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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接來了,卻沒等到客人要幾根蠟燭,老板順著他的視線去,立馬大力推銷,“小哥,要這個蠟燭嗎?便宜賣給你,告白用,當蠟燭用,都很好。”

這還今年七夕人節他進的蠟燭,有一盒還沒賣出去,現在這一塊停電後會來小賣部買蠟燭的,基本上都中老年人,講究的性價比跟實用性,根本就不會買這種花裡胡哨的蠟燭。

老板見季明崇有個意向,熱:“這一盒,我按進價賣給你,就當我虧本了。小哥我你麵善,你抽煙嗎?”

季明崇不抽煙,他出車禍之前也就二十出頭,候家裡管得嚴,沒個機會嘗試,這五年也在昏迷中,等醒來後,為了體健康著,他自然也不會去抽。

“不抽。”

老板像鬆了一口氣,“不抽煙好啊,我再送你一支打火機點蠟燭行不行?”

這樣的跳樓大甩賣,季明崇心,不他買,這老板實在太熱了,他招架不住,幾分鐘後,他抱著一盒愛心蠟燭離開了小賣部,往阮素家的小區走去。

他打著手機手電筒上了樓,來到阮素家門口,探出手敲了敲門,還沒等裡麵的阮素問什麼,他像怕嚇到她一樣,趕忙沉聲:“阮素,我,不彆人。”

阮素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還濕的,穿好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她歪著頭,正在拿乾毛巾擦頭。

季明崇還舉著手機手電筒,正照在她上。

她頭沒乾,水珠順著梢低落在肩膀上,打濕了一塊。她穿著白色的長袖睡裙,荷葉邊裙擺至小腿……

當她抬手擦頭,袖子有些寬,鬆鬆垮垮的滑到手肘處,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不僅如此,可能剛洗完澡的緣故,她上股清香更濃烈。

“有什麼事嗎?”她向他,隨口問。

季明崇感覺到喉嚨有些不舒服。

他低下頭,掩飾了自己的眼裡的緒,他也不知自己這會兒的眼神什麼樣的,但他有點怕會嚇到她。

其實她這個樣子,他也不第一次見了,之前在一個屋簷下,她洗澡洗頭後也這樣,但個候,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思,覺得尋常。可現在況早已經不一樣了,再一次到她這幅模樣,他感覺到手心燙,臉也在熱。

不他一路快步來,又一口氣爬了好幾樓,以才熱?

“給你送點蠟燭。”季明崇進了屋子,背不去她,聲音有些低啞,“我給你點蠟燭,你快把頭擦乾,現在入秋了,當心著涼。”

他有些狼狽,還好這會兒屋子裡黑的,阮素不到,也察覺不到。

阮素擦頭的動作頓了一頓,“好,其實不用點蠟燭的。”

“不怕?”季明崇動作不穩,打打火機幾下都沒點燃,他緒浮躁,能壓抑著,好不容易打火機點燃了,他趕緊把盒子裡的蠟燭拿出來點上。

阮素走了上來,股清香又一次包圍了他。

“咦。”

她疑惑了一下下,沒到季明崇會買這種蠟燭。

季明崇似乎這才覺愛心的紅色蠟燭跟他的畫風很不符,他勉強鎮定心神,麵不改色的解釋:“白色的普通蠟燭賣完了,老板一直在推薦這個,我他很難賣得出去,索性就都買了下來。”

“這樣啊。”阮素也能理解,“我都好久沒到種白色蠟燭了,老板沒進太多也正常的。”

季明崇化為點蠟燭狂魔,要不阮素攔住他,恐怕他要將一盒子的蠟燭都點上。

阮素解釋:“屋子裡點太多蠟燭很危險的。”

季明崇乖乖地:“嗯。”

屋子裡燭光搖曳,阮素跟季明崇坐在椅子上,停電之後人們的生活節奏一下子就到了很久遠以前,也不知能做什麼。

季明崇著他麵前的牆壁,突奇,對阮素:“電影嗎?”

阮素以為他要用手機放電影,委婉拒絕:“現在屋子裡不很亮,這樣手機對眼睛不很好。”

且手機屏幕太小了,著也吃力。

季明崇笑,“不手機電影。”

他示意她牆。

她去,牆壁上有影子,仔細一,居然一鳥,收視線,側頭他,果然他在做手勢,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他居然也會,這讓阮素有些驚訝。她現在都不玩了。

“我曾祖父做皮影戲的。”季明崇,“認真電影,戲開始了。”

“喔。”阮素繼續牆壁。

季明崇模仿著電影裡的話方式介紹——

“這一鳥,它很美,每天在空中飛來飛去,不知疲倦。”

“或許它不不知疲倦,因為沒有落腳的地方了,以它能不停地飛,不知疲倦的飛。”

“有一天它遇到了一狗。”

他又換了種手勢,牆上果然出現了一狗。

“狗對小鳥,你飛累了的話,可以在我背上歇著,我不會傷害你的。”

完這話,他向阮素的側臉,她正認真地著牆壁上的狗。

阮素突然覺得,她這輩子都會記得這個場景,記得這部電影的。小鳥飛了麼久,累了嗎?好像有點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