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相聚就不容易,能一起跨年就已經很幸福了。
一曲結束,主持人隨後上來,讓他們給觀眾送上新年祝福。
台本上的流程走完之後,兩人回到了後台,說好分頭回酒店。
傅南兮換好衣服出門,在走廊差點撞上一個10來歲的小朋友。
“兮兮姐姐,我好喜歡你。你可以給我簽名嗎?”小男生眉清目秀的十分好看,穿著白色襯衫,領口一個大大的禮結,看上去是來表演節目的。
傅南兮蹲下身,點頭,“好啊。你帶紙和筆了嗎?”
小朋友皺眉,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我隻有紙。”
傅南兮低頭在包裡翻了翻,找到一支眉筆,接過紙來喃喃自語:“那就用眉筆吧。”
她在紙上寫著祝福語,突然聽到小男生稚氣的聲音:“顧淮良是你的男朋友嗎?”
傅南兮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笑笑:“你聽誰說的啊?”
小朋友皺著一張包子臉,“我——”
“——顧禮,你怎麼在這兒?快一點,要到你了。”走廊那頭匆匆趕來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焦急地催促。
傅南兮連忙將紙條還給小朋友,“加油哦!”
顧禮小朋友看了眼那個老師模樣的女子,猶豫了下,欲言又止地走了。
*
小插曲之後,傅南兮從電梯下樓,坐上了啾啾的車。
晚會是在平城辦的,和煦傳媒在這裡有分公司。啾啾於是從公司借了車,方便傅南兮活動。
“小唐他們已經先走了。”啾啾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
她朝後視鏡看了眼,皺眉:“後麵那輛車怎麼像是狗仔?”
傅南兮一怔。跟她?有必要嗎?
“可以甩掉嗎?”
啾啾腳踩油門,信心十足:“小case!坐穩了!”
隨著引擎聲,車子疾馳而出。
最後,狗仔是甩掉了,不過時間也耽誤了些。
等傅南兮回到酒店,已經過了12點了。
她和顧淮良住的是同一家酒店不同的房間,是蘋果台為需要的嘉賓們訂的。
這麼晚了,也沒必要見麵了。
傅南兮在微信裡和顧淮良說了聲便去洗澡了。
她從浴室出來,猛地看到自己房間站了個人,頓時一驚。
“顧老師?”
她不是讓他休息了嗎?
傅南兮略一思忖,了然:“是啾啾給你的房卡?”
顧淮良點頭,走到她麵前,隨手拆開她包著頭發的毛巾,聲音微啞:“給你吹頭發。”
傅南兮一愣,下意識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吧。”
她笑一笑:“怎麼好勞你大駕?”
顧淮良不管她,拉著她到洗漱台前的鏡子前,兀自給吹風機插上電源,“嗚嗚”風聲頓時響了起來。
傅南兮看著鏡子裡的兩人,心裡漸漸生了臊意。
午夜,男女,房間,吹頭發……
這氣氛有點不對啊。
顧淮良的手指從她的發間穿過,蹭過頭皮,動作輕柔無比。
“好了。”他站在身後,最後將她的頭發理順,把吹風機放好。
傅南兮怔忪著看著鏡子裡的男人。
他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眼底漸沉。
“服務完了,可不可以要點服務費?”
傅南兮按住他的手,笑道:“什麼?”
顧淮良轉過她的下巴,落下一個綿長且溫柔的吻。
他俯身,低啞著嗓子:“我得寸進尺了。想抱著你睡覺。”
傅南兮的身子一僵。
他摟住她,輕聲道:“不做彆的。想和你一起過新年。”
他說完,吻又落了下來,一下一下地輕啄她的唇。
傅南兮的意誌於是漸漸瓦解在這吻裡……
*
新年的清晨,傅南兮是在顧淮良的懷抱裡醒來的。
唉,男色禍人啊。
傅南兮的臉微熱,小心翼翼地將攬在腰上的手臂移開,坐起身來。
白日的光線從窗簾縫透過來,剛好可以看清床上的男人。
他昨天非要和自己擠一個被子,夜裡大概是嫌熱又踢掉了,現在隻穿了身家居服,呼吸平穩地睡在那裡,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模樣。
可能是睡相的緣故,他的衣服下擺被蹭得向上卷了起來,露出一截腹部的皮膚。
傅南兮下意識就要將他的衣服拉好,手剛碰到衣服,那明晃晃的腹肌又讓她的動作一頓。
嚶,有點想摸。
她想起兩人還沒一起的時候,他就說可以摸,隻不過當時自己不好意思便沒有行動。
現在兩人已經是情侶了,摸一摸也沒事吧?
傅南兮僅僅用了3秒就說服了自己,悄悄地將魔爪伸向了腹部。
看著那形狀整齊漂亮的腹肌,傅南兮唇角漸漸上揚。
她的手指微張,指腹漸漸碰了上去。
從塊狀的地方摸過去,可以明顯感覺到塊與塊之間的邊界。
傅南兮的動作頓了頓,剛想把整個手掌都覆上去,自己的手被猛地被按住了。
她措手不及,驚叫一聲看向躺在那的男人。
顧淮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眉眼懶散地看著自己。
傅南兮的臉頓時爆紅,像是做錯事被抓的小孩。
“摸夠了沒有?”他唇角微勾。
傅南兮微赧著點頭,“夠,夠了。”
她試著縮了縮手,沒有成功。手掌依舊被他按在那裡。
顧淮良輕笑一聲,改為抓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就將人拽倒了。
他一個翻身,將傅南兮困在下麵,聲音帶著點剛起床的啞:“你摸夠了,那我怎麼辦?”
傅南兮微微睜大了眼睛,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你——”
顧淮良俯身,離得她更近了,眸色漸深,一字一頓地說:“我要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