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抬起頭, 印入眼簾的是莫澤餘擔憂的神色, 待看清她臉上的血痕時,莫澤餘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鋒芒外露,他指腹輕輕蹭過傷口下方, 情緒難辨地開口:
“疼不疼?”
洛染慣是嬌氣的, 此時狠狠蹙起眉尖,指尖蹭過傷口,帶出一抹紅色, 輕輕一句:
“疼。”似乎帶著些許後怕。
莫澤餘將她摟得緊了些, 暗沉的眸子掃過車內受傷的顧淮生, 微皺起眉頭收回視線, 往日溫和的樣子卻是作不出來了,他摟著洛染, 準備將她帶到自己的車廂內。
洛染動作一頓, 回頭看了一眼顧淮生,顧淮生的人已經到了, 他又傷在了肩膀上,此時正靠在車廂內看著她, 尤其是看到莫澤餘摟著她的手, 神色不明。
莫澤餘神色不變,隻是低頭對洛染說:“走吧。”
洛染微顫眼睫, 卻是什麼都沒說, 跟著莫澤餘離開。
“洛染。”
是顧淮生在叫她。
回答他的卻是莫澤餘, 莫澤餘瞧著顧淮生的神色微冷:“顧先生,洛染我就先帶回去了,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顧淮生臉色猛然一沉,目光不善地看向莫澤餘,莫澤餘隻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他如今沒時間搭理顧淮生。
莫澤餘摟著洛染離開,而顧淮生看著兩人的背影,雙手握緊,麵色卻漸漸恢複沉穩。
這時,追殺顧淮生的一夥人已經被控製住,莫二過來問:“二爺,這些人怎麼處置?”
莫澤餘看著洛染臉上的傷口,眸子一暗,似無波無瀾道:“處理得乾淨些。”
莫二不由得呼吸一淺,雖然二爺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莫二跟了他那麼久,他知道,二爺動了殺心。
莫二聽見車廂裡傳來一句熟悉的女聲:“……會不會留疤?”
他才反應過來,此時洛小姐也在車裡,所以……洛小姐受傷了?
車廂內,莫澤餘的目光忽明忽暗,似乎在做什麼決定,目光落在她臉上的那道傷口上,開口回答了她:
“不會。”
這句話說完,他對前麵的人吩咐:“開車。”
“二爺,回舞廳嗎?”司機問。
莫澤餘瞥了一眼洛染:“去醫館。”
待一切結束,已經淩晨了,洛染的傷並不大礙,但是似乎觸碰到莫澤餘的某根弦,他沉默一晚上沒有開口。
他將洛染送到二樓,房間門口,他拉住了她,洛染似有一絲疲倦:“二爺,還有事嗎?”
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還受了傷,有些累了,隻想著回去休息。
莫澤餘歎了一口氣,上前擁住她:“怕嗎?”
他聲音似乎又恢複到平日的溫和,可洛染卻知道,從他帶人救下她,到現在,他還是在擔憂她。
洛染斂了眉,環著他的腰,靠近他懷裡,有些脆弱:“怕。”
莫澤餘吻了吻她的額頭:“沒事了。”
莫澤餘將她送回房間,才離開,可是他卻沒有休息,他要找到背後之人,他的人,不是誰都可以動的!
那天的舞會洛染沒有參加,顧淮生也沒有去,莫澤餘去了,回來的時候,發現洛染站在二樓樓梯口,似乎在等著他。
莫澤餘似乎有些微醺的醉意,在原地站立了一會兒,他一人走上樓梯,在拐彎處,將洛染抱在懷裡,用得力道很大。
四周寂靜無人,莫澤餘將她抵在柱子上,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洛染穿得旗袍,莫澤餘從她身側,得心應手地解開她的扣子,微濕的吻已經落在她的脖頸,大掌探入衣裳。
洛染沒有任何動作,應該說,沒有阻攔。
洛染從來都是美的,她此時因他的動作,微仰起脖頸,美眸半闔,眼角斜斜透出風情,餘淡的嫵媚。
莫澤餘突然歎了一口氣,停了所有的動作,隻是摟著她,此時洛染才開口,斜眼微笑:
“二爺不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