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晉江首發(1 / 2)

頂流他妹是神算 凝扇 14146 字 3個月前

靜安和尚本就處於人群中心, 這一開口,遊客們都紛紛看了過來。

杭嶽也已經拉上口罩,見狀目光閃了閃, 打了個哈哈:“剛才起了風, 我家寶寶的玩具不小心飛了過去,打擾了, 不好意思哈。”

說著, 他抱著池纓上前, 把和尚手裡的符篆接了過來。

池纓烏溜溜的大眼睛透過墨鏡,一直在盯著和尚瞧。

和尚對他們一笑,念了聲阿彌陀佛, 提點道:“佛門清淨之地,雖然可以任意往來,但為表尊重, 符篆之類, 還是不要帶進青銘寺的好。”

他剛說完, 就有人麵露不滿,為他聲討:“就是啊, 人家佛門淨地, 帶什麼道家的東西進來, 懂不懂規矩……”

杭嶽被遊客們不滿的目光注視著,恨不得找個窟窿鑽進去。他說了聲抱歉, 想著人前不好調查, 就準備先抱著池纓離開, 去找住持。

結果池纓趴在他肩上,忽然拍拍他的背,小手指向靜安的脖子:“壞東西, 快要害人了。”

杭嶽步子一頓,趕忙回頭。

應付完合照,靜安和尚帶著一個女遊客走進佛堂。女遊客手裡拿著個簽子,看起來是要解簽。而小家夥指著的靜安脖子上,掛著一抹黑線,看起來像是什麼吊墜兒。

杭嶽遲疑道:“不能吧,現在光天化日的,他怎麼害人?”

池纓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嚴肅地說:“不是現在,但壞東西的吊墜跟棺材廠壞蛋的很像,還更厲害一些呢。”

說完左右看看,腦袋湊過去奶聲道:“剛才纓纓的符紙過去之後,壞東西身上有尖叫聲,還冒出很重的怨氣,可嚇人啦。”

杭嶽聽完愣住:“我怎麼沒聽見?”

池纓搖搖腦袋,丟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兒。

杭嶽摸了摸耳朵,不由失笑。他除了陰陽眼就是□□凡胎,沒聽見也正常,不過小家夥未免也太臭屁了。

既然和尚有問題,還會影響到人命,杭嶽也不敢耽誤,趕緊抱著小家夥去找住持。

白又和黑劍則被小家夥留下,躲在窗戶外麵盯著妖僧。

黑劍藏在窗戶外的石頭縫裡,沒人能看見,白又渾身炸著毛,忌憚地在石頭上跳了兩下,乾脆直接跳到佛堂頂上去。

……

鬱詩晴跟著靜安和尚進去,在他對麵坐下。

佛堂的門關著,室內幽靜,桌上燃著香爐,鬱詩晴嗅了一下,心情莫名變得平靜,把簽放在桌子上。

靜安朝她點了個頭,拿起簽子細看,看完沉默片刻,搖頭笑道:“施主最近運氣不佳,此為下下簽。”

鬱詩晴不信神佛,本來都做好聽個吉利話的準備,聞言一愣,脊背挺直起來,問他:“我怎麼運氣不佳了,你說說?”

靜安把簽放回桌上。

“姻緣不順。”

或許是佛堂裡太安靜的緣故,鬱詩晴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眨眨眼,隨口道:“您猜的挺準。”

“不是猜,是從施主的簽裡看出來的。”靜安微笑,“施主遠行而來,姻緣夭折,事業也欠佳。”

鬱詩晴略微瞪了下眼,驚訝極了。

她為了男朋友來到這個城市兩年,本來都快準備籌辦婚禮,前段時間卻在商場撞見他和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逛街。而在那之前,男朋友剛講過公司加班,沒辦法陪她。

事情發生之後,男朋友沒有解釋,沒有道歉,直接提出了分手。他似乎把她當成想要儘快甩脫的包袱,冷漠到連一絲歉疚都沒有。鬱詩晴雖然同意了分手,但心情卻受到嚴重影響,在競爭激烈的職場接連失誤,前幾天剛被炒魷魚。

跟靜安和尚說的一點沒差。

鬱詩晴這段時間一直很消沉,甚至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這會兒被揭開傷疤,心頭難過又沉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問他:“大師,那我要怎麼辦?”

靜安搖頭,明明臉上帶著微笑,卻毫不留情地說:“此簽無解,死路一條。”

“……”

房頂,白又鼻間噴了聲氣,覺得這妖僧不來當妖怪真是可惜。最近見的都是廢物,太久沒有這種妖才了。

室內幽靜,香煙嫋嫋,不知道為什麼,靜安看起來特彆高深莫測,隱約帶著神秘,叫人不敢直視。

鬱詩晴一下子慌了,急促地抓住他的袖子,驚恐道:“我不想死!我不想看他跟彆人圓滿,自己卻過的這麼淒慘……大師,你幫我!”

