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1 / 2)

“我原本以為你那件外套是縫在衣服上的,所以跑樓梯時才沒掉……”

詹嵐說著,目光瞥了一眼女主愛麗絲身上的黑大衣,“沒想到能直接脫下來,說明特殊的應該是外套本身,主神那裡還能兌換這麼神奇的東西嗎?”

“嗯,你的思路沒錯。”容憶摸了摸下巴,笑容神秘道,“但有時候特殊的不一定是物品,也有可能是人哦~”

詹嵐不由睜大了眼睛,看起來更好奇了。

容憶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我從一個叫做阪本的大佬那裡學到的秘技,全名叫‘秘技·怎麼甩都掉不了的外套’!”

詹嵐:?

她歪了歪頭,腦殼上似乎具現化出了六個黑黑的小點。

沒錯,就是這樣的小點:……

“我騙你的。”容憶看著她呆萌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突然get到了武偵宰調戲國木田的樂趣。

“不過‘特殊的是人’這句話是真的。”他雙手插著黑西裝的口袋,邊走邊漫不經心道,“而且據我猜測,主神那應該,不,的確能夠兌換‘反重力外套’之類的神奇物品。”

回過神的詹嵐快步追上了他,聞言若有所思:“特殊的人……猜測……?”

兩人很快來到了剩下四位新人的麵前,容憶丟下一句“你們先”就站到一邊開啟了圍觀模式。

詹嵐與其餘四人對望一眼,笑道:“那就由我開始?”

見眾人似乎都沒什麼意見,她這才說道:“我名叫詹嵐,詹天佑的詹,山風為嵐的嵐,嘻嘻,聽起來很像是男孩的名字吧?我的職業是作家,來這裡之前一直抱怨沒有寫作的欲望和靈感了,沒想到居然來到了這個無限靈感的世界裡,嗬嗬,這也算是報應吧。”

鄭吒友善地笑了笑:“鄭吒,鄭成功的鄭,哪吒的吒,職業是公司主管,呃,來之前我也的確抱怨過現實世界太過無聊,平淡得仿佛人一天一天在腐爛一樣,所以想找些刺激……隻不過這裡的刺激實在太過強烈了些。”

詹嵐笑嘻嘻地握了握鄭吒的手:“知音呢,其實我也是那麼想的哦。”

中年男子牟鋼憨厚笑道:“牟鋼,牟的牟,鋼的鋼,唉,比不得你們文化人,反正就是那個名字。職業是長途貨運司機,來這裡之前抱怨過老伴太過小氣,兒子也不爭氣,總之是對現實很失望的樣子。和朋友一起上網玩遊戲時點了那個確認,然後就到這裡來了。”

險死還生的小胖子聲音低沉:“穆越澤,職業是程序員,來之前職場上受到了狗領導的打壓,確實抱怨過幾次。我是在工作時點了跳出的彈窗進來的。”

然後那個學生模樣的少年李蕭毅說道:“李蕭毅,高三學生,來之前曾經抱怨過許多事情,但是來這裡其實也蠻不錯的,隻要不死就可以成為超人。而且聽那個張傑的意思,隻要能回去,強化後的能力似乎也能保持,我再也受不了在學校裡被欺負了,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要殺了那些混帳!”

他的臉上顯出一種猙獰之色,似乎在進入主神空間後就爆發出了所有過往的怨氣。

五個新人一一自我介紹結束,一齊將目光投給了最後的“資深者”。

容憶的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我是太宰,太宰治……”

“太宰治?《人間失格》?”李蕭毅脫口而出,“‘生而為人,我很抱歉’的那個?”

詹嵐在一旁糾正道:“這句話不是出自《人間失格》,也不是太宰治說的,而是他引用進《二十世紀旗手》的一行詩,原作者應該是一個叫壽太郎的日本詩人。”

注意到容憶含笑的目光,她摸摸頭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個作家嘛,對文壇上的事總會了解的多一點,沒想到太宰你會跟日本的文豪太宰治同名呢~”

容憶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鄭吒突然開口:“這是你的真名嗎?你是日本人?”

