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2847 字 5個月前

趙淵記著昨日的事,從晨起臉色便不好看,趙暉燁原本今日是不必進宮的,但臨時有事說要向他稟明,這才進了宮。

此刻他就站在堂上,趙淵往日也沒正眼瞧過他,今日才發覺趙暉燁確實長得人模狗樣,尤其是臉上永遠掛著偽善的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多心,他甚至感覺今日的趙暉燁有特意換了身外袍。

“皇叔今日瞧著竟比昨日還要豐神俊秀,果真像外頭傳的那般天人之姿。”

趙暉燁有些搞不懂趙淵想做什麼,怎麼好端端對他的外貌評頭論足,他以前好像從來不會關心這些。

“陛下是人中龍鳳,臣在陛下麵前才是自慚形穢。”

趙淵勾著唇角淡淡的扯了個笑,而後東拉西扯的就是不讓他走,趙暉燁心裡既怕錯過了和小姑娘約定的時間,又怕被趙淵看出敷衍,隻能打起精神應付著。

便是趙淵再想自欺欺人,也看出趙暉燁確實有心事,算著時辰便放他走了。

趙暉燁出了殿門,趙淵便沉著氣的寫大字,等常福回來說,沈如年也出去時,他再也忍不住的丟了筆,大步的走了出去。

但他沒有讓人跟著,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不適合太多人知曉。

等他獨自站在宮道上,看見的便是眼前拉扯的場景,往日那細軟的手腕都是他牽著的,他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離彆的男人如此近。

而且這個人還是趙暉燁。

此刻趙暉燁臉上那笑容更是讓人作嘔。

“皇叔這是打算帶朕的愛妃去哪?”趙淵的聲音冰寒徹骨,大步向前直接的擒住了趙暉燁抓著沈如年的那隻手。

趙淵的力道像是要將他的手骨給掐碎一般,疼的趙暉燁冷汗直流,臉上的神情都扭曲了,但依舊不願在趙淵麵前漏出一絲的頹弱。

沈如年看到突然出現的趙淵滿心滿眼都是疑惑,忍不住的就問出了口,“陛下,你怎麼來了。”

趙淵被這句話激的更是心中怒意翻騰,“朕若是不來,豈不是要錯過這出好戲。”

同樣震驚的是趙暉燁,他曾經或許有異想天開的想過她有可能是如妃,但都被自己給否定了,他從未想過傳聞中妖媚惑主獨得恩寵的女人,會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沈如年雖然聽不明白趙淵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能感覺到陛下在生氣,而且是在氣她和眼前這個人。

她下意識的就要掙脫開趙暉燁的手腕,想要離他們遠遠的,她覺得這兩個人現在都怪怪的。

她要回去,她不想待在這裡,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失約不來。

趙暉燁本就疼的厲害全靠一股氣在撐著,被她一掙紮就鬆開了,可沈如年剛掙脫開就又被另一隻冰冷的手掌給禁錮住。

趙淵冰冷的手掌圈住了她的腰際,緊緊的掐著她。

沈如年感覺到了痛,而且陛下的神情好嚇人,掐著她腰上的手指好用力,她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陛下,疼。”

趙淵沒有看她,他的眼睛一片猩紅,此刻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覺得自己馬上就會瘋魔。

疼?這算什麼疼?

在他看見沈如年被趙暉燁握著手腕的時候,那種被人欺騙和背叛的感覺才是真的痛苦。

趙暉燁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現在趙淵是什麼意思,來抓他們偷情還是……

若沈如年隻是個宮女,那他是不管如何都要將她帶走的,可她偏偏是如妃,給趙淵衝喜的如妃,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但即便如此,他看見趙淵如何凶狠的對著沈如年,依舊是心中不忍。

以他的暴戾的性子,或許還不會撕破臉的對他如何,可沈如年就不一樣了,這世道本就對女子更加的苛刻,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趙淵。

“陛下,這其中有誤會,臣可以解釋。”

“誤會?是誤會你們私會,還是誤會皇叔要帶朕的的愛妃出宮?”

趙淵一邊說一邊單手將沈如年更用力的抱緊,那架勢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他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溫度,看著趙暉燁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饒是趙暉燁也有些發怵,但他卻不願意在沈如年麵前屈於趙淵之下,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的剛毅。

“臣確實不知她是如妃,或許方才言行有失,但陛下也不妨自省一番,到底為何會將人逼至如此,還請陛下先放開如妃。”

趙淵冷著眼嗤笑出聲,卻沒有鬆開分毫,依舊是緊緊的摟著沈如年,一邊譏諷的看著趙暉燁朝他靠近,一邊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

就算不讓他死,也要留下他碰過沈如年的那隻手。

“怎麼?皇叔這是心疼了?隻可惜,她是朕的妃子,還輪不到皇叔來心疼。”

