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晉江首發(1 / 2)

頂流他妹是神算 凝扇 14387 字 3個月前

在座的政商名流偶爾碰上什麼棘手的事, 或者新開業看風水,或多或少都跟玄學界的人接觸過,有那麼一兩個相熟的風水術士。

但人家出麵做法, 不是擺供桌就是跳大神, 總之前奏都挺長的, 碰上那種牽涉到人命的非自然事件, 甚至草草了事,頂多給人看個風水。

像小家夥這樣一摸就能幫人解決麻煩的, 還真不多見。

池纓纓亮了那麼一手,剛才還對她視若罔聞的名流們立刻圍擁了過來,這個誇她厲害,那個誇她可愛,隻差沒把她誇到天上。

還有問她在哪裡上幼兒園的,家裡剛好有適齡的寶寶,正為上學的事發愁呢。

池纓被人海淹沒,不知所措。

她在幼兒園也是個受歡迎的寶寶,但是小朋友們跟她一樣矮矮的, 又熱情,不像這些大高個喜歡往她身邊擠, 還非要端著。

池纓不喜歡這些大高個, 抱住哥哥的腿躲起來, 塗了些亮晶晶的長睫毛眨眨。

裘元良上前隔開人群:“諸位,纓纓還是不知事的年齡, 不喜歡人多, 有什麼事就同我說吧,剛才這孩子還在饞蛋糕呢。”

裘總都這麼說了,也沒什麼人再厚臉皮地圍著, 友好地跟池纓打了招呼,漸漸散開。

池纓籲了口氣,舔舔嘴唇。

她剛吃完小蛋糕沒多會兒,本來沒什麼念想,被爸爸一提,又饞了。

池澈看出來了,笑著牽她到長桌前,給她拿了一塊草莓蛋糕:“吃吧。”

池纓伸出雙手小心地捧著,將要吃時,忽然眨巴眨巴大眼睛,感歎道:“哥哥好辛苦哦。”

池澈好笑:“拿個蛋糕就辛苦了?”

“不哦。”池纓搖搖腦袋,“跟那些人說話好辛苦哦,哥哥還說了那麼久。”

池澈挑了挑眉:“是啊,真挺辛苦的。但大家都是為了錢和人脈嘛,不是誰都跟纓纓一樣一張符五百萬哦。”

池纓沒聽明白,但她聽出哥哥是在誇她厲害,大眼睛一彎,美滋滋地吃起了蛋糕。

丁憶然和丁一也過來看她。

“剛才怎麼回事?”

池纓細聲解釋:“蠢蛋扒了小狐狸的皮,纓纓讓她把小狐狸送去寺廟,她不聽,非要穿在身上,壞狐狸就來教訓她啦。”

池澈挑眉問:“怎麼又成壞狐狸了?”

池纓豎起小眉毛:“壞狐狸騙纓纓喝酒,還喝了兩杯,王奶奶說壞寶寶才喝酒呢。”

池澈聞言,臉色沉下來,伸出手在她的小臉蛋上擦擦,見擦下來的確實隻是腮紅,才道:“你王奶奶說的沒錯,那隻狐狸挺壞,以後碰見該打就打。”

“還有,喝完酒容易被壞蛋抓。你喝這種酒沒事,萬一換了種彆的呢?以後不準再碰哦。”

池纓被他唬住,後怕地點點小腦袋:“纓纓是乖寶寶,再也不喝酒啦。”

池澈敲敲他妹的腦殼,以示欣慰。

這會兒沒什麼人,謝元駒也領了兩個朋友過來打招呼。

剛過來,就一巴掌拍到了池澈肩上:“行啊池澈,以前還覺得你是個孤兒挺不容易,沒想到轉眼就弄出來個首富爹媽,現在比我都能耐了。”

池澈手指撣了撣肩膀,嫌棄地說:“以前我也比你能耐行嗎,就你這種坐吃山空的富二代,配跟我比嗎?”

