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豪門千金61(1 / 2)

第94章

簡單一句話,卻是讓宋予深本是要離開的步伐頓下了。

宋疏南並非空穴來風地炸宋予深,事實上,宋予深和宋疏南都很清楚應如笙的性格,也更清楚應如笙這樣做代表著什麼。

宋予深也正是因為應如笙這樣的舉動而心神不寧,甚至已經有些影響到了他授課。這是宋予深第一次如此亂了心神。

但縱然此刻被宋疏南如此撕裂開來地道出了事實,宋予深甚至因為長時間沒休息好眼裡染上極其細微的血絲,他卻依然不會承認,“如果不戴手鐲就能證明我和阿笙之間有事,那阿笙之前就已經沒有戴著那支玉簪,豈不是更是疏南你口裡的阿笙不願意嫁給我的證據?”

他眼裡笑意更深,淩厲的清冷感卻更甚,“疏南,我希望你不要以片麵的思維來揣度我和阿笙的感情,她會是我的妻子,你的叔母這個事實無論何時都不會改變。你作為晚輩,不能,也不該對是你長輩的叔母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這個道理,我希望你明白。”

宋予深口中的那支玉簪正是宋疏南故意看著摔碎的那一支。

聞言,宋疏南卻是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似是諷刺,又似是純粹的笑意,讓人聽不真切。

兔九三

不同於宋予深外表具有欺詐性的溫潤儒雅,宋疏南的氣質是偏冷的,高貴而神秘,唯有在對應如笙時,才會露出與宋予深有六七分相似的溫和。

此刻他一笑,便像是雪山之巔的雪蓮綻放,清冷瀲灩又勾魂攝魄。他反問,“晚輩不該對長輩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三叔這句話顛倒了順序或許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他看著宋予深,“三叔作為笙笙的長輩,還是笙笙的授業導師,又是怎麼對自己侄女的?”

“此前笙笙為什麼和三叔你訂婚,又為什麼決定和你結婚,我的確是不知道,但我想三叔很清楚,至少絕不是因為你想要的感情。”

提及應如笙心裡真正存在的人,宋疏南話語間有片刻難以抑製的停頓,眼裡也翻滾起細微的情緒。

縱然是因為顧及她,他已經一步步後退到即使應如笙不接受他,他也會作為兄長一直在她身邊,可這卻並不代表他對於應如笙心裡的人和也許成為她丈夫的人能夠不在意、無動於衷。

同樣的,宋予深對應如笙心裡的人也極為在意,尤其現在他和她之間橫亙著的人便是這個已經意外去世的少年。

思及她念著溫言梵的種種,縱然不過是細枝末梢間,也足夠讓宋予深心涼。

驕傲如宋予深和宋疏南從未這樣心浮氣躁過,尤其還是因為一個已經根本不存在的少年。

微頓片刻後,宋疏南斂儘眼底翻湧的暗沉情緒,目光緊緊鎖在宋予深臉上,不放過他變動的每一分表情,“而現在笙笙明顯是不願意的,你卻執意繼續籌備婚事。”

他想起醫生所說的應如笙也許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心緒更是紛亂,“

三叔就是這樣對自己晚輩的?”

宋予深麵上半點不見惱怒,依舊是極淺的笑著,隻是也許因為宋疏南提及了溫言梵,他的眉目間侵蝕著顯而易見的冷沉,不過這種冷沉被眼鏡所遮擋,透露出來的便是一如往常的儒雅謙和,“阿笙是否自願,或許你可以親口問阿笙,至於阿笙是晚輩,那隻是過去,現在她是我的未婚妻,未來她會是我的妻子......”

