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2392 字 3個月前

沈如年是真的不高興了, 陛下前幾日虛火旺出了鼻血, 禦醫來的時候他正在與國師商議政事無暇□□。

常福就與禦醫說了陛下最近的起居飲食,禦醫馬上就發現了問題, 陛下以前是不愛辛辣也不嗜葷腥之物的, 自從沈主子來了以後陛下就被帶著喜歡上了口味重的食物。

而且兩位主子夜夜睡在一起, 要說他們是蓋著被子純聊天隻怕傻子都不信, 吃的口味變重了又在房事上不克製, 可不就得虛火旺盛。

這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隻要飲食上注意再在房事上克製些修養幾日就好了。

禦醫還開了些下火的涼茶,雖苦卻回味清香,常福就日日泡了送到禦前, 趙淵喝著覺得不錯還挺解油膩的也就沒多問。

至於為何會留鼻血的原因嘛, 禦醫不敢去說給趙淵聽, 這世上哪個男子願意聽到說自己虛的話。

常福也不敢, 但他會找沈主子,他沒說陛下為何得病隻提了禦醫說的幾點,讓她瞧見時提醒陛下。

沈如年不懂什麼是房事,常福頓時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解釋,你說沈主子和陛下夜夜笙歌的還問他啥是房事,這不是胡扯嗎。

隻能胡亂的編一通,“就是之前沈主子話本上的那些, 在房裡玩的遊戲。”

沈如年想起來, 是那本花花綠綠的畫冊有次她覺得椅子硌得慌, 就順手塞到下頭墊著坐了, 一時也找不到去哪了。

在沈如年進宮之前最聽兩個人的話就是餘媽媽和大夫,要是不聽大夫的話就要喝很苦的藥,等進宮之後又多聽了一個陛下的話。

現在禦醫說了不能那就是不能,她非常認真的答應常福,一定會好好看著陛下。

一開始陛下要喝酒她沒有攔,因為禦醫說了是少喝,今日又是過節,陛下高興喝一點點沒有關係。

可等她發現的時候酒壺都要空了,她自覺沒有完成常福交代的事情,又怕陛下會因此病情加重這讓她自責又生氣。

陛下怎麼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聽禦醫的話呢,她得把酒壺藏起來絕對不給陛下喝,她不僅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趙淵簡直是被氣笑了,他何時流過鼻血他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就打算嗬斥兩聲,結果話到嘴邊他就想起來了。

他那會和太皇太後也沒說謊,前幾日的早上,大約是屋裡太熱,沈如年就踢了被子整個人朝下趴在床榻上睡覺,也因為太熱連衣服都被她扯開了係帶,露出了裡麵嫣紅色的肚兜。

趙淵看了一眼就心跳的有些過快趕緊的移開了眼,正打算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被角被她給壓著了,趙淵忍著怒意將被角給拉扯出來,結果他一拉動沈如年就跟著被扯了過來。

一邊動嘴裡還跟著呢喃著什麼,趙淵不耐煩的加重了力道,這麼一拖幾乎要把她給扯到了自己身上,靠近了正好聽見她說的是陛下,嘴角便不自覺的翹了翹,方才的怒意又消了。

看來最近她有乖乖的喜歡他,連做夢都夢見他,看在她這麼聽話的份上就對她好一點吧。

這麼想著他手下的動作便輕了一些,伸手要去將她扶著放平躺下,可還未碰到她的手臂就反被沈如年的雙臂給緊緊纏住了。

她的前襟散開露出了裡麵雪白的肌膚,以及嫣紅色肚兜下的山峰美景,大約便是詩中所說的凝脂玉肌膚白似雪,趙淵自認克製冷持對美色不為所動,那一刻也不得不承認他心中確有動搖。

“沈如年,鬆開。”他隻能耐著性子的開口。

沈如年睡得正香對趙淵暗啞壓抑的聲音充耳未聞,還因為他的手臂冰冰涼很舒服就抱著蹭了蹭,嘴裡還在喃喃著陛下。

這一聲嬌軟的陛下,無疑是撕毀了趙淵最後的克製,他不再壓抑自己俯身將人壓在了身下,眼裡的火熱簡直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給吞噬。

趙淵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勾,沈如年身上的細繩就散落開了,細棉裡衣也被挑開,整個肚兜的花樣便露了出來,是一整片的桃花,針線精細繡工逼真,就像真有朵朵桃花在她身上綻放。

最為絕妙的是其中一朵紅粉的花骨朵,就悄悄的開在她的胸口處,趙淵的喉結微動,小腹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這與他平時癡情草的毒發作有相同又不同,不同的兩種煎熬,卻相同的都隻有一個解藥。

趙淵不再猶豫克製,她是他的妃子這樣的事情合乎情理,他帶著薄繭的手掌緊緊的貼上沈如年的細腰,一點點的上下摩挲,這觸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柔軟細滑。

以前真是他狹隘了,沉溺美色也沒什麼不好的,難怪古有君王沉迷美色日日不早朝,就在他低下頭將發涼的唇瓣往她的脖頸上觸碰時沈如年又說話了。

“陛下,好吃……”

說完甚至還吧唧了兩下嘴巴,似乎在回味夢裡的美食。

趙淵:……

他瞬間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額頭的青筋直跳,一時之間腦海裡所有的旖旎和情/欲頓時消散了,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鼻子有股熱流湧動。

蠢貨,飯桶!