“唔,從某個方麵來講,這的確是我的真名呢。”容憶輕飄飄地說,“不過另一半你猜錯了呦,我是華國人,有戶口本的那種。”

“而且,”他的尾音帶著一點點愉悅的上揚,“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剛來這裡的新人哦~”

“怎麼可能?!”幾人中對這件事反應最大的居然是李蕭毅,他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你怎麼會是新人?!你懂得這麼多,而且體力還這麼強……”他指的是之前暫時落後的四人與大部隊彙合時,容憶那激烈運動後氣都不喘,跟沒事人一樣的表現。

穆越澤沒有吭聲,在抬頭默默看了容憶兩眼後,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詹嵐眨了眨眼,用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的音量小聲呢喃:“之前的那句‘猜測’,果然啊。”

“果然如此,其實我之前就一直很奇怪。”說話的是鄭吒,他撓了撓後腦勺回憶道,“我記得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張傑說我‘是這次來的人裡素質第二好的’,然後當時除了我,就隻有太宰你站著。”

容憶帶著無辜笑地攤手道:“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是新人啊。”

李蕭毅依舊有些不敢置信,連連搖著頭:“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你不是資深者,怎麼會知道主神空間的那麼多事?”

“哦。”容憶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借用某名偵探的口頭禪居高臨下道,“這種事情,不都是一目了然的嗎?”

李蕭毅像是被打擊到了,站在原地陷入了自我懷疑。

一旁的詹嵐卻興致勃勃地開口道:“那太宰,你進來之前是做什麼的?看你的年齡應該還是個學生吧。”她的語氣莫名親近許多。

“這個嘛,其實我是個黑手黨哦。”容憶笑眯眯地回答,在看到眾人臉上都開始泛起問號時,才輕飄飄地改口道,“開玩笑的,我本科畢業一年了,現在算是無業遊民吧。”

牟鋼驚歎:“畢業一年?你今年多大了?”

容憶低低地笑了一聲:“今天,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場上瞬間陷入了靜默,過了好幾秒,這沉重的氣氛才被詹嵐率先打破。

她一臉鄭重地送出祝福:“太宰,生日快樂。”

緊隨其後的是穆越澤和鄭吒,牟鋼慢了一拍,最後是李蕭毅,都說出了一聲尚未遲到的生日祝福。

容憶微笑著一一道謝。

為這聲生日快樂,也為眾人下意識間越發親近的態度。

之所以用曖昧態度引導,假裝是資深者,自然不隻是因為他覺得這樣很好玩。

先以大佬的形象與眾人拉開距離,給中洲隊的新人們留下潛意識的順從印象,再主動打破濾鏡,用同為新人的身份,為這份順服增添更多的信任。

雖然隻是一個小手段,但此時的服從與信任,比起一開始就說穿身份,無疑更為認同與真切。

畢竟,一個厲害的新人,與一個本身是大佬的新人,總是後者印象更深?

畢竟,一個好心的資深者,與一個樂於助人的新人,總是後者更為親近?

因為在中洲隊的下一部恐怖片《異形一》裡,不僅有一個難搞的楚軒,還有一幫主動作死的豬隊友,容憶需要儘可能地掌控中洲隊,讓初步建立信任的新人們來協助他控場。

在場的氣氛更為融洽後,詹嵐又好奇地問道:“有件事我一開始就想問了,太宰你為什麼要給自己綁那麼多繃帶呢?”

她先看了看容憶臉上和脖子上的繃帶,又看了看他失去黑大衣遮擋後雙手露出來的繃帶,嚴重懷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纏著更多的繃帶。

“原因很簡單,”容憶麵不改色地口胡道,“因為我要封印我的邪王真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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