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城門就在眼前,李鸞兒和手底下的兵丁分散行事,她尋了四個長的相對瘦弱些的裝扮一番作成兄妹五人一處進城,另外一些也都各自裝扮了方便行事。
到了城門口,一個長的瘦瘦小小,但是口才極好的兵丁上前陪笑:“兵爺,俺們……”
守城的兵丁一瞧是一夥流民,登時皺起眉頭來:“如今風調雨順的,可沒什麼地方鬨災,你們這是?”
那個瘦小的兵丁苦下一張臉來:“兵爺啊,實話說了吧,風調雨順沒錯,今年夏俺們家可是大豐收啊,原想著這幾年能好好的攢下錢也給俺們兄弟討上媳婦,隻是,留王的軍隊這一過啊,俺們就遭了災,這不,家裡糧食也沒了,爹娘也沒了……”
說著話,他就嗚嗚的哭了:“俺們兄妹沒法子就想著留王的地盤怕是消停些,這不,一路就趕過來了,兵爺啊,放俺們進城吧。”
他一行說,一行悄悄遞上些錢財:“俺們就剩這麼點了,全孝敬您了,兵爺,俺們兄妹走的早,趕路也快來的早些,您要不放俺們進去,等後邊大批的流民到了,恐怕……唉,怕俺們就沒活路了。”
“怎麼?”兩個兵丁一聽登時驚呆了:“後邊還有大量的流民?”
“可不是麼。”瘦小的兵丁一邊抹淚道:“俺們走的快早早就過來了,怕是再過個十來天後邊就……”
守門兵丁心裡驚異的緊,也沒細思量,瞧瞧這五個人都是瘦弱的樣子,且一個個灰頭土臉,瞧上去樣子倒是可憐。又想這也不過五個人,先叫他們進城也沒什麼,便拿刀指了指:“進去吧,進了城老實點,不然還得趕你們出去。”
五個人立時歡喜不已,連聲道了謝。
一進城門,李鸞兒那卑弱的目光立時變了。左右瞧瞧。摸出一塊碎銀子來道:“咱們且先尋個下處再做計較。”
五人一行說一行走,又有專門的人留了記號,等著後來的那些人尋找他們。
很快。五人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裡尋著一處宅子,有人上去就要敲門,李鸞兒攔了他:“且慢著。”
李鸞兒仔細瞧了這宅子四周,隨後拉了幾人便走。遠離了這宅子,李鸞兒坐到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小聲道:“雖說那裡是東府放在這裡的聯絡點。可如今留王叛亂,誰知道東府的人有沒有投靠留王的,我想著咱們過去若真有叛徒,說不得就暴露了。倒是不如再尋其他地方住下。”
“不能吧。”一個兵丁有些不信:“東府的人曆來極嚴苛的,誰敢叛變?”
“這世上就沒不可能的事。”李鸞兒駁了他,見他還是滿臉不信的樣子不由笑了:“等咱們安頓下來你要不信就去試試。”
“成。”那兵丁旁的不成。但是要逃命卻是極有一套的:“且等著我去試探試探,若真是沒問題的話。東府的人咱們也能用上,到時候極方便咱們行事。”
這回李鸞兒倒也沒反對,坐著想了一會兒,一時間也想不出要到哪裡住下。
還是那個極瘦小的兵丁道:“雖說如今這昌城排查的緊,可還有一些綠林人物開的客棧並不理會官府那一套,不如咱們尋了那裡做住處。”
“倒也是。”李鸞兒一聽笑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一處地方來。”
說話間,她起身帶了人便走,七拐八繞的尋著一所宅子,李鸞兒上前三長兩短敲了門,便聽門內有人道:“作死的敲什麼門,你老娘歸天了。”
李鸞兒不以為意,口中道:“我老娘沒歸天,倒是我家有條狗歸天了,你要不要狗肉?”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約摸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露出頭來:“你有狗肉啊,進來說。”
李鸞兒帶著四人進去,一進門便撇嘴道:“你們這暗號弄的真慫,我險些沒笑出聲來。”
那婦人瞪了她一眼:“弄那麼些文雅的不是明擺著告訴人這是暗號麼。”
倒也是,李鸞兒點了點頭隨著婦人進了內門,一邊走一邊問:“前方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說話間,婦人帶著他們進了一個小廳內,叫他們坐下又去取了茶水給他們,將茶水放好笑道:“昨兒剛得的信,正正好呢。”
見李鸞兒眼睛直盯著她,婦人就一五一十的講了:“這不,留王和朝庭沿長江擺開戰線,江北江南的架起大炮來亂炸,留王那裡吃了些虧,有人就想了個陰損的法子,打起太祖皇帝的旗幟來,倒是叫朝庭的人不敢再開炮,留王的軍隊就想趁機過江,哪曉得分明傳說是極傻的李大將軍想了個法子,竟是將太祖皇帝的父親、爺爺、太爺爺、祖爺爺一直到十八輩的祖宗牌位都請了出來,一字排開的放到江邊,倒是叫留王那裡愣是沒了動靜,李大將軍和馬大將軍也趁機端了牌位過江,一路上順利的不成,愣是沒一人敢開炮的。”
“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