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七點多,阮凝從入定中醒來,在酒店的浴室花灑下衝洗了半個多小時,將因成功進入煉氣一層而排出來的汙垢衝洗乾淨。
“感覺瘦了幾斤。”阮凝自言著將大浴巾包裹住自己的還很青澀的纖細小身板,身材不過一米六,體重不過九十。
她又用小浴巾包裹住披肩中長發,開鎖,出了浴室,邊走邊細細的擦乾頭發,彎腰撿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雙背包,找出自己的國產手機,開機。
開機的同時,很多信息紛擁而來,有qq的,有微信的,有短信的。
她先打開目前的監護人——原身的媽媽——陳美麗的微信,隻有一條,問她今天回不回家吃飯?
阮凝馬上用文字回了一句:“不了,媽媽,已經高二了,高考倒數中……”她不想與過份了解原主的媽媽多接觸,這個媽媽是很了不起的女人,是乾什麼都乾的好的女人,是在哪裡都能讓自己過的好的女人。
這個媽媽啊,以她這個旁觀者來講——
不是不愛她的,才二十出頭的女人帶著才三歲的她,從農村到二線城市,為了高收入與將孩子帶在身邊看著,她選擇了低人一等的保姆職業。
這一乾,就乾到了閨女七歲,上小學的年紀。
這時候,她又為了讓閨女在相對而言比較好的小縣城上學,將幾年存下來的十幾萬塊買了小縣城一套二手房,送閨女上小學的同時,她縣城小學起早摸黑的做起了吃食小買賣。
這一乾,又是三年。
當閨女十年那一年,她相親親到了一個條件相對不錯的男人,在二線城市有房子有店鋪,還沒有孩子。
陳美麗同誌,當時剛過三十歲,還是挺美麗的。
那男人,唯一的要求是女方不能帶著前頭的孩子嫁過去,在婚後不能給前頭的孩子超出撫養費的範圍。
陳美麗同誌考慮了兩天,將自己小縣城名下的二手房過戶給了才十歲的閨女,又將她送到一個同校的女教師家裡,包吃包住還包成績,一個月要八百塊錢生活費。
這錢,從哪裡來呢?孩子她爸一個月隻給五百。
哪夠啊?
陳美麗將那老房子出租,二居室的房子,一個月隻有五百塊租金。
沒有辦法,隻能行這樣子了。等自己在新婆家生個孩子,站住腳再說彆的吧。
之後的三四年,孩子他爸也很配合,雙休日老師安排人送孩子上車,孩子他爸在老家接孩子回老家。
老家地大屋廣,又不差親閨女一口吃的。
孩子他爸是個小學教師,還可以給孩子補課。
孩子他奶內心渴望一個孫子,卻偏偏隻有兩個孫女,不喜是不喜,也不會虐待親孫女。
當她在新婆家生下小兒子——劉望才時,向老公提出將已經十五的大閨女戶口遷過來,在二線城市上幾年學。
劉叔叔看在小兒子的份上,點頭同意了。
但有兩個要求——其一,孩子必須住學校,除了撫養費外,家裡不能多出錢;其二,不管能不能考上大學,一滿二十歲,戶口就要遷出去。
陳美麗同意了。
家裡頭的現錢真不多,好在孩子有小縣城的房租與孩子她爸的撫養費。
當時,還是初二的阮凝從小縣城的中學轉去了二線城市的中學,向來成績突出的她,一下子被比了下去,中考成績一般,好在繼父的房子是重點中學的學區房,她被劃到了重點中學,但卻是放牛班裡的差生。
放牛班裡頭有體育特長生,有準備高三的藝考生(包括表演與美術),也有讚助生。
阮凝長的很清純,小臉蛋大眼睛很是上鏡,她就想參加高三的藝考,可是她從來沒有係統的學習過音樂與舞蹈。
從小到大,都活在旁人的讚美聲中的阮凝十分自信,隻要有一筆錢,她就可以請專業老師一對一的教學,就可以用一年的時間突擊成功。
因此,才有了昨晚的援|助|交|易。
……
“好吧。下周一中午,媽媽送紅燒肉給你吃。”幾乎馬上,陳美麗馬上就給阮凝回了信息。
“謝謝,媽媽。”阮凝按照原主的口吻回了一句。
原主心底彆扭,覺得哪哪都不是她的家,但也知道好歹,媽媽將小縣城那套二手房過戶給她,從當年的十幾萬,已經漲到了幾十萬,當然,租金也漲了幾撥,從五百塊到如今的一千五百塊,可惜爸爸給的生活費依舊隻有五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