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養的啊!”唐婉特彆隨意的說道。
院子裡的花真的就是隨便種的,沒有放空間裡的泥土,也沒有放空間裡的瓜果蔬菜當肥料,可就是長得很好,就像白芷琪說的那樣,經過她的手都比較有活力。
想來想去,應該是跟她擁有空間有關係吧,如今的空間可謂是鬱鬱蔥蔥,生機勃勃,好歹是在她體內,可能是這些生機感染到了外麵的花草?否則沒法解釋。
白芷琪羨慕的看著唐婉,她怎麼養什麼就死什麼,連蔥都能養死了。
“對了,我聽人說魏家上你家求情?”唐婉是聽吳慧珠說的,自從上次跟她打聽了白芷琪的事情,兩人也算成了朋友,中午吃飯的時候要是碰到了也會坐一塊,聊聊廠裡的最新八卦,還彆說,通過她,唐婉知道了不少事情。
比如陶蓮香被調去燒鍋爐了,要上夜班不說,還得劈柴,可比她之前的工作辛苦多了,反正領導說了,如果她堅持不下去可以辭職,問題她家就兩個工人,怎麼敢不要工作,還有威脅過白芷琪的吳臘梅,她父母貪她那份工資,死活攔著不讓她嫁人,原本有個不錯的對象就是被家裡給攪黃了,不過她今年二十五歲,再拖下去就真的嫁不了人了,擔心被人戳著脊梁骨數落,托人給吳臘梅找了個對象,比吳臘梅大十五歲,有三個孩子,二子一女,大的兒子都已經二十歲,馬上也能說媳婦,原本吳臘梅不願意,聽說男方給了六百塊彩禮和一輛自行車,沒兩天就訂婚了,至於吳臘梅是不是願意,彆人也不清楚,反正她一直拉長著臉,好像誰都欠她的。
扯遠了,說回正題,陶曉燕還在醫院躺著,魏紅星遊街三天後,被下放到西北的一個農場改造,魏家人知道消息後,竟然跑到白家,希望他們能幫忙說情,白家沒答應,魏家的老太太直接躺在家屬樓的大門口,隻要有人路過就哀嚎白家見死不救。
如果是以前,肯定有不少人會誤會,可魏紅星的事跡都已經登報,有婚約的情況下和另一個女人勾勾搭搭,退婚後還把臟水潑到女方頭上,未婚先孕,這樣的人就該去改造,家裡人應該引以為恥,有什麼臉麵上受害者家裡逼迫?
不少人知道這事後,自發的帶著爛菜葉子和雞蛋過來砸魏家人,家裡也被砸了,連帶著魏紅星父母也被停職,等什麼時候風聲過去了什麼時候回去上班,但是崗位肯定要調動,肯定沒有原來的好。
這個時代的人是矛盾的,勤勞能乾,無私奉獻,嫉惡如仇,但是又……
總之這件事能這麼快擺平,靠的就是當初在街道兩旁砸陶曉燕的那批人。
“已經沒事了,魏家的人現在都不敢出門,哪敢上我家來。”白芷琪頓了頓,小聲問道:“小婉,你跟我說,陶曉燕這事,你知道一些內情嗎?”
唐婉挑了下眉,“不知道啊,什麼內情?”
聽她說自己不知道,白芷琪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就好像……總之不簡單。”
她這麼一說還真是,整個過程都太巧合了,像是有人刻意引導和安排,唐婉心裡猜測是二哥,和白芷琪對視一眼,兩人選擇不說,將話題轉回花草。
另一邊,李晉茂找到張珣的家裡,靠近城中心的一個獨立小院,看來家境也不錯,敲了敲門,沒等多久,就看到一個打扮精細的女人來開門。
“請問你找誰?”
“我找張珣,請問他是住這裡嗎?”李晉茂禮貌的問道。
“找小珣的?你等會,我去叫他。”說完,門砰地一聲關了回來,差點沒撞到李晉茂的鼻子。
這態度叫李晉茂皺眉,就算不請他進門坐坐,那也不用這樣關門吧?
很快,大門再次打開,這回是張珣,他看到李晉茂,有些高興的邀請他進去喝杯茶,他的話音剛落,第一次開門的女人在他背後淡淡的說道:“我剛拖了地呢。”
張珣尷尬看了眼李晉茂,“不好意思,這是我大姐,比較愛乾淨,沒有彆的意思。”
李晉茂無所謂的點頭,他姐姐愛不愛乾淨跟他沒關係,他隻是來還話劇票的,從兜裡掏出兩張票塞給張珣,“你這麼聰明,小婉什麼意思你應該心裡明白,她年紀還小,目前不打算找對象,就不耽擱你了,以後彆去找小婉,影響不好。”
看著手裡的兩張票,張珣抿了抿唇,其實中午唐婉拒絕跟他一起去看話劇,他就知道她的想法了,隻是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比如她年紀還小,不了解他的意思,比如她是害羞,可現在什麼幻想都沒了。
“小弟,你站在這乾嘛?趕緊關門,外麵的灰都飛進來了。”張雪推了推張珣,瞥了眼他手中兩張票,輕嗤一聲,“表白被拒絕了,就你這性格,能追到女孩才怪。”
“大姐……”張珣轉過身等著張雪,“剛剛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你不覺得很沒禮貌嗎?”
“本來就是剛拖的地,你看他風塵仆仆的模樣,把地踩臟了不說,沙發也得坐臟了,哼,我回屋睡覺了,你進客廳的時候必須換拖鞋。”張雪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看著姐姐的背影,本來就沒可能,現在唐婉的哥哥發現他有一個這樣的姐姐,就更沒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