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見她麵色紅潤,中氣十足,明顯月子期間養的很好,於是堅定站到席明瑞那邊:“席生也是為你好,老話講月子坐不好,影響女人一生的。你就再堅持幾日。”
闞夢之:“我看你今日就是來氣我的。先要同我搶兒子,現在又支持那衰人。你等著,看你生BB後,我怎麼對你。”
她正在放狠話,許珊妮和叢笑一起走了進來。
許珊妮進門就嚷嚷:“我契仔呢?”
甘棠:“喂,許珊妮,先來後到,彆以為你是我妹妹,我就會讓你啊,那是我契仔,什麼你契仔?亂攀關係。”
闞夢之一下笑出聲:“你們可真是親姑嫂,要吵自己回家關門吵,彆到我麵前來。”
之後宴客時,甘棠才見到自己單方麵已經蓋章的契仔,小小隻一人,肚皮圓滾滾,小臉胖嘟嘟,也不認生,誰抱在手中都笑嗬嗬。
一雙眼睛隨了闞夢之,又大又圓,看人時晶晶亮,甘棠抱在懷裡簡直愛不釋手。
“老公,你看,他又在對我笑。”她抱著仔仔同任於歸顯擺,“一定是喜歡我。”
任於歸慣她:“是了,任太人見人愛。”
席明瑞送完客,回來見隻剩他們倆坐在席家人中,還抱著自己兒子不鬆手。
笑著上前:“棠棠,喜歡的話,你也同於歸生一個天天玩啊。”
甘棠在家會和任於歸撒嬌,明確表示現在還不想要。
可到了外麵,這種話就不好講出口了。
她求助的看向任於歸,隻見他神色淡淡:“我太忙,顧不了仔仔,晚兩年再說。”
席家大哥不以為意:“哪需要任生親自帶。”
對於半山眾人來說,男人在外拚事業,自有妻子在家操持一家老小。
更何況,家家有幫傭,又哪裡用得上父母親自帶小朋友。
爸爸偶爾回家,過問兩聲,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好家長了。
任於歸並不搭理。
席老爺直接開腔:“於歸這兩年確實忙,先顧好事業是應該。”
席家大哥頓時不敢再多話。
甘棠也逗弄不下去了,將仔仔還給他爸爸,兩人一同道彆離開。
出得門來,甘棠沉默好久,問任於歸:“老公,你想要仔仔嗎?”
任於歸和她一起坐在車後排,握住她手:“我已經有個BB了,暫時沒精力養第二個。”
甘棠原本的忐忑,瞬間被逗笑。拍他一下:“亂講,我很乖很好帶的。”
隨後臉紅紅,不好意思看他,轉而看向窗外。
“夢之的仔仔是不是雨神降世啊,剛辦完滿月酒,就又開始下雨了,小朋友好有運氣。”
剛剛放晴一上午,外麵竟又下起雨。
不過比起昨夜的瓢潑,現在隻是毛毛細雨。
車輛行至一半,突然拋錨。
前排司機臉色有些白:“抱歉任生,原本昨天要去保養檢修,但昨日大雨……”
任於歸:“沒事,叫人過來接吧。”
他不是會在出事後隻會抱怨指責的人,比起那樣無用且浪費時間的作法,他更習慣即刻解決問題。
司機連忙打電話,隨後報告:“任生,二十分鐘後就能到了。”
任於歸點點頭,不語。
到是甘棠,坐在車中無事可做,看了一會兒窗外,動起歪心思。覺得這場景簡直適合演繹浪漫言情經典橋段——雨中漫步。
“老公。”她星星眼看向任於歸。
“作甚麼?”
“你覺不覺得,雨中做一些事浪漫又感人?”
任於歸想到昨日看到的內容,神色一凜:“下跪你想都不要想。”
彆的事可以縱容,這種低智情節絕不可能。
甘棠聽出自己看的被發現了,反應極快先聲奪人:“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種狗血虐身情節?”
任於歸被倒打一耙:……
甘棠見他啞口無言,心中偷笑,隨後假裝無事發生,繼續提要求:“老公,我們下去走一會兒啊。”
她振振有詞:“整天不是坐家中就是坐辦公室,連口新鮮空氣都呼吸不到。”
任於歸這些年,對她越來越放縱,聽聞不是奇奇怪怪的要求,利落抽出門中雨傘,默認讚同。
甘棠立即親他臉一口:“最愛你了。”
隨後就推門下去,親身體驗影視劇中經典橋段。
任於歸走在她身邊撐傘。
山中空氣清新,甘棠自覺他們走的最晚,也不怕被人遇上,於是放心大膽,暴露本性。
踩著山道上的落葉,一腳一個,還故意使壞跳水坑,濺任於歸水,玩的不亦樂乎。
任於歸舉傘跟在她身後,一直遮著她,還對身後跟下來送傘的司機搖搖手,讓他保持距離彆打擾。
甘棠自顧自玩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自己身上一點濕氣都沒有。
回過頭,發現任於歸將傘全撐給自己,而他本人,一向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已徑潤濕,肩頭慣來筆挺熨帖的西裝也氤氳了濕氣。
他一直在淋雨。
甘棠心中,這一幕超越了所有戲劇文學中關於浪漫的表達。
她回身快步走近他身邊,踮起腳吻向他略帶潮濕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