張大夫抓的是哪幾種藥？”薑昌浩問站在旁邊的一個徒弟。
“安息香、丁香、甘草、當歸、香葉……好多樣呢。”這徒弟記性不錯，將張吉東剛才用的藥材全記了下來。
薑昌浩仔細將這些藥材一一思考一下，發現這些藥材中很多放在一起會藥性衝突的，但是他知道張吉東肯定有辦法將這些藥性衝突的藥材調和好。但是怎麼調和，他是怎麼想也想不通。
張吉東已經點燃了火，沒一會功夫，那藥罐裡的水便已經開了，咕嚕咕嚕的響。可是無論那藥罐裡怎麼鬨翻了天，張吉東就是沒把火減小。但是藥罐裡的藥液無論怎麼沸騰也不見濺出來一丁點。藥液越來越濃，越來越粘稠。最後又變成了像蜂蜜一樣的金黃色，香味非常濃鬱，但很快就徹底收入藥液之中，聞不到一丁點的氣味。
張吉東將藥液從藥罐裡取出來倒入一個盤子裡，然後又往裡麵加鹽加醬油之類的調料。
“張大夫，你怎麼往藥力加鹽啊？”一旁圍觀的學徒連忙提醒道。
“不加鹽怎麼吃？”張吉東不解地問道。
“啊，中藥裡還要加鹽嗎？”那個學徒扭頭問師父薑昌浩。
薑昌浩傻眼了，他哪裡搞得懂，開了一輩子的藥方，就從來沒放藥房裡加過鹽。
“鹽加進去效果會更好麼？”薑昌浩問張吉東。
“那當然了，加了鹽才會鹹嘛。”張吉東覺得薑昌浩這個中醫診室浪得虛名，連加鹽是為了什麼都不知道。
陳果很快買了一隻四係填鴨回來，還是活的。
“吉東，鴨子買回來了。剛才沒問你要不要殺了清理好，但我怕你要鴨血，所以隻好提了活的鴨子回來。”陳果歉意第說道。
“活的也行。找個會殺鴨子的，去毛，清理乾淨。內臟我不要，你們把內臟掏乾淨。”張吉東說道。
“要剖開麼？”陳果問道。
“剖開，我用來烤。這裡有烤肉的架子沒？”張吉東問道。
“你不是想做烤鴨吧？”陳果問道。
“胡說八道，張大夫這是在研究食療呢，怎麼可能是做烤鴨呢？我家裡有套烤鴨的鐵架子，還有一些木炭。周遠亮你跑一趟，拿到這裡來。其餘的人，看也看得差不多了，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都擠在這裡，外麵來了病人都不知道。”薑昌浩這麼一說，圍在這裡看張吉東炮製藥材的人一下子全走了，隻剩下薑昌浩與成果還留在熬藥廚房裡。薑昌浩也看出來了，張吉東就是在搗鼓烤鴨，這鴨的味道肯定不錯。但是診所的人太多，這麼大一隻烤鴨，不夠一人一塊的。
“你的事情都做好了？”薑昌浩又看向陳果。
“你不是說讓我守在這裡，看張大夫有什麼要求，隨時去辦好麼？”陳果不解地問道。
“嗯，我是這樣說過。”薑昌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