謝元駒不樂意了:“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以前沒這個機會,但很快你就能知道了,能坐吃山空對人的腐化作用有多大。況且我那樂園現在搞得有聲有色,連我爸都誇呢。”

池澈擺了擺手,懶得再聽他說下去。

跟他打完招呼,池澈衝著旁邊幾個點了點頭算完。

謝元駒卻專程跟他介紹道:“這是我發小鐘嘉祥和他女朋友溫子寧,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你放心,他倆跟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表麵朋友不一樣,我還幫子寧妹妹跟你討過簽名照呢。”

池澈嗤笑:“看來你還挺了解那幫人的。”

謝元駒聳肩:“沒辦法啊,都是關係,我要是有你這麼硬的背景,哪還稀得跟那幫人扯淡。”

倆人是打遊戲認識的,挺對脾氣。

後來池澈應邀去了他的一個朋友局,本來是打打遊戲,人家非要起哄讓他唱歌,他勉為其難唱了兩聲,人家又讓他跳舞,還是那種逗他玩樂的語氣。

放到彆的藝人身上,碰上這種有錢有勢的二世祖,忍忍也就算了,但池澈壓根不是什麼能忍的人。他直接把長腿伸到電腦桌上,說自己唱跳不好,他要是非想看,就給他請個哭喪隊來吹吹跳跳,提前給他慶祝。

當時二世祖臉就氣青了。

謝元駒回想起來挺尷尬的,但是也佩服池澈這犟脾氣。

他再三強調:“你放心,我發小真不是那種蠢蛋,人家文化人。你要是想買什麼畫作,什麼古董字畫,找他品鑒一下準沒錯。”

他都這樣說了,池澈也沒再下他的麵子,跟兩人握了握手,交換了聯係方式。

十點晚宴結束,賓客們散儘,裘家人終於放鬆下來,渾身發酸。

池纓反而是最精神奕奕的一個,因為宴會廳裡的燈光太閃,到現在還不瞌睡。

丁憶然送來的蠟像被暫時放置在客廳。

裘元良說家裡擺個這玩意兒挺怪的,閒了擺到裘氏總部去,讓小家夥的好運氣保佑保佑裘氏的生意。

睡前冉思慧來送牛奶,順便說了,池纓接住牛奶杯,點點腦袋:“那纓纓有時間去看她哦。”

冉思慧失笑,刮刮她的小鼻子:“行,纓纓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

她出去之後,池纓喝光牛奶,撅著屁股從床上挪下去,噔噔噔跑到長盒子旁邊。

她小小地喊了一聲:“小黑黑。”

小黑黑沒有任何動靜。

自從上次吞了那個黑影之後,小黑黑就開始睡覺了。黑影的力量比其他鬼怪強大很多,不太好消化。

池纓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伸手掖掖它的被角,奶聲叮囑:“小黑黑慢點吃哦,不著急。”

小黑黑沉沉睡著。

池纓打了個小哈欠,也回到床上睡覺。

一家人熟睡的時候,兄妹倆剛剛公布的身份已經在網上沸騰了。

路人熱烈討論,都挺震驚不可置信,但也明白了池澈拿到裘氏代言的原因,一些謠言不攻自破。

粉絲則是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砸暈了。

[淦,我追星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大餅。反正他不缺錢,以後是不是就能理直氣壯當個白嫖粉了?]

[彆說白嫖了,我甚至想當乞丐粉,家裡每張專輯都有收藏,哥哥看能給發個紅包嗎?]

[@池澈,打錢。]

池纓的媽媽粉們體驗了一把望女成鳳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不擔心寶寶的吃穿了。

池澈早早按照經紀人的叮囑關了手機,所以一大早沒被影響。他本來想先去客廳醒醒神,結果掀開窗簾一看,外麵下了好大一場雪。

他一愣,立刻衝到了池纓的臥室,興衝衝喊她:“大懶蛋,快起床!”

