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的夜晚, 天空之中繁星點點。
夜已深,市府大院家屬樓外麵,於守廉主動纏著葛思嵐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這次見麵, 於守廉的吻技一日千裡,有葛思嵐這個好老師的緣故, 也有於守廉天分高、舌頭靈活之故。
於守廉沒有邀請葛思嵐次日去火車站給他送行,就此彆過!
“走吧,太遲了。”葛思嵐氣喘籲籲地推了推環抱著自己的於守廉。
“嗯。”於守廉喘勻了氣,又低下溫柔地吸-吮起來。
“流-氓, 快走吧。”葛思嵐沒好氣的罵道, 還上癮呢,男人, 學壞真快啊!
“再等一會兒, 下回不知是什麼時候?”於守廉賴皮的圈著新上任的女友。暑假時, 爺爺不會再讓他回蘇州了, 不是安排實習就是安排出國。
“嘴巴都腫了!明天怎樣見人啊?”葛思嵐脖頸後仰,扭轉著不讓再親。
“好了好了!不親了,咱們說說話吧。”
“說什麼?”
“說什麼!”
“嗬嗬,……”
“……”
離彆之際,於守廉送了葛思嵐一隻口琴, 葛思嵐送了於守廉一個紅富士蘋果, 彼此之間交換了學校的地址, 承諾保持通信。
時間匆匆,又是一年一度的夏季,暑假又即來臨了!
葛思峰早已計劃著要回老家接母親回來,葛成林也默默地支持著兒子,還開口讓葛思嵐放假後一同過去。
不過,這個暑假,不管是葛思嵐還是葛思峰都沒幾天的假期,一個為了準備高考,一個為了準備中考。
葛思嵐思前想後,避無可避,無需再避,帶著一把剪刀進了空間,對著程珍珍,望著沉醒中的程珍珍,將她翻了個身,望著程珍珍那烏黑頭發在腦後盤了個整整齊齊的圓髻,望著那一絲不亂的圓髻,她伸出纖纖玉手將那圓髻拆開,打散,梳直,三下兩下剪斷,成了最時尚的學生頭。
又將她身上嶄新的冬裝換下,換成了簡單的布衣夏衫,三寸金蓮小腳上的棉鞋換成了布鞋,找個時間將人放到蘇州市衛生院,這中間缺失的記憶,醫院裡自然會有解釋說明,到時,她隻要聽聽就可以。
葛思嵐她已決定下學期住校,蘇州高級中學的住宿條件十分一般,她早就去宿舍樓看過了,六人間的宿舍,半新不舊的小樓,一層一個洗手間,公共澡堂在食堂邊上。
葛思嵐選擇住校,是不想見那個重男輕女的小腳女人。不知道葛成林多久之後會厭倦?多久之後會懊悔?
想到這裡,葛思嵐冷冷一笑,到時候她再收一收原主的生母,讓她免去批-鬥之苦。
葛思嵐在空間勞作一番後,才出了空間,一出空間便瞧到於守廉的來信,說暑假在北京實習,不能回蘇州來陪他,他十分思念她雲雲,十分文藝,每回的來信都是抄錄一句詩詞,來表達自己對她的思念。比如——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
這年頭的男女愛情,懵懂卻又富有激情!他們的對愛情的認知都來源於書本裡朦朧的詞句,矜持卻又熱情,保守卻激進!
幾日後
葛思嵐考完期終考,頂著火辣辣的太陽,騎著英式自行車回了家,未打開門,便聽到葛思峰興奮的聲音:“阿娘,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啦?你不記得自己回了老家,給我們送來很多吃得了嗎?阿娘,你真的不記得自己的頭發什麼時候剪的了嗎?這發型好看著呢。以後就這樣子吧。很年輕!”
葛思峰見阿姐開鎖進屋,便興奮的跑過來,對她說:“阿姐,阿娘回家了。還想去老家接呢?還好沒去。”這到這裡,頓了頓,接著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地說:“阿娘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失了這幾年的記憶。”
“嗯,那還記得你嗎?”葛思嵐配合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