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但,她又想尋著機會離開這個小山村,去外麵的縣城生活。

雖說進城難,可不是有句古言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而且,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可是三年饑-荒時期的初期,到了中期與後期,城裡人有票都沒處兌換,供應越來越少,大半夜去排隊也買不到多少糧食,那時,人人都一個勁的想往農村擠,村裡人雖然也吃不飽,但是有地有山,吃草根都能熬過去。

但是,饑-荒一過,日子漸漸好轉,那時候提起自己有城裡戶口,又是人人羨慕,每個月都有政府發的糧食和補貼,要是在工廠上班,那就更是了不起了,這種人,走哪都是香餑餑。

接下去的數年,政策時不時的變,不同省份、地區的政策早晚不一,輕重不一。

說乾就乾,樊曉蘭直接將兩個孩子以及他們的衣物玩具打包送回薑家老宅,交給田三芬一缸撕了包裝、刮了出廠日期的進口奶粉,給了一袋10來斤的精米,外加一小缸加了油渣的豬肉,大概有一斤重。

並說清楚,這是一個月的量,下個月還會送來,但奶粉是給愛黨的,精米是給愛國的,豬油是給大家的,最後還加了句多吃油,省糧食。

田三芬是重男輕女的封建大家長,不說這是薑家二房的東西,就算是薑家大房的,也會給孫子們留著。

因此樊曉蘭是不擔心田三芬將好東西送三個孫女吃掉,也不擔心被偷吃,因為田三芬將這類好東西直接鎖入自己的屋裡。

隻是怕田三芬扣扣縮縮的,隻想省著點吃。

見狀,老太太田三芬立馬沒了剛剛因見著那奶粉那精米的好臉色,立馬拉長了臉,斥責道:“你去哪裡?老二的工作是保密的,彆想出去亂打聽。”

她身上穿著一襲灰撲撲的褂子,一條寬大的黑褲子,衣服上打了好幾個補丁,但洗的很乾淨,臉黃黃的,皺眉深深的,眼皮下垂著,黑發中摻雜著不少銀絲,一絲不苟的梳起來,一眼看過雲,就是個刻板嚴肅的老太太。

可,樊曉蘭不怕,她笑嘻嘻地湊近老太太,直接道:“我家裡給我尋了一個短工,在臨縣,包吃住,比在家裡上工好。”言罷,還拍了拍老太太乾瘦的手。

田三芬不為所動,沉默不語,半晌後才開口:“成,你去。但你家裡的錢放我這裡存著。”老二走了,去了哪裡又是保密的,閨女說過那活兒不大好,津貼不多,活兒又重,就是能吃飽。

聞言,樊曉蘭一愣,哪裡有錢啊?

不過,瞧了瞧眼前這位乾瘦精明的老太太,還是從外套口袋裡取出一張舊兮兮的大團結,當然是從空間裡取出的,還是前世留下來的,遞給她,道:“這是家裡剩下的錢,彆的讓大川帶走了,窮家富路嘛。”不想慣著老太太的毛病。已經出精米出奶粉出豬油了。現在又出錢。

老太太板著臉,接過,硬生生地道:“放心,我給愛國愛黨存著。”還有一句沒說,誰知道你走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樊曉蘭親了親三個多月大的小愛黨,白白胖胖,瞧,養得多好啊,又與彆過胖乎乎小臉、撅著小嘴生悶氣的小愛國道彆,真可愛,又囑咐了句,讓他乖乖的,彆與兩個姐姐吵架。

樊曉蘭是空著手順著出村的山路出去,沒走多少,見四下無人,便從空間取出衣物換了,又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黃褐色的藥丸,加水搓熱,變成黃黃的一坨,就像大-便般惡心,味也不好聞,但卻十分好處。

樊曉蘭忍著惡心,將那黃黃的一坨在臉上手上都塗一遍,這樣就能讓蛇蟲鼠蚊主動走開。

簡單偽裝過的樊曉蘭,便加快速度,直奔大清山而去,現在是上工時間,遠處綠草山間隻有半大孩子在春意濃濃的山腳下摘野菜,樊曉蘭直接掠過三三兩兩結伴摘野菜的大小孩子,呼吸著山間清新的空氣,真舒服。

大清山是一座很高很長的大山。

最高的主峰高達五千多米。

山峰起伏不規律,幾乎整個縣都被它包裹在內。

進山之前,樊曉蘭從空間裡尋出一把小巧的弩,準備就緒才入山。

剛入山的地方,是一片平緩的坡度,山上植物茂盛,沒有一點乾旱的影子,看來,清山村受災不嚴重,如此甚好。

樊曉蘭透過枝杈的空隙,看到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半空中,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尋了一塊開闊的空地,將去冬掉落的枯葉掃到一邊,她才從空間內取出一張小椅子,坐下來,才慢騰騰拿出一罐鮮奶,一個鮮肉包子,吃起了午飯。

吃飯的時候她的精神力也沒閒著,開始觀察起了四周的地形以及出現的動物,有兔子有野雞,就是沒有大型的野豬。還不夠深入……等下,在那處那處,還有這處這處設幾個小陷阱。

餐後,樊曉蘭休息了十分鐘,就開始取小鏟子,開挖。

花了兩個多小時,樊曉蘭挖了幾處不太深的陷阱,簡單偽裝起來。

又餓了,取了一份酒店下午茶,花了半個小時,吃完。

她開始向深山走,她的目標是大型的野物。她空間內有大型武=器,不怕不怕!但,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看了看天色,她的步伐越來越快。

越走,樹木越多,灌叢越是茂密!

她,預計在深山呆一個月,邊打獵邊修煉,勞逸結合,妙哉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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