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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高中戀愛時,也不飛去彆的城市見對方。樣細想起來,季明崇對阮素的確非常認真,是奔著一輩子去的。

“那你準備的驚喜?”那些東西可帶不去彆的城市。

季明崇語氣堅定地,“我人去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你還挺自信的。”盛遠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能放下手中的事飛到她那裡去,比什麼儀式都重要。”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樣的勇跟意。

盛遠覺得,季明崇比他運要好,因為季明崇遇到了能讓他奮不顧身一往無前的阮素。

季明崇訂了機票,哪知道到機場後,廣播提示他要坐的那趟航班計劃晚點兩個小時,具體什麼時候起飛,誰也不能保證,他耐地在機場等,突然想起了一年多以前,他以為阮素要離開,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去找她,當然現在的情跟當時是不一樣的。樣的事情,輩子他也隻會為阮素做。

等他到目的地時,已經快深夜了。走出機場,天地間都被白雪覆蓋。

也是第一場雪,也許不是老天爺在阻止他。

他之前就問過阮素了,知道她在哪家酒店,他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也沒有提前跟她說,坐在去酒店的車上,他的聲音尋常,裝作是剛加完班的語氣跟她聊天,她認床,又是陌生的環境,雖然快十二點了,可也沒睡著,正躺在床上一邊看綜藝節目一邊跟他聊天。

季明崇來到酒店外麵的空地上,找了個比較好的角度,此時萬物肅靜,他笑著問她:“你房間有窗戶嗎?”

阮素嗯了一聲,“有啊,還能看到外麵的湖,下雪了,看外麵特彆美。”

季明崇想,那就沒問題了。

他費力地在雪地裡畫出了一個笑臉,也許她站在窗戶那裡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到。

“問這個乾嘛?”阮素聽著他喘籲籲地,又問道:“你在做什麼,覺好吃力。”

季明崇站直了身體,他笑,空氣裡嗬出白氣。

“你來窗戶這裡。”

阮素聞言,下一驚,趕忙下床赤著腳來到窗戶這裡,十二點鐘外麵本該是一片漆黑,可是因為下了雪,天地間像是都打開了白熾燈,將一切都照得明亮,她很輕鬆地就看到了雪地裡的那個笑臉,還有站在笑臉旁邊衝她揮手的季明崇。

他、他怎麼來了!

她愣住,電話那頭傳來他低啞的聲音:“凍死我了。”

她回過神來沒有掛電話,披上羽絨服就出門,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他聽著她的呼吸聲,她也聽著他那頭寒風掠過的聲音,等她從電梯出來直奔門口,她跑得很快,往他所在的方向奔去,就像一年以前,她轉過身朝他走去一樣堅定。

她衝到了他的懷裡,抱了個滿懷。

他接住她,兩人抱得很緊,他在她耳邊笑,“是不是高興瘋了?”

“哪有,一點點而已。”她嘴硬說道。

兩人膩歪了一兒,外麵實在太冷了,她從他的懷抱退出來,還是很疑惑的問道:“不過,你來做什麼?是出差嗎?”

季明崇像是變戲法一樣,將自己的戶口本從大衣口袋拿出來遞給她,“身份證夾在了戶口本裡。”

阮素抬頭看他,“乾嘛?”

季明崇沒能忍住,又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你笨死了,都猜不到嗎?”

阮素:“?”

大半夜的過來,給她戶口本跟身份證,究竟是要乾什麼?

見她真的沒猜到,季明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想向你申請一下丈夫這個身份。”

阮素:“哈?”

季明崇又說:“當然,從男朋友到丈夫,跨度有些大,所以退求其次,我可以勉為其難接受你將我調度到未婚夫這個崗位。”

?是求婚?

阮素滿頭問號。還勉為其難接受……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