他現在已經被怒意給蒙蔽了,隻想讓趙暉燁永遠的消失。

就在他的佩刀要劃破空氣時,他摟著沈如年的那隻手虎牙處一陣刺痛,就算是如此的疼痛他也隻是皺眉,依舊沒能讓他鬆手,但他眼裡卻恢複了一絲的清醒。

沈如年彆的沒聽懂,卻聽懂了出宮,她覺得被趙淵給冤枉了,她明明是來和這個皇叔說清楚的,陛下怎麼能不問清楚就冤枉她呢,這讓她很是氣憤。

陛下又一直緊緊的抱著她,一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樣子,她沒有彆的方法隻好用上了自己的牙齒。

趁著他這一絲的清醒,沈如年終於掙脫開了禁錮,跳到了兩人中間,對著趙暉燁道:“多謝你之前幫我救了歲歲,也多謝你好心的要帶我出宮,我今日來是為了守信也是想和你說多謝,還有抱歉我暫時不出宮。”

說完以後想起之前吳嬤嬤教的禮,就向趙暉燁福了福身,想起她也應該要叫皇叔,就又補了一句,“多謝皇叔。”

趙暉燁一直維持著的臉色頓時也僵了,他當然看見了趙淵的動作,也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趙淵拔刀,他也絕不會任人宰割。

可如今沈如年喊他皇叔,這算是徹底的和他劃清了界線,他的口中不免有些苦澀,那他今日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想帶她走,原來都是自作多情。

趙淵終於恢複了神智,他好像從昨日起就有些不對勁,方才就更是失去了理智,但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對的。

砍殺了趙暉燁,是他內心正在叫囂著的想法,但他不會如此的衝動,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他的病又發作了。

他很想召人直接將這兩人都給帶走,可對上沈如年委屈又難過的眼神,又有片刻的猶豫。

趙淵自己都不太明白,這等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居然還會猶豫,她以為這麼兩句話他就會信了?

他就是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一再的驕縱。

趙淵在心裡不停地讓自己冷靜,沈如年暫時還不能死,隻要一日毒未解她就還有用,至於趙暉燁,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東西上。

決不能輕饒。

可為了全他的麵子,又不能直接對外說是他們兩人私會,趙淵隻能陰沉著臉看向趙暉燁。

“皇叔這幾日怕是勞累了,還是在家好生歇息吧。”

而後在路過他身邊時,在方才擒住過他的手腕處又用力的抓了一把,麵上雲淡風輕,嘴上是關切的話:“皇叔還是多關心嬸嬸,輪不到你插手的人還是莫要多看。”

說完解下身後的鬥篷披在了沈如年身上,摟著她轉身大步離開。

留下趙暉燁捂著手腕,絲絲的倒抽著冷氣,趙淵這是想要廢了他的這隻手。

趙暉燁目光灼燃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心中的不甘和恨意達到了頂點。

趙淵,今日之種種,將來他定要悉數奉還。

*

沈如年被一路帶回了養心殿,期間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宮人們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唯有常福和陳詩雨在邊上乾著急,他們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光是陛下今日的行為就透著不對勁,沈主子一定是做錯事了。

沈如年也不說話,她覺得很委屈,她什麼也沒做,她是去找那個皇叔說清楚的,但是陛下不相信她還這麼凶,她生氣了。

陛下不和她說話,她也不說。

兩人就這麼相互冷著,即便是回到了養心殿,也依舊是不說話。

趙淵原本想將她直接送去翊坤宮,但又想這不是更好的給她機會與不明不白的人接觸,她怕是更要高興,他就是不如她意。

她想走,想離開他,簡直是做夢。

光是想起方才他們兩人相處的畫麵,就讓他覺得刺痛。

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陛下和如妃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相處。

要說陛下生氣了吧,兩人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真生氣不是應該眼不見心不煩,或是直接將人罰一頓,可什麼都沒發生。

要是說不生氣吧,兩人又不說話,就連如妃也不和陛下說話,兩人反倒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在冷戰。

以往用膳的時候總是很熱鬨,沈如年一個人就能嘰嘰喳喳的把話都給說了,可今日沒了聲音。

坐在兩人對麵的趙明熙一開始還沒察覺,等坐下才發現不對,他說什麼都沒人搭理,皇兄寒著臉皇嫂嘟著嘴,這飯是怎麼吃怎麼無味。

沈如年也覺得沒胃口,吃飯是她最喜歡的事情,可今日吃什麼都覺得沒味道,她摸了摸貼身放著的荷包。

原本她要送給陛下的,現在她決定要把荷包拿來自己用,她這麼辛苦做的才不給他呢。

趙淵就更是食之無味,他對吃食本就不在意,之前有沈如年在一旁吃的香,他瞧著也有胃口,這會滿桌寂靜,一個賽一個的苦著臉。

他吃了一口,就直接放下筷子,起身離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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