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春
在上海的西南角,在徐彙區和盧灣區的交界處,在一條幽靜的馬路上有一幢房子,紅瓦粉牆,尖尖的屋頂,橢圓形的鋼窗……透過花園的柵欄,還可以看到大片濃綠的植物,幾棵參天大樹從柵欄頂上探出頭來。
到了晚上,一扇窗戶映出溫婉的燈火,隱隱約約會飄出輕曼的鋼琴聲。
“……蘭蘭,班上同學們都想要出國留學,咱們咋辦?咱們可是大三了呢。”汪東升抱著正隨心彈著鋼琴的女朋友——莫蘭蘭,穿過薄薄的白色的春衫能感覺到她平坦的小腹,他的手順著她的臀|部滑下去。
當年他最喜歡撩|撥坐在自己前桌嫩生生的小女生,一打聽,才十歲呢,可還是無法阻攔他想欺負她的小心機,拉拉長辮子,戳戳小後背等等。
四年後,他們從高中畢業了,自己得下鄉,父親安排他到蘭蘭的莫家村當個民辦教師,而莫家村大隊長的親孫女莫曉紅被母親安排進了礦衛生所當臨時工,這是私下交換的結果。
而蘭蘭則被母親安排去了市裡的紅醫進修班,一年之後就成了縣城醫院的小護士;堂哥莫大寶因為出身好,便找關係去了公社當臨時工。
“出國啊,這個太熱門了吧,咱們彆跟風,還是考研吧。”莫蘭蘭側頭親了下他的下巴,建議道。她是無所謂啦,出國名額不多,爭來搶去的,怪沒意思的。
還是在學校裡混著最舒服。
汪東升抬高她的下巴,親下去,莫蘭蘭勾著他脖頸熱情回應著,小舌頭在他嘴裡嬉戲著,如同小洞穴內的小魚苗,活潑又調皮,小尾巴一甩,便是一根根銀絲被牽出來,拖得又細又長。
然後猛然地斷掉了,掛在莫蘭蘭嘴角上,汪東升麵帶陶醉的一一舔去,才故意苦著臉,委屈巴巴的道:“可是不工作,總是感覺錢不夠花呢。”
莫蘭蘭先是‘撲哧’一笑,接著拍拍男朋友的臉,認真分析道:“大家都差不多啦?咱們還有兩年前爸媽給買的這一幢老洋樓呢。還有我用古董在北京換來的四合院呢。這些以後很值錢的啦,不是還收了些小玩意嗎?”
“不夠吧。一直念書,那咱們什麼時候才可以結婚生孩子啊?”江東升將腦袋埋進女朋友的肩窩,手卻放到了她的胸口,沮喪的道。
莫蘭蘭一時未說話,抬起他的頭,與他對視,他好像是真的沮喪,輕歎一聲,再一次將自己的嘴唇貼上去,相互摩擦,先是淺吻,慢慢加深。
莫蘭蘭吻了一陣,停下來,貼著不動。下一秒,汪東升自然而然的回敬過來了,像是要把她嘴唇咬下來。
一吻畢,莫蘭蘭好氣又好笑的道:“笨,研究生是可以生孩子的。要不,咱們暑假回廠裡擺酒席吧。”一個大男人還怕自己拋棄他似的,總是希望她一年能增加兩歲。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與他高考畢業不久就滾進了玉米地裡。當年才多大啊,十五歲吧。
然十五歲的她已經開始發育,身高已是一米六七。
今年她十九歲,身高已有一米七三。
相對她出色的身材,五官就隻能算是一般般,端正而已,好在她的皮膚白皙細膩,可以加加分。
“好。還要去領結婚證。”汪東升垂下眼,小聲嘟囔著,目光卻從她的領口看了進去,一對白嫩嫩的如同牛奶般的胸|部被黑色的半杯文胸托著,擠出一條深深的溝。
汪東升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漸漸升起,蘭蘭身邊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呢。
明明是醫學院的學生,卻吸引著彆校中文係的才子為她寫詩,為她彈吉他,他不知道私下‘挺身而出’過多少次呢。
這個名份啊,還是得早早的定下來。
在縣城時,他覺得自己的身份已經夠夠的了,可是一到上海,就算是有房有車,還是覺得被蘭蘭彆的追求者們比了下去。
“這個,好像不可以的吧,還得等兩年呢。”戶口檔案在學校呢,已經結婚的,學校也沒有辦法,在校期間去結婚領證,好像是不成的吧。
“唉,考研,考研,我想換個彆的專業念念。我喜歡掙錢……”汪東升孩子氣的道。
“行行行,你就去念經濟吧。我這個臨床專業還是婆婆選的。”莫蘭蘭拍拍他的頭,推開他一些。
學什麼不是學啊?
當年,高中畢業後不久,婆婆送她進了市裡的紅醫班,當然是在她與汪東升滾過玉米地之後啦,婆婆這般精明的女人哪會無緣無故的付出呢。
一年後,回到縣城就是醫院裡的正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