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淑秀眼睛有些紅通通的,坐在李鸞兒對麵一副羞愧的樣子:“我真是無顏見你了。”
“這是怎麼了?”李鸞兒拉住淑秀關心的問:“我瞧著你是哭過的,誰欺負你了?”
淑秀垂頭,根本不敢去瞧李鸞兒:“嫂子的玉佩找著了。”
“真的?”李鸞兒一喜:“那我可要好好謝過四妹。”
“您瞧是不是這個?”淑秀一伸手,手心裡放了一塊羊脂白玉雕成的玉佩,上麵雕著一朵白玉蘭花,那玉蘭花雕刻的很有靈氣,一瞧就是請的手藝很好的工匠雕琢而成的,便光是這份手藝便已經很值錢了,再不要說那塊玉也是難得的好玉了。
“正是呢。”李鸞兒拿過來瞧瞧,更是一臉笑容:“好妹妹,難為你想著我,黑燈瞎火的幫我尋它,你瞧瞧我這裡有什麼看得上眼的,隻管拿去。”
“嫂子。”淑秀一直不敢抬頭,這時候又掉下淚來:“哪裡是我找來的,實在是……我都不好意思說,竟是珍珠那個眼皮子淺的偷了嫂子的玉佩,我……我真是沒臉了。”
“珍珠偷的?”李鸞兒一驚:“不會吧,我瞧那小丫頭倒是個不錯的,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了。”
又見淑秀哭的難受,李鸞兒趕緊安撫她:“珍珠是珍珠,你是你,你有什麼沒臉的,好妹妹,趕緊把淚擦擦,以後咱們該怎麼著還怎麼著,彆把這事放在心上。”
“嫂子不怪我?”淑秀抬頭,臉上還帶著些淚滴。
“怪你做什麼?”李鸞兒十分不解:“又不是你叫珍珠偷東西的,是她眼皮子淺手賤。乾你何事。”
“嫂子這話說的真好。”淑秀一聽笑了起來:“珍珠確實眼皮子淺手賤,這樣的丫頭我是不敢要的,一會兒我就叫她過來任由嫂子發落。”
李鸞兒一聽趕緊擺手:“這不成。”
“嫂子?”淑秀臉色又有些難看起來:“莫不是,嫂子心裡怨上我了,不然為何……”
“你這叫什麼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嚴承悅回來了,一進門便訓了淑秀兩句:“你嫂子是為你好,你倒是不識好人心。”
“大哥。”淑秀嚇的趕緊站起來。乖乖巧巧的向嚴承悅行禮。
嚴承悅轉動輪椅來到李鸞兒身旁。對著淑秀點點頭:“咱們都是一家子骨肉,你嫂子也知你的性情根底,自然不會多想。可外人要是曉得你的丫頭手腳不乾淨,說不得就會認為你不怎麼樣,往小了說影響你的閨譽,往大了說。叫咱們嚴家的姑娘都跟著受掛落。”
“嫂子,真是這樣?”淑秀性子活潑。年齡也最小,有些事情難免就想的不周到。
李鸞兒點頭,撫了撫她的長發:“你哥哥說的對,這件事情咱們不好宣揚。你也彆和旁人說,彆人問我的時候,我就說玉佩是我自己掉的。正好叫你給找著了,旁的事情咱們都悶在心裡誰都不講。那個珍珠留著也是禍害,你趕緊尋個錯處將她打發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淑秀想了一會兒,認為李鸞兒的主意是最周全的,就點頭應下:“我明白了,謝嫂子提點。”
李鸞兒扶她起來:“你匆匆過來,怕是沒吃晚飯吧,不如就在這裡用些,免得回去還得再張羅。”
嚴承悅也笑:“就在這裡用吧,你嫂子單拿了錢叫廚房整了一桌好菜,咱們兄妹倆也喝上兩盅。”
“好。”淑秀也不推辭,笑著應下,坐在李鸞兒身旁和她說起悄悄話來。
瑞珠和瑞芯就帶著幾個小丫頭擺飯,不多時,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上桌,淑秀瞧了一眼就勾起饞蟲來:“這菜倒是真不錯,難得的是大冬天也有這樣新鮮的青菜,我好些日子就想嘗嘗這些瓜啊菜的,今兒可叫我解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