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加更了(淡然)(2 / 2)

“官爺救命!”

一個老態龍鐘須發皆白的老禪師要跪下,展昭連忙一把扶起:“職責所在,展某一定儘力。”

老禪師才站起來,對他行禮,麵色悲苦:“貧僧一海,是這廟中方丈。”

“一海法師,不必多禮,請告訴我當時是何種情形?”展昭對他抱拳回禮。

一海法師引著他往後院走去,一路走一路說:“此事前因我等一概不知,是這孩子——清聞,你來。”

他對後麵招了招手,被其他幾個和尚牽著的清聞小和尚就被拉了出來,眼圈紅紅的,瑟縮著脖子:“清聞在。”

一海法師將他拉到展昭麵前:“快告訴官爺,當時發生了什麼,彆害怕,如實說來就是。”

清聞有些畏懼,縮手縮腳的,展昭對他勉勵微笑,有些親切,他就放鬆了許多,磕磕巴巴的說:“我正在掃地,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敲了我腦袋我才看見他在麵前,然後就問我討水喝,我帶他去後院喝水,他就問我這廟裡是不是有...有狐仙,我說不知道。”

說話間,一群人都到了後院,清聞快步走到廚房門口,抬起手遙遙指著禪房:“朗方師兄就出來了,他出來劈柴的,師兄和我們不一樣,他就問,我說朗方師兄不是漢人是胡人,他忽然就說‘你們廟裡怎麼有女人,還和青壯和尚不避嫌疑’我就說,我們廟裡沒有女子,他還偏不信,指著那邊說就是有女人。”

清聞吸吸鼻子:“我想他一定是看錯了,我朗方師兄雖說是帶發修行,可是怎麼看也不是女子啊!”

他縮著肩膀,小臉上露出害怕的樣子:“他當時就瞪著我,真嚇人,我覺得他可能是個瘋子,心裡怪怕的,就跑了。”

其他幾個和尚都七嘴八舌的證明:“是,清聞跑到前麵來找我們,說有個瘋子在廟裡,我們當即就跟他去後院了,結果人就不見了。”

他們指著窗台上放著的碗:“瞧,碗還在那兒呢!”

展昭走過去,將那碗拿起來,裡麵還有一半的清水。他麵露思索之色。

清聞接著說:“然後我們就去敲朗方師兄的門,怎麼敲也沒動靜,可是明明之前我看見他進了屋裡的,清寧師兄就往窗戶縫裡看,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幾個師兄弟就想把門撞開,可是怎麼也撞不開那門。”

眾人又擁著展昭到了禪房處。

一海法師指著其中一間屋子,說:“這就是朗方的房間,這門也不知為何,竟然撞也撞不開。”

展昭的目光寥寥掃過這裡幾間禪房,其他房屋都有些破舊之相了,甚至屋頂的瓦沒了大半,窗戶和門扇也都有缺的,顯然是無法住人。

也隻有朗方的屋子要好一些,屋瓦俱全,生著綠茵茵的苔蘚,陳舊的木窗木門,都糊著層層黃紙,窗欞緊閉,隻有一條縫。

這裡沒什麼景色,唯一可看的就是院子裡一棵高大的海棠樹,結滿花苞,也不開花,唯有一根長長的枝椏伸到窗邊,綻開殷紅粉白的爛漫花朵。

隨行展昭的捕快試著把門打開,用力推了,紋絲不動,就倒退了幾步,猛然衝上前,用肩膀砰的一聲狠狠往上撞。

那薄薄一扇木門板,竟然堅若磐石,比得上城門宮門,甚至連晃都不晃一下的,隻有糊的紙簌簌作響。

展昭走到窗前,推了推窗戶:“窗戶為何封死?”

一海法師解釋道:“是朗方自己封的,許是夜晚風大會響吧。”

年久失修的木窗已經變形,即使封死了,也在下端漏出一條縫來,展昭彎腰往裡麵看,隻看見一間清貧簡樸的禪房,窄小的臥鋪上整齊疊放著薄薄的被褥枕頭,屋裡立著一個缺了條腿用石頭墊上的鬥櫃,旁邊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房間裡幾乎什麼都沒有,隻有鬥櫃上和桌子上放著一些經書和紙墨筆硯,全是陳舊泛黃的物件,唯有一旁牆壁上掛著的一副風景畫卷稱得上半新。

整個房間不大,也是一覽無餘了,絕對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他不免困惑,這門窗都是從裡麵關著的,人卻不見了,真是不合常理。

就算是那個瘋子把朗方挾持帶走,那也沒有必要把門窗都關好。

不過,更讓他困惑的,是為什麼門打不開。

窗戶裡看不見門是怎麼拴的,展昭無法,就走到門前來,拔出巨闕,沉聲道:“都讓遠些。”

眾人都聽話的退開了些,展昭一劍劈下,隻聽見砰的一聲,那門被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猛地晃了晃。

展昭一驚,他的一劍,居然連門都劈不開?

他又劈出了一劍,這下,門倒是開了,咣當一聲甩到牆壁上,門栓應聲而斷,一分兩半落到地上。

一小支海棠花也隨之靜靜落了地,還沒有手指粗細,枝頭上獨獨開了一朵海棠,仿佛是屋子主人隨手折了一支彆在門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嗬,不就是加更麼,女人,感覺如何?(其實已經抱著存稿箱哭了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