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冰冷的呼吸吹拂在臉頰上,一下下吻著自己的臉頰,柔軟的唇如同細膩的軟糖,蹭過肌膚。
不止如此,整個身子也軟得要命,就連雙腿也不停地在輕蹭著她的腰側。
導致兩人的唇貼在一起,隨著蹭動,唇瓣微張,有絲線滑落,馥鬱的芳香隨之散開。
月魄腦子裡有些昏昏沉沉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想掙脫但女鬼纏得太緊,也不知用了什麼妖法,讓她渾身滾燙,越發壓抑不住心裡的念想。
好想......好想就這樣妥協......
可是不行,她怎麼能這樣,這樣跟禽獸有什麼分彆?
黑暗之中,她隻能死死按住對方,又抓住對方的下頜,讓對方不要亂動,更偏開頭,咬破舌尖,朝她凶狠道:“你再動一下,我就弄死你,我不是在開玩笑!”
“告訴我真相。”她壓抑著自己的呼吸,一陣陣的熱意湧上心頭,又朝四周蔓延開來,讓她越發無法控製自己那邪惡的念想。
她想,就是中了藥也不過如此,此時她渾身都如同發燒一般滾燙,就想狠狠地抱住懷裡這塊冰塊,再狠狠地將其弄碎。
她像是著了魔一般,將鼻尖拱到了對方的脖頸處,臉頰貼著對方冰涼的臉頰,隻能不斷咬自己的舌尖企圖恢複意識。
冥婚之流,有一類能控人心魂,讓人類控製不住自己與鬼苟合,隨後陽氣被對方一點點吸走,化為乾屍,死後成鬼,與對方徹底綁定在一起,成為一對真正的鬼夫妻。
這女鬼好狠,竟不顧往日情分,要將她置於死地。
月魄急促地呼吸著,不停地壓抑著自己,額角全是細汗,然而身上實在太燙,懷裡的冰塊又實在太涼快,讓她不斷地往冰塊身上猛貼,蹭動。
甚至在她呼吸時,唇中血液的香氣漸漸飄灑出來,激得沈晚誓瞳仁變得血紅,頃刻間便吻上了她的唇。
“阿魄......”
這一聲熟悉的輕喚仿佛將月魄徹底拉入地獄,讓她再也無法思考,被一根牢牢將她心臟束縛住的細繩牽引,連同整個身體都墜入了深淵。
她滾燙的身子仿佛要將冰塊都燙化,手心如同撫過冰冷又細膩的絲綢。
“阿魄......”沈晚誓細軟的長睫垂下,一雙紅色眼眸中仿佛含了淚光,顫著聲道:“我告訴你真相......”
“這個世界光怪陸離,有鬼有妖,還有那些以得道升仙為目的的術士,他們成立了一個組織,名為玄門。”
“這玄門在上千年前就有了,他們掠奪天地間的至寶,以除鬼為己任,自詡為天地正道......”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唇瓣已經被月魄腥紅的舌尖撬開,那舌尖上全是血液,血腥味彌漫開來,卻是沈晚誓夢寐以求的美味,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將舌尖送了上去。
冰冷潮濕的舌尖轉瞬間便被滾燙濕軟的舌尖纏上了,兩相觸碰時像極了兩條靈活的蛇信子,互相攪動著彼此,潮濕感和著極大的溫差掀起一陣酥麻,也讓血液和津液混合在一起,隨著兩道舌尖的攪動,隨著唇瓣的吮吸,被吞咽進喉中。
兩人冰冷與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唇舌交纏,喉部不斷滑動。
月魄也不自覺地讓另外的唇和對方的唇吻合在一起,唇瓣碾磨,唇中的小舌尖也不斷碾壓在一起,唇角滑落一根根銀線。
在一片漆黑中,她早已喪失了思考能力,隻能不斷磨著冰塊,而沈晚誓卻忽然塞給她一個東西。
她的手摸了摸,隻知道這是一個針管樣的東西,隻不過兩頭都是通的。
但她再也忍不下去,隨便什麼也好,一定要讓她發泄出壓抑在心裡的東西。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給女鬼打了一針,自己也順勢打入了針管。
可是隻是一針根本不夠,她就像瘋了一樣,開始往前衝著,實施自己的暴行。
“阿魄......”沈晚誓的美豔藏在黑暗之中,微微昂著頭,一雙如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裡含著淚水,即使瞳仁是血紅的,卻也透著無儘的誘態。
她的唇已經被放過,紅豔的唇微張,發出聲音:“從我醒來起,便是在墓山的墳墓中,在那永不見天日的棺材之中......”
“我什麼也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可棺材蓋子裡就刻著我的生平,大概是我怕自己忘了吧?”
“我果然是忘了......”她邊喘著氣說出這話時,眼裡的淚便悉數落下,一雙腿在瘋狂晃動著,像是在掙紮,整個身子也隨之小幅度顫動著。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棺材蓋子裡寫著我是個怪胎,從出生起靈魂就能以鬼體出竅,半人半鬼,我活了上千年,死不掉也活不了,無聊到每次有天地至寶出現時便與玄門搶奪,也因此得罪了他們,也不知他們哪來的秘法,竟真的將我封印在了墓山......”
仿佛渡劫一般,一道道雷電以極快的速度擊打在身上,電流從脊骨躥至全身,掀起一陣酥麻,往往上一道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擊打到。
沈晚誓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弱,渾身都在發軟發麻,呼吸急促起來,但她還是堅持斷斷續續地說著:
“我好不容易以鬼體身份出來,卻也是虛弱至極,想報仇給自己解除封印,隻能徐徐圖之,而就在我出來之後,便遇到了被玄門中人圍剿的千年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