對個蠢人動了心思的他更是蠢得無以複加!

方才是趴著的他還沒感覺,這會一坐起來他鼻間的熱流更明顯了,一低頭就有血水低落在了被褥上。

他以前出鼻血都是因為被打才會有,怎麼今日好端端的會出鼻血?趙淵下意識的擰著眉去尋帕子,可正好這個時候常福進來了。

因為並不嚴重止住血後便再未複發過了,他也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常福還去請了禦醫,又添了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趙淵此刻的心情有些不爽,以前常福看著也蠻機靈的,怎麼最近也變蠢了,難不成沈如年這蠢還會傳染的?

“不給朕難不成你自己想偷喝?”

“那些旁人的話都彆聽,以後隻聽朕的。”

“不許頂嘴也不許鼓著臉,手鬆開把酒壺給朕。”

直到趙淵忍無可忍的召來太醫把了脈,證實他說的不是假話,沈如年才把酒壺交出去。

按理來說沈如年今日是不停地在觸碰他的逆鱗,不聽話還敢頂嘴反抗,他應該很生氣才對。

可氣過之餘,回想起十幾年來這是頭一次有人把他的事記在心上刻在腦子裡,不帶任何目的的在乎他愛著他,這種被人固執著關心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趙淵回頭看了一眼,沈如年已經毫無心事的躲在他的禦座後麵偷吃燒雞了,聽見動靜還很警惕的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是他就衝著他傻笑,甚至撕下雞腿要遞給他,趙淵才不吃這種油膩膩的東西直接就回頭不再看他。

正好曹首輔攜幾位內閣大臣來敬酒,趙淵將杯中酒飲儘,眾人很是適時的拍馬屁,“陛下好酒量,臣為陛下滿上。”

趙淵的酒量是少年時被灌出來的,就算是喝得再多他也永遠讓自己保持清醒,故而他從未醉過,這位朱大人也是知道趙淵酒量好這才投其所好。

若是以前趙淵也不考慮這麼多喝了便是,可今日身後還躲著個小東西,想到她方才抱著酒壺不肯給他的樣子,竟然也沒了繼續喝的興致。

趙淵便抬了抬手,“朕今日有些乏了,下回再與諸位暢飲。”

說要倒酒的朱大人聞言嚇得雙腳一個哆嗦,臉色更是慘白,要不是強裝鎮定真的是要癱倒下去,心裡已經在想是不是最近和越王走得近被陛下發現了。

趕緊跪下請罪陛下保重龍體,生怕趙淵下一句出口便是拖出去砍了,畢竟溫遠道現在還在太廟關著,他可不能變成下一個溫遠道。

趙淵隻覺得麻煩,吵得頭疼讓他們趕緊退下去,朱大人便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席上。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安,一定是陛下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了,這會真是悔不當初,他怎麼就手賤收了越王的禮呢。

他與沈德楠同桌而坐,正好在他愁眉不展之時瞧見了沈德楠,瞬間眼睛就亮了,擠開沈德楠身邊的人捧著他的手眼裡含著淚就跟瞧見了親爹似的。

“沈大人,你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

朱大人可是內閣新貴,和朱大人比他沈德楠就是個屁,沈德楠誠惶誠恐的都要跪下去了,“朱大人有事您隻管開口,有什麼下官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等聽完朱大人所求之後,要哭的人就成沈德楠了,他覺得眾人對他的誤會有點深。

他不僅和陛下不熟說不上話,就連自家女兒也非常的不熟,不熟到他連女兒現在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但他若是拒絕了那便是擺譜是飛黃騰達瞧不起人,他更加在京城圈子裡混不下去。

現在怎麼辦,他徹底的完了……

*

與沈德楠的忐忑不同,沈如年躲在禦座後麵吃得很滿足。

趙淵的禦座旁架了黃紗幔,周圍一圈都沒有人靠近,她可以放心的躲在後頭。

而且陛下還會時不時把他不想吃的東西從底下遞過去,這會地上已經堆了好幾個空盤子了。

“陛下,你怎麼這麼挑食什麼都不喜歡吃呀,這個蝦球炸得酥酥脆脆的可好吃了。”

趙淵也不是不喜歡吃,隻是當時騙她扮小太監說過要帶她吃遍美食,他才不是為她著想,隻不過是要信守承諾而已。

“給你吃就吃,哪來這麼多廢話。”

沈如年吐了吐舌頭勺了一勺玫瑰凍到嘴裡,滿足的眯起了眼,扮小太監好幸福哦,她下回還想來玩。

趙淵聽著她吃東西的聲音忍不住的疑惑,這些東西他每回吃都覺得味道一樣說不上難吃,總之算不得不好吃,有必要一副人間美味的表情嗎?

真是沒見過世麵。

趙淵不耐的點了點禦案,“吃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