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和撩精(2 / 2)

視野頓時暗了下去,獨屬於魏涼的幽暗冷香緩緩侵襲。

林啾眨了眨閉起的雙眼,感覺到自己長長的睫毛劃過他帶繭的掌心。

她的心忽然寧靜了許多。

誒?等等!

林啾忽然發現,識海中的業蓮轉動得越來越快,絲絲縷縷介於虛實之間的赤線被引入識海,像是那滋補的養料一般,被業蓮大口吞噬吸收……

遠遠地,傳來呼喊聲。

“師尊!”“師尊!”

慕容春與柳清音解決了剩餘的魔族,趕到了這赤色法陣外。

柳清音心急如焚,當即祭出月滿清暉,一輪圓月爆在赤色法陣上,然而這法陣卻像是幻影一般,根本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慕容春神情凝重:“這是……至純之意!”

柳清音倒抽了一口涼氣:“隻針對元神的攻擊?!師尊與魔主硬撼時,元神受了重創!祭淵他這是趁人之危!這可如何是好!”

她毫不猶豫就往法陣上撞去。

慕容春沒來得及抓住她,隻見柳清音撲在最外層的赤線之上,便像是陷入泥沼一般,很難往前挪動分毫。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唇齒之間難以抑製地溢出了痛哼聲。

慕容春想要把她扯回來,手指剛一觸到柳清音,頓時感覺到無數冷沁沁的冰針直直紮入神魂深處,饒是意誌堅定如他,也下意識地鬆開了緊抓柳清音的手。

微一撫額,慕容春並起劍指,召出青碧的靈藤,強忍著顱內針紮般的劇痛,將柳清音扯了回來 。

她的狀況比他慘烈得多了。

他隻是隔著她的身體接觸到那法陣,都已痛得差點失態,更何況是一頭紮在了法陣上的柳清音?

劇痛令她的視線有些渙散,她的唇已被自己的牙齒咬破,鮮血汩汩而下。

她顫抖著,掙紮著,站了起來,繼續撲向赤色法陣。

那閃爍不止的赤色光芒之後,有她心愛的人啊!她隻是在外麵輕輕觸碰,便痛到了這個地步,那他在裡麵又該如何承受!

“師兄,”柳清音咬牙切齒,“這法陣,其實根本攔不住人!隻不過太痛了,生生把我逼退了而已。你,送我進去!”

慕容春瞳仁驟縮,低喝:“你不要命了!若是強行闖進去,你會活活痛死的!相信師尊,他們二人定能成功突圍的!”

一聽這話,柳清音更是難以忍受:“他一個人也就罷了!還得護著那個林秋!以他的性子,定不會將她扔下的……他,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啊!師兄,這是師妹我第一次開口求你,你就幫幫我,送我進去吧!你若不答應,我隻能跪下來求你了!”

慕容春重重眨了眨眼,微微偏頭望著天,長歎一口氣:“好。”

他心中的焦慮其實一點也不比柳清音少。

他深知與魔主一戰後,師尊的元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根本不是區區幾日就能養好的。祭淵有心算無心,準備了這威力巨大的法陣來對付師尊,師尊能不能撐過去,還真不一定!

這般想著,慕容春暗暗下定了決心。

“師妹,你用殘月式,我將你反推入內。”

柳清音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心,依言燕轉身回,祭出了一式單體殺傷力巨大的劍招。

隻見慕容春劍上靈藤飛舞,順著柳清音的劍身爬上殘月。他長劍一抖,靈藤緊繃,以殘月為弓,靈藤為弦,己身為箭,“咄”一下,直/射那赤色法陣!

柳清音掩住櫻唇,發出了低低驚呼。

慕容春已借著這股不容抗拒之力,突破赤陣,直直墜入幻陣之中。

“師兄——”柳清音帶著哭腔,衝著慕容春的背影大喊道,“不!”

慕容春已聽不到柳清音的聲音了。

穿過赤色法陣後,他痛得失去了知覺,眼前的一切都變成極緩慢極緩慢的畫麵,他甚至分不清眼前閃爍的究竟是紅光還是綠光。

至純之意向來隻出現在傳聞之中,簡單來說,便是雙方元神的角力,整個過程不動用任何靈氣或者肉/身的力量。

魔修雖然修意,但元神的意念威力其實並不大,需要依靠靈氣來增大攻擊的效果。但隻要使用了靈氣,便會被修士的招式所克。對於魔修來說,這也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除非能修成至純之意。

眼前的祭淵,便領悟了這一門令修士聞者色變的絕技。

慕容春雖然雙足已踏在了地麵,但整個人卻是渾噩茫然,好像還在空中飄。

痛到極致時,他已不辨疼痛了。隻知腦海中嚶嚶嗡嗡,便是那無儘的傷害。

‘不可以……讓祭淵……為禍……蒼生……我死……不足惜……’

就在慕容春忘卻了一切,決定自爆元神來擊傷祭淵時,整個世界忽然一靜。

一個不滿的女聲在清清脆脆地在麵前響起:“彆搗亂!”

慕容春吃力地凝聚了視線。

刺目紅芒之中,麵前白淨俏麗的女子如同九天神女下凡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修行千年的豬”親親的營養液X1~感謝“小生不才”親親的營養液X1~感謝“涉雨清閒”親親的營養液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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