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小梧,咱們回家去。”張巧芸在開口喚兩個閨女之前,先用精神力將坐在窗口炕頭的婆婆刺倒,要不然又會讓她幫著將小夢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後山采來的野草。
這個婆婆對原身的壓抑是十分刻意的,她對大兒媳與三兒媳本來本村的兒媳婦不敢太過份,隻能天天使喚二兒媳婦,生怕她空閒上一刻。
見大嫂早已經回了屋,又二嫂帶著兩個侄女離開,老三家的媳婦李翠不甘心的叫了聲:“娘。”沒有聽到回應,才撇撇嘴,加快手上的活。
回到自己屋,鎖上門,小雨很乖巧的開始抱柴燒火,小聲說:“娘,家裡的柴不多了。”
張巧芸點頭表示知道。
金家有什麼活都已經分開乾,每年婆婆會給各房一些棉花,讓她們自己紡線織布,各房貓冬用的柴禾都是各房自己撿,隻是糧食與銀錢都被婆婆握著。
握著公中糧食與銀錢的婆婆在金家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今冬,一定要將婆婆的權威打碎。
要不然,就算是四叔五叔都成了親,婆婆也不會放下手上的權威,也就分不了家。
瓦罐內的水燒開了,張巧芸將昨天剩下的那個窩窩泡入開水內,對大閨女柔聲,道:“小雨帶小梧去先吃一點,一人一口,不許全讓給妹妹。”
“知道,娘。”小雨垂下頭,有點羞赧,之前有一回全讓給妹妹吃,娘知道後同時罰了她與妹妹一起麵壁思過。
張巧芸將儲物空間內的小貝殼小海螺放入燒開的瓦罐內,又煮了十來分鐘後,又一一收回食物空間內,小孩子是守不住秘密的,被有心人一問,就套了話去,因此她不會當著孩子與男人的麵,做出格的事情。
張巧芸進了西邊屋,小閨女正抱著瓷碗在舔著,可大閨女眼巴巴的瞧著,不由地心下一酸,唉,真可憐,可不能讓她們清醒著吃東西,隻得道:“娘要去撿些柴,你們上炕躺著。娘回來,再喊你起來吃午晌。”
“好的,娘。”小雨將妹妹手裡的碗接過來,遞給娘,抱著妹妹爬上了炕,自己也跟著爬上炕,接著與妹妹肩並肩,躺平。
“睡吧。”張巧芸拍了拍小梧,又撫過小雨的頭發,又黃又稀,營養不良……約莫幾分鐘後,張巧芸按了兩個閨女的睡穴,將昨晚剩下的半碗熱糊糊自己先喝了一半,又分彆給兩個閨女喂了幾口,才背著背簍離家,去石頭山腳下撿柴,大部分撿進了儲物空間內,放外頭不必多,多了就要放在院子裡,那住在東廂房的三弟妹會不客氣的過來搬走。
張巧芸背著大半簍柴慢慢往回走,心裡還想著放在儲物內容內的小貝殼,小海螺。
她是想做些特殊的工藝術,像貓啊狗啊,可是老虎獅子之類的,可是沒有膠,那隻能做不用膠的貝殼風鈴。
串風鈴的線,就用家裡屋內的土黃色的土布,婆婆每年會發給她們棉花,讓她們自己紡線做衣服。
裁下一小片,仔細一卷,再小心的縫成一根圓線。
她屋裡就有一匹土布,隻是這個土黃色太難看了。
可是,土黃色,不大精致美觀,那就賣不起價格。
一開始賣不出價格,之前就會有無數人去模仿,更賣不出價。
這樣不成。
明天去石頭山上看一看,看看有什麼染料沒有,家裡隻有黑色與深藍色的染料,不好看,加些彆的色,染豔麗一些的彩色,才會使人一見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