宋予深所有的話都是模棱兩可,沒絕對否認,卻也不給宋疏南留下追問的餘地。

而就在他偏冷的音調起伏間,兩人身側的樹林裡傳來隱約的爭執聲:

“我們已經要分開了,我不會留下這個孩子,它的存在會讓我們彼此都痛苦而已。”

“它的存在怎麼會讓我們都痛苦?它的到來是我們一直期盼著的,隻是它的父親犯了錯,讓母親生氣了,但是北悅,這些錯我以後都會改,不會再犯的,就當是為了寶寶,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似乎是一對似要分開的情侶在因為孩子而爭執,也許雙方的情緒都有些激動,儘管壓抑了,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傳到了宋予深和宋疏南耳裡,宋予深本來要開口的話也停了,微微蹙了眉。

這裡是學校,兩人也並非在限製其他人進入的隱蔽處,因此有人闖過來倒也並不意外。隻是這一對情侶出現得有些突然,加之男聲有些熟悉,宋予深便不由得略微蹙了眉。

然而還不等他和宋疏南做出反應,那對情侶卻是已經爭執完了,一場鬨劇極快地以男方哀求,女方因為腹中孩子和對男方還殘留有感情而妥協告終。

但宋予深和宋疏南卻也沒有立即開口。

很快,一對情侶便從樹林裡出來,男方正是宋予深手底下休學過一段時間的沈寬,女方則是陌生的麵孔。

沈寬求得女友原諒後帶著女友出來,卻撞見了自己導師,頓時驚訝到錯愕,再一想到自己剛才哀求女友的話和行為也許都被老板看在眼裡,更是瞬間尷尬無措,“......老師中午好,很抱歉我的私事打擾到老師你們了。”

沈寬雖然在科研上極為有天賦,但在交際上卻略差,他不認得宋予深身邊的宋疏南,隻能尷尬地以“你們”概括,措辭也因為尷尬和緊張而略有疏漏。

沈寬女友也是錯愕的,她之前雖然沒見過宋予深,也並不清楚學術界,但以宋予深的名氣,她或多或少也聽過有關他的報道和事跡,當時也一直有人在傳說青大的宋教授多儒雅完美,她還以為這種所謂的儒雅完美僅僅是指學者沉澱下來的那種氣質,畢竟能夠成為院士了,能有多年輕俊美?兔九三

然而此刻真正見著男友的導師,卻是徹底顛覆了她所有的想法。

從男友的目光裡,她隱約可以分辨出兩個優秀完美的男人裡,站在左側、一身銀灰色西裝、戴著一副黑色細絲圓框眼鏡的儒雅男人應該就是男友導師。可宋教授雖然是男友導師,她卻甚至根本分不出這樣的宋教授到底是多大年齡。

她本是還想細看,但到底

是因為男友偶爾談及宋予深的能力與嚴苛,她也已經受其影響地生出了些許對宋予深的敬畏,沒敢再打量,可縱然隻是驚鴻一瞥,卻也已經驚豔十分了,“很抱歉打擾到宋教授你們了。”

宋疏南隻是聽語氣便察覺到了男生應該是宋予深帶的學生,因此他並沒有開口。

宋予深則是淡淡掃了這對情侶一眼,剛才他們在因為女方腹中有孩子而爭執,最後女方似乎是因為腹中的孩子妥協了,而後兩人便一起出了樹林往這邊走了。這也是他和宋疏南剛才即使聽見爭執聲停止也沒有立即開口的原因。

“沒什麼事,我們也才過來而已。”宋予深並沒有提他和宋疏南聽到了他們對話的事,“你們如果有事就去忙吧。”

“那就先不打擾老師你們了。”沈寬雖然知道宋予深除了學術上的事,其餘方麵都比較好說話,但卻還是在宋予深開口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然後趕緊拉著女友道謝後離開了。

沈寬帶著女友離開得很快,不過是一分鐘的事情,兩人便沒了身影,宋予深和宋疏南周圍也就沒了人,然而因為沈寬和其女友的打岔,兩人也已經平複了不少心緒。

尤其宋予深也差不多需要趕去公司了。

他可以因為算計而極為迅速成功地從宋越手裡奪過博珩,也讓宋疏南被迫主動辭職,但因為博珩到底是宋越的,其間的勢力盤根錯節,縱然是天賦秉異如宋予深,接管博珩後也並非得心應手,也需要全力以赴才能慢慢拔除其間浸染的勢力。

因此這些年來,宋予深忙著博珩和學校的事情,除了陪應如笙,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也或者該說,就連陪應如笙的時間,都是他壓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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