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她身邊。
路司明陰著臉,帶著火氣命令著:“上車。”語氣不容拒絕。
田嬌似是聽不到,左顧右盼了一圈,想像自己逃跑的可能。
見此,路司明不耐地按著喇叭。
田嬌想著路司明的脾性,還是覺得逃避不是辦法,還是麵對吧,帶著幾分委屈地撒嬌:“我要回家。”
還有三日假期,她不想在外麵睡覺。
她想回熟悉的環境中,獨自進靈氣空間修煉一回。
路司明不置可否,隻是用力地按著啦叭,提醒著。
田嬌帶著委屈上了車,從書包裡取了書本,默背著課文。
一路無言。
到了a城某某高檔彆墅區,路司明停了車,拉著田嬌下車。
田嬌今日隻穿簡單白襯衫與藍色牛仔褲,把她的雙腿襯得筆直且修長。
“我這樣不大合適進去吧。”如此高檔的彆墅區,她一副學生樣,總是不相稱,田嬌不樂意看到彆人怪異的目光。
“合適,就是幾個哥們吃個燒烤。”路司明想起大一時田嬌敏、感又脆弱的模樣,心裡的那團火也消了大半,憐惜地摸著她的發頂。
一路上,路司明左手扣著田嬌的右手。
兩人十指相扣的進了彆墅。
上了這幢樓的屋頂,田嬌好奇的打量著這屋頂花園。
今年夏天十分流行這種模式的聚會,此花園看上去卻頗為開闊,四周用常綠的灌木置成了綠籬。
又是假山又是流水,某處還用幾條小方磚鋪成的小從綠草皮。
中間蜿蜒開來都通向了花園中間的木質涼亭。
綠草地上,先來的賓客正三三兩兩的聊得熱火朝天,個個帥哥靚女,讓人眼前一亮,其中幾位正嘻嘻哈哈著,注意到路司明和田嬌雙雙而來,便七嘴八舌的招呼著。
不過隻熱絡招呼路司明,對田嬌隻是淡淡微笑或是漫不經心一瞥,圈子裡的公子哥兒換女人如換衣服,哪能個個關注一番。
長得再漂亮再清純,也不過隻是一個大學生或是嫩模之類的。
如此情景,田嬌不大習慣,這些人的態度,讓她格格不入。
為什麼人人都以貌取人呢?
非要將錢貼到臉上嗎?
路司明似乎也怕田嬌臨陣脫逃,他用發熱的手掌抵著田嬌的後背,簡單而隆重地介紹道:“田嬌,我大學同學兼初戀女朋友。在工商局工作,以後多多照顧。”
有了明確的介紹,這時大夥兒懂了。
一個接一個自我介紹起來,又同學又是女友,這看起來挺尋常的漂亮妹妹又不一般了。
大家正說笑著,兩名工人將醃製好的食材端到了靠著綠籬擺放的烤爐和燒烤架邊,一夥人都胡拉拉地圍了上去。
年紀大些的工人動作熟練的料理著大件的牛排,刷蜜汁的毛刷在手裡上下翻飛煞是好看。
另一個工人端著各式的串燒到了燒烤架邊……
那邊又有年輕人忙著瓜分啤酒和飲料。
路司明接過一罐飲料,拉開蓋,放田嬌手邊,自己淺酌著啤酒。
十月初,天氣已經涼爽。
屋頂花園上更是涼風習習。
過了一會兒,烤肉和串燒都已開始上桌,路司明先遞給田嬌一碟串燒:“大廚的手藝,嘗嘗?”
田嬌伸手接了過來,默默地吃得,甚有滋味。
她很好養,餓了什麼都吃的,從來不挑食,在那個年代來來回回的穿,想挑食?
那不是找死嗎?遇到荒年也不是第一回。
路司明細心照顧著田嬌吃喝,讓身邊的發小一臉不可思議的頻頻回頭。
電話響了,路司明一看號碼。
帝都老宅內的電話,怕是來興師問罪,就走開接聽。
田嬌見路司明接著電話,半晌不回來,就走向涼亭欄杆邊上,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啤酒顯然是冰鎮過的,十分爽口。
喝了點酒,似是膽子也肥了些,就坐在欄杆上,雙手撐在兩邊,晃悠著腿,神情頗有些悠然自得。
“田小姐……”一衣著時尚的漂亮mm輕喚了聲田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