小家夥被他吵到,翻過身趴在床上,糊裡糊塗地把腦袋往枕頭底下埋了埋。

世界清淨了。

小家夥用這種奇葩的姿勢睡著,也不嫌難受,再次陷入神誌不清地狀態,直到屁股上砸下來個玩偶,她哥吵死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下雪了哦!”

池纓還沒清醒,聽見他這麼吵,忽然就怒從心頭起,迷迷糊糊舉起枕頭衝聲源處砸了過去,鼓起小胸脯氣憤道:“喔!”

以前喊她起床,頂多也就在外麵喊幾聲,現在為什麼都吵到枕頭旁邊了喔!

寒假都不能睡懶覺,氣死寶寶了。

池纓小臉蛋睡得紅撲撲的,砸完之後,慢吞吞揉了揉眼睛,後知後覺想起哥哥的話——

下雪了?

夏城今天下了幾場小雪,每次都是落到地麵就化乾淨,可沒意思了,跟遠城的鵝毛大雪完全不一樣。

池纓眨眨困頓的大眼睛,小腦袋一昂,正準備伸出胳膊,她哥忽然把枕頭撂回她床上,轉頭就往外跑:“小屁孩子脾氣還挺大,哥哥出去玩,你自己睡去吧。”

“!”

悲憤之下,池纓纓徹底清醒了。

她撅著屁股爬下床,邁著小短腿就往外衝,奶呼呼地叫他:“壞蛋哥哥,等等纓纓!”

池澈已經跑到大門外,捏了個雪團在手裡,衝她挑眉:“你自己下來啊。”

池纓著急地挪下樓梯,正準備往外衝,身子忽然一輕。冉思慧把她抱起來,捂了捂她的小腳腳。

“鞋都沒穿,往哪兒下啊。”冉思慧瞪了兒子一眼,抱著池纓往沙發走,“這麼大了還欺負纓纓,咱們不跟他玩哦。”

池纓望著外麵厚厚的大雪,眼饞地踢了踢小腳:“媽媽,纓纓想出去玩。”

冉思慧拍了一下她不老實的腳,起身抱她上樓:“那就先穿鞋哦。”

“好哦。”

池纓攬住她的脖子,乖乖答應了一聲。

瑞雪兆豐年。

一場雪下來,年味兒都更足了些。

靈偵局那邊好像挺忙的,七號開始上班,姬清研幾個都去了,尤其杭嶽去的最早。

他今年大四,家裡親戚都說他不知道把握時機,這麼重要的時間去參加什麼綜藝,拿了錢浪費了好好的秋招機會,目光短淺。

他當即就說自己有了事業編製,還是中央直屬部門,親戚們都講他吹牛,年輕人夯實點好,事業不成先相個親吧,搞得他早早就出來了。

池纓這邊,向文軒專門打了電話過來拜年,說她還小,入職坐班的事不著急,等發生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再找她幫忙處理。

池澈尋思著這工作單位還挺厚道的。

大人們開始上班,很快,寶寶們也要開學了。

池纓在家待了挺長時間,墮落到連個小腿兒都不想伸,上學這天,還是被她哥左手書包右手後衣領提下車的。

池澈不忍直視:“池纓纓,你看你還有沒有乖寶寶的樣子?”

池纓被他拎著,小聲嘀咕:“乖寶寶不哭不鬨不乾壞事,纓纓是乖寶寶哦。”

剛說完,校門口那邊就來了一堆滋兒哇亂哭的寶寶,一個比一個聲音大,搞得像生離死彆現場。

池纓鹹魚地抬了抬大眼睛,輕輕一瞄,丟給她哥一個眼神兒。

看吧,寶寶可乖了。

池澈認命地把她抱起來,放了句狠話:“放學了我可不會抱你,看你會不會在教室坐到明天。”

池纓小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眨眨沒什麼精神的大眼睛,打了個哈欠。

第一天上學,大家都蔫頭耷腦的,好些沒發出聲音,是因為嗓子已經哭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