靜安看著她。

鬱詩晴的聲音越來越小,忽然覺得自己玷汙了他身上的高潔之氣,訥訥鬆開手。

靜安卻搖頭笑了一下,抬袖捉住她的手。

鬱詩晴瞳孔一縮,嗅著淡淡的爐香,臉色都漲紅起來,渾身發僵。

靜安像是沒有察覺,打開她僵硬的手掌,往裡麵放了個東西,平靜地說:“像你這樣高貴的靈魂,確實不該消失。我佛慈悲,真正應該受到懲罰的是背叛你的人。”

獨在異鄉,一心撲在工作和男朋友上,出事之後沒有知心朋友安慰她。關鍵眼前的人聖潔高遠……竟然會為了她說出這樣的話。

鬱詩晴忽然對他生出無限的感激和依戀。

被他觸碰過的手掌酥酥麻麻,她垂頭,紅著臉看了一下,發現掌心放的竟然是一枚蓮子。

靜安微笑道:“滴上你的血,待它長出蓮花時,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鬱詩晴忽然不習慣像剛開始那樣跟他對視,垂著眼瞼點了點頭,聲若蚊蠅:“……謝謝。”

靜安歎了口氣,再次捉住她的手。

鬱詩晴渾身一震,抬眼看見他眼神清澈幽深,沒有一點褻瀆之意,臉上再一燒紅,六魂七魄都飛了。

靜安拍了拍她的手,一副關切的語氣:“後山思過崖最近死了許多人,都是想不開的可憐人,你雖然運氣不佳,也不能胡思亂想。”

鬱詩晴手上溫熱,頭暈目眩地點頭。

“你,你放心。”

房頂上,白又使勁兒伸出鼻子聞了聞。

關上門就不乾人事兒,他怎麼覺得這個和尚比胡媚還像狐狸精呢。剛剛他還覺得這妖僧是個人才,現在就隻剩下唾棄,哪個厲害的妖怪是靠出賣色相成大事的?廢物!

……

另一邊,杭嶽抱著池纓去找住持。

住持聽了他這次的來意,驚訝道:“靜安?”

杭嶽點頭:“對,關於這次的案子,我們需要單獨找他談談,希望您能安排一下。”

住持猶豫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後山遊客跳崖的事情跟他有關?”

杭嶽沒找到證據,當然不能跟他打包票,搖了搖頭笑道:“隻是簡單的調查而已。”

住持點點頭。

他正要安排人去叫來靜安,目光落在小小一隻的池纓身上,目光忽然一頓。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一眼。

池纓窩在杭嶽懷裡,盯著他的白胡子看了兩眼,目光新奇的滯留在上麵。

見他盯著自己看,又衝他眨眨大眼珠子。

住持似乎有些震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撫著胡子問:“小施主從哪裡來啊?”

杭嶽一聽就知道他不看電視也不愛上網,隨口道:“池澈他妹,裘元良他閨女,也是我們局裡最厲害的小員工。”

池纓聽著他最後一句話,挺了挺小腰板。

裘元良住持還是知道的,聞言點了點頭,感慨道:“那這應該是積善之家了。”

說完吩咐小和尚去找靜安。

杭嶽好奇地問:“這怎麼說?”

住持的目光還是沒法從小家夥身上離開。

他搖頭道:“我們禪修跟道修是不一樣的,以神為主,修的是精神意念,很容易就能觀察到施主的功德,或惡業。”

“小施主滿身功德金光,想必前世做的善事不小,依老衲的見識,竟然猜不出這是多大的福報。”

杭嶽好奇地問:“您真能看出功德和惡業?”

住持點點頭:“如今禪修沒落,老衲雖然修為低淺,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杭嶽忍不住杠他:“那思過崖自殺的事您怎麼一點端倪都沒發現?”

住持搖頭道:“施主們枉死,老衲雖然也可惜,但確實沒發現端倪,許是巧合。”

杭嶽又問:“那您看靜安呢,他身上的功德和惡業怎麼樣?”

住持沒想到他又拐回到靜安身上,搖搖頭:“那孩子功德深厚,沒有惡業,很乾淨。”

杭嶽差點沒噎住。

池纓也瞪起滾圓的大眼睛,小嘴兒一撇。

她趴回杭嶽肩上,奶聲嘀咕了一句:“半吊子笨蛋和尚。”

住持雖然人老,卻沒有昏聵,他清清楚楚聽見她的話,眼皮跳了一下,尷尬地轉過身。

雖然被罵的莫名其妙,但他身為青銘寺住持,總不能跟個奶娃娃計較。

靜安和尚好一會兒才過來。

來之後恭敬地點了點頭:“弟子知道有客人在這裡,專程回去換了件僧衣,來晚了,還請住持諒解。”

“無妨,這是上麵來的……”住持盯著小家夥看了一眼,跟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對上,咳了一聲,“上麵來的兩位工作人員,想要調查一下思過崖的事。”

靜安聞言側了下頭,疑惑地笑道:“需要問我什麼?”

池纓目光落到他身上,愣了一下,緊接著小拳頭攥起來,瞪著大眼睛仔細朝他看。

壞東西身上的邪氣已經沒有了,現在覆了一身淡淡的功德金光,怎麼看都是好人。

靜安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挑了挑眉,又瞧了杭嶽一眼:“兩位施主好眼熟。”

杭嶽嗯了一聲:“白天見過。”

他說完,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晃晃懷裡的小家夥:“纓纓,你問。”

池纓懵了一下,想起胡媚,氣呼呼地指責道:“壞蛋光頭,欺負小妖怪,還想搶她的妖珠,壞死了。”

靜安眸光閃了一下,搖頭笑道:“小施主真是天方夜譚,且不說有沒有妖怪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妖怪也是邪惡之物,怎麼能說貧僧欺負她呢?”

池纓聞言小眉毛一豎,衝他揮了揮攥緊的拳頭,奶罵道:“你才邪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