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的精神力雖然達不到成為治療師的標準,但相較於其他學員還是稍微高了一些。再加上前些年身邊有大嫂在耳濡目染,後幾年又有元元在天天給人變魔術,久而久之寧欣對這方麵的感知力也上來了一些。
在考場中之所以鬆口,也是感覺到了圍著自己的同學中有幾個宰完蟲族就變傻子的明明都快副作用發作了,偏偏還習以為常的對旁邊人炫耀說這點傷而已,他們能忍!
說到這裡,寧欣有些抱怨的看了自己三哥一眼。
寧炎接收到小妹的視線,罕見解釋道:“你說的這些情況,前些年在九大邊緣星許多新到的戰士中也很常見。但是他們的情況是發生在戰場上,沒有巡考組,也沒有被校方付出無數代價專門請來的治療師看護,要危險無數倍。”
這個情況寧欣和寧瀾倒是沒了解過,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也就是說,校方這次是故意的?”寧欣恍然。
校方就是想要讓有些學員在上戰場之前就身臨其境的感受一次可能在戰場上會遇到的各種險境,這才有了這次的畢業考改動。
寧瀾也開口問道:“巡考組中有治療師?”
寧炎點頭:“有。”
隻是動作沒麵前這倆人快。都沒派上用場。
也不知道校長會不會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畢竟雖然治療師沒出手,但許出去的好處又不能收回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下方的寧元也好像聽明白了一些。
等到小姑姑和哥哥再次在他麵前蹲下身看向他的時候,隻見就快要過十一歲生日,已經快要算得上是一個小少年的寧元很是大方的搖搖頭:“沒關係。小姑姑、哥哥,你們明天還要考試嗎?我可以再多做一點。”
不僅如此,等到有人期期艾艾的湊過來問寧欣和寧瀾那幾口抑製劑要多少星幣的時候,兩人身後的寧元悄悄擺了擺手。
如果是要賣的菜品,小朋友還是很有原則性的,收多收少都會收一些。
但既然那些飯菜之前就已經說好了是給小姑姑和哥哥帶的午餐,那他們和誰一起吃都可以。
擺完手,見哥哥和小姑姑還被大家圍在中間,寧元有些等不及的上前輕輕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指著遠處說道:“哥哥你昨天答應要帶我看學校的。”
寧元隻在小奶娃娃時期來過一次聯邦軍校,可那次他還生著氣呢,自然顧不上看周圍的設施建築。
要知道聯邦軍校在整個聯邦都屬於十分神秘,日常守衛也很嚴密的所在。除非是探親日和畢業考,平時就連家屬也進不來。
小家夥如果不是被人提醒的話也從來想不起來用自己的治療師特權,對這裡好奇也是正常。
寧欣對上前來給自己還有小瀾解圍的元元比了個讚,左手牽著元元就要往外走。寧瀾緊隨其後。
一旁其他人還想說什麼,但見寧欣和寧瀾急著陪家人,也不好再湊上前去。
畢竟寧瀾和寧欣還在參加加試,也就中間這幾個小時能帶家人一起參觀一下學校。
一路上,寧欣和寧瀾帶著寧元時不時的還能遇到其他帶家長在參觀學校的學員。
寧欣左手牽著元元,右手指著其中一棟大樓介紹道:“那裡是非戰鬥係的教學樓,聯邦的許多位治療師都是從那裡畢業的。”
寧元想了想問:“王爺爺也是嗎?”
寧欣帶著他走到大樓的一處留影牆前,指著最上麵的那一排影像說道:“元元你看,王副會長就在那裡。”
寧元順著小姑姑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僅看到了王爺爺,還看到了廖叔叔。
還有:
“媽媽!”小家夥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開心的說。
影像上的衛錦有著一頭及腰長發,明豔的五官和現在一般無二,隻是當時的眼中比現在多了幾分屬於少女對未來的憧憬,現在這雙眼睛每當望向自己的兩個孩子時,其中早已被幸福和慈愛填滿。
留影牆上好幾位熟人的照片使得寧元在這裡逗留了許久才開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在去往寧欣和寧瀾兩人的教室時,寧元忽然發現在戰鬥係和非戰鬥係教學樓的中間突兀的存在著一片空地,使得他有些奇怪:“小姑姑,那裡怎麼光禿禿的?”
寧欣隨意看了一眼,等看到元元指的地方後了然道:“那裡原本是要蓋一座治療室的。因為校長說怕來的治療師嫌棄工作環境太逼仄,所以特意把原本放在這裡的訓練場給挪到學校後麵去了。”
寧元看著空地上被翻出來的已經開始長草的泥土,還是有些不解。
寧欣繼續解釋:“但是後來那位原本談好的治療師因為身體原因來不了了。本來三哥還想把訓練場重新挪回來,但校長老感覺這塊地還能用上,說什麼都不給三哥搬。”
年紀挺大的人了偏偏跟個老小孩兒似的。
寧欣回憶起自家校長攔在空地前對著三哥放狠話,說什麼有本事就先把他給鏟出去,想搬訓練場先搬他。
弄得作為總教官老是收到學員對這片空地意見投訴的寧炎也挺無奈的。
寧欣就是隨口一解釋,偏偏被她還牽著手的寧元好像是上心了。
這邊人還在前麵走,那邊在寧欣和寧瀾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小朋友邊走邊又往回望了好幾次。
他就是治療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