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 金秋
婆媳是天敵!
這話,林丁朗是十分認可的。
在過去的一年中,賴母不光光抱走了澤明,周六下午還會時不時的在清華大學門口將要回家的賴建國也給接走了, 同時還會將那個蘭丫頭也請到家裡一起吃飯, 那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好在賴建國是將心思放在學業上的大男人, 對男女之事表現在不管多晚,他都會回家抱著她入睡。
賴母之所以有這個閒心,林丁朗曾去那四合院外麵透過精神力探查過,不過片刻便探出來了, 是在老家找了個保姆, 家裡的瑣碎事情被她包圓了,她自己就開始操心兒子孫子的事情。
如此過了兩個月。
林丁朗沒有向賴建國發火, 也沒有找婆婆講道理, 直接留書回了陝西紅星公社一大隊。
這一回, 她沒有住那間賴建國親自建起的愛巢, 而是住進了之前在知青點住的小房間,這邊是青磚瓦房,比起那毛草屋要好太多太多。
因此,這一個孩子的名字是林丁朗自己給取的,取好之後, 便寫信給賴建國, 同時也寫信給賴父賴母。
“丁朗, 我進來啦?”張紅叉著腰在門外喊。
“門開著,進來吧。”林丁朗輕輕拍著剛剛滿月的小澤陽,這一回的月子是張紅幫她做的,而她給張紅十塊錢。
張紅還沒有結婚,她是十分堅持的女人,她比林丁朗還大兩三歲呢。可是她就是想回城。
林丁朗已經是二個孩子他媽,便是吳敏也生了一個閨女,如今肚子又鼓起來了。吳敏上個月也過來看了孩子。
“有你的信,是你家那位寄來的。”張紅一進門,便遞來一封信。
“嗯。”林丁朗接過信,收了起來,向來沒有當著彆人的麵看的習慣,裡頭還有錢與票,這是賴建國的習慣,他每個月會寄一半的錢與糧票給他,信是他從清華大學寄出的信,沒有人敢去拆開看一看,查一查。
“真的沒法子將你與孩子們的糧戶關係轉回北京嗎?”張紅又問。她比林丁朗本人還關心這個問題。
林丁朗搖頭,關鍵是賴父還沒有開始工作,有些關係不好走動的,沒有必要為了這點事情而去動用那些人情,她不是無知農婦,自然也不急。
明年就恢複高考,她一考回北京,孩子們自然跟著她走。
“唉,真為你急啊?你家那位是起來了,而你卻還在鄉下熬著。”張紅為她著急。
“不急的,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恢複高考。”林丁朗拋出一個炸‘彈’。
“真的?”張紅尖叫。
“假的。”林丁朗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她堅持要回城,她也不會這個時候與她講起來。
“說清楚啊。”張紅拽住她的手,搖啊搖的。
“是我在北京聽到、看到一些事,自己分析的……好了好了,如果恢複高考,你考的上嗎?還是自己先準備好吧,不然高考與你何乾?”林丁朗沒好氣的推開她,多少年沒有碰教科書。
天天為自己急,她也煩了張紅。如果不是自己有能力有自信,還不被她搞得產後憂鬱症。
“對對對,可是我沒有書啊?”張紅急得在原地打轉。
“可以讓家裡寄,可以去新華書店急,也可以去廢品站找一找。”林丁朗提醒道。
“你有的吧?”張紅盯著她。
“當然啊。我當年下鄉就帶著呢。不過,我自己用的啦。彆說一起看的鬼話,我得回北京的。”林丁朗直接拒絕她,這個時期找書挺容易的,她的書還是放著給最需要的人吧。
“哼……去了北京,還不是得回來。”張紅一扭腰就走,還將那舊門關的啪啪響。
林丁朗搖頭,這女人在鄉下呆久了,便染上了鄉下女人的直接與潑辣。
回到城裡一開始也會格格不入的吧。
林丁朗放下好脾氣的澤陽,取出賴建國的來信,展開,一連看了兩遍,除了思念之類的含蓄情話外,便是要求她帶兒子回北京,又說家裡打掃乾淨了,等等。
哦,至從,林丁朗回了陝西,賴建國在周末便住回了四合院,在賴父身邊陪陪兒子與父母親。
沒過兩日,賴母也來信,說想見見小孫子,也是請她回去的話語,比較客氣。
林丁朗用同樣的借口,便是孩子小,在路上不安全,年底回去,雲雲。
說是年底,林丁朗也沒有真的等到大年三十,算了算清華大學的放假時間,在賴建國放假時,便開著那老吉普回了北京。
這一回,家裡多了一名成員,是賴建軍的妻子,也是他的小青梅,目前在北京軍醫院當醫生。
對彆人如何,林丁朗還不清楚,對著她是十分不客氣。
林丁朗對她也愛搭不理的,當晚便帶著兩個兒子回了老宅。
可,賴母離不開大孫子,第二天一大早便過來抱走大孫子。
林丁朗用力扭著賴建國的要·間·軟軟·肉。
t·m·d!
賴母手裡還有鑰匙,還會直接開鎖進來。
當時……當時,她正舒服的窩在賴建國懷裡,睡覺。
什麼情況?當時她被嚇了一大跳。
從來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