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我還沒說什麼你倒先抱上不平了。”
瑞珠的話叫李鸞兒心情好了一點,忍不住拿她打趣:“得,等你姑爺回來我與他說說,叫他得了空與你說個好婆家。”
氣的瑞珠跺腳:“奴與大娘子說正經話,大娘子淨拿取打趣。”
“這說婆家難道就不是正經話了?”李鸞兒失笑:“行了,我也知你家姑爺沒外心,不過是心情不好罷了。”
瑞珠抿嘴一笑:“等姑爺回來,想來大娘子心情就好了。”
李鸞兒也不與她說什麼,叫瑞珠將床帳放下,她脫了鞋襪和外裳,隻說困了,倒在床上就睡個昏天黑地。
等李鸞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三竿,她隔著窗子瞧瞧外邊的月色,披衣坐起叫道:“瑞珠,幾時了?”
“大娘子,這會兒已是亥時初了,戌時太太叫人送了晚飯過來,大娘子正睡的熟,奴就叫人先端下去了,大娘子且等等,奴去叫人熱些飯食。”瑞珠幾步過來將床帳掀起,一邊服侍李鸞兒起床一邊笑道。
李鸞兒睡了這麼長時間,肚子也早餓了,擺擺手叫瑞珠給她弄飯。
瑞珠笑著出去,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提了食盒進來,彼時,李鸞兒已經點上蠟燭,瑞珠將飯菜一樣樣放到小幾上,李鸞兒瞧去,卻見一盤子果子餡的小糕點,一碟子炸餃子,一碟子春卷,一大盤鮮香的灌湯包,還有才拌的嫩生生的菠菜,一大盆的瘦肉粥。
飯菜的香味直往李鸞兒鼻中鑽,勾動她的饞蟲,李鸞兒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灌湯包吃了起來。瑞珠拿了碗與她裝了一碗瘦肉粥遞過去,李鸞兒接過來喝了一口:“這是鄭嬸子的手藝吧,我吃著倒是香甜。”
“正是呢。”瑞珠笑出一個酒窩來:“鄭嬸子聽說大娘子要吃食,親自動手弄的,奴也跟著沾光,嘗了兩個炸餃。”
“你若是餓了也吃些。”李鸞兒撿出一些吃食要給瑞珠,瑞珠趕緊推辭:“奴已經吃過飯了,哪裡會餓,大娘子趕緊吃吧。一會兒飯菜得涼了。”
李鸞兒便也不說什麼,低頭飛速的吃起飯來,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她將所有的飯菜一掃而空,摸摸肚子:“還是鄭嬸子知道我的飯量,弄出來的飯不多不少剛剛好。”
吃過飯,李鸞兒將瑞珠打發走,便耐下性子修習精神力,隻她老是記掛李春寫的那封信,怎麼都修習不成。沒辦法隻好放棄。
待第二日李鸞兒醒來,才想著要到老宅子裡見見嚴老將軍,順帶好些日子沒回去。也該給長輩們請安見個禮,還沒有收拾,便收到了嚴承悅的信。
信中倒也沒說什麼,隻說再過五六日便要回來,李鸞兒看了一遍將信收好,打定主意等嚴承悅回來好好問問他李春信中到底是何意思。
讀過信,李鸞兒收拾妥當坐上馬車回了老宅,先向嚴老將軍見了禮。陪老人家下了一盤棋,之後又去後宅見了林氏,和她坐了一會兒,見林氏沒有說什麼酸言酸語的,李鸞兒便也耐著性子陪笑說了一些好話。
在午飯前李鸞兒回了李家,一到家她就和金夫人商量給顧大娘子準備一些認親的禮物,總歸是各色東西不能缺少,按禮都要置備齊全。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金夫人這些年行醫各處,那些世家大族也去的多,於這些禮節上麵倒是懂行的,給李鸞兒提了不少建議。
李鸞兒準備好之後又和顧大娘子商量了一番,最終定下禮品。為了顧大娘子去王家時候麵上好看,李鸞兒又特特的去木器行和瓷窯上走了一圈。專門設計了一些油漆雕花鑲珠木盒和一些精美的瓷器,花了大價錢叫工匠在最短的時間做出來。
那木盒上鑲的珠子都是從顧家尋的,顧家的生意如今都是顧夫人和顧茗管著,李鸞兒要用珠子,自然不用花費什麼,比市麵上的價錢要低一多半還有餘,因此上,那些木盒瞧著極貴重,確是沒花多少銀子。
這些包裝弄好了,李鸞兒將禮品全部包好,弄的極精致,瞧的顧大娘子都是滿心喜歡,險些舍不得送出去。
李鸞兒準備的早,動作又快,倒是趕得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