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2553 字 3個月前

歲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跳到了榻上,大約是感覺到了沈如年的難過,看到趙淵捏著沈如年的鼻尖就蹭了過去。

然後趁著趙淵不注意,小爪子在他的手臂上一揮,趙淵摟著沈如年的另一隻手上就留下了血痕。

趙淵感覺到刺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小家夥搞的鬼。

沈如年也跟著低頭去看,便瞧見趙淵的手臂上長長的血痕,這會眼眶也不紅了,抽泣聲也停了,隻有嬌豔的小嘴還嘟著,不過眼裡已經看不見淚光了。

就是方才陛下那不要臉的話,讓她的臉頰還是紅紅的,陛下可真是過分,居然還想給她洗澡,真是想得美。

趙淵時刻關注著她臉上的神情,發現她氣消了,心裡忍不住的笑,這是瞧見歲歲替她出氣了,所以不氣了?

這麼點疼不過是撓癢癢的,他的心思都被她那嬌豔的紅唇和緋紅的小臉蛋給吸引著,根本沒空去管這點小傷。

“如妃娘娘不氣了?嗯?”趙淵的額頭點著沈如年的額頭,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塊,氣氛格外的旖旎。

沈如年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又受了他的蠱惑,這人每次都利用自己的優勢勾著她團團轉,沈如年嘟囔著哼了一聲。

而後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人往後推開了些,“氣著呢。”

但就算是生氣,也還是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傷痕,要是不處理很容易會傷口惡化的,她之前就因為摔了一跤不塗藥膏,腫著好幾日下不了床。

趙淵看著沈如年忙裡忙外的去拿膏藥,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好像自從那日兩人關係更近一步後,他就對她越發的縱容了。

等她把藥膏拿來,趙淵也還是保持著一樣的動作,不同的是歲歲已經跳到了他的懷裡,這會正被趙淵舒服的撫摸著。

他可一點都不怪歲歲撓了他,要是被這麼撓一下沈如年就能不生氣,他是願意多挨幾下的。

沈如年此刻就端了錦凳坐在他的麵前,睫毛細長凝若成扇,巴掌大的小臉上神情嚴肅,她難得認真的樣子格外的動人。

趙淵的性子冷,不愛多言,不管什麼事,做了便是做了,沒什麼好解釋的。

可這會瞧見沈如年蹲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膏藥的樣子,竟然有一種不想被她誤解的想法。

“今日是母妃的忌日。”

沈如年在塗藥膏的動作頓了頓,有些迷茫的抬頭看他。

“十七年前也是這樣的冬日,我親眼!眼瞧著她被人從那個池子裡撈了上來。”

趙淵在說這兩句話的時候不帶一絲的情感,仿佛說的是彆人的故事,可卻讓沈如年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陛下那個時候還這麼小,他肯定很難過吧。

她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對母親這個詞語十分的陌生,但她也曾偷偷的想自己的母親會是什麼樣的,是溫柔的還是美麗的,會不會給她說故事給她做衣裳。

現在想來,沒有與母親相處過,雖然不幸,卻也是幸運。

至少她不用承受分離的痛苦,她依舊懵懂的長大,雖然缺失了一部分的愛,但總比擁有過再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要好得多。

難怪陛下昨日起就沒有怎麼笑過,原來是因為這個。

蘇姐姐那會是在安慰陛下吧,沈如年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懂事,她什麼事情都沒了解,賴著要去西花園玩,還要鬨著離家出走,可真是太差勁了。

沈如年不知何時把藥膏放在了一邊,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眼前人結實的腰肢,“陛下,你彆難過。”

趙淵不是為了讓她如此,隻是見不得她在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但他很享受小姑娘這樣的主動。

伸手將她抱回了懷裡,“不難過,當年的那些人,都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

他隻是習慣了,習慣了在這一天去吊念母妃。

沈如年在懷裡仰著頭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很是純澈,眼裡倒映著趙淵的樣子,而後她勾上他的脖頸,笨拙的親了上去。

這樣陛下會不難過一些嗎?

她今日是不是吃了桃酥,又香又甜,讓人無法抗拒……

常福在外麵小心的伺候著,唯恐一會主子又要出走,可等著等著裡麵就沒了說話的聲音。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兩位主子正相擁著,趕緊偷笑著出去將人都遣遠些,這會可不能讓人打攪了主子。

而後輕聲的安慰陳詩雨,“要咱家說,陳姑娘也不必擔心,沈主子的這份恩寵沒彆人能分的走,除非是陛下自己不喜,不然是絕不會有人能超過去的。”

陳詩雨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一直等到天色暗下來,裡頭才叫人進去。

沈如年的眼睛紅紅的,臉上卻是光亮的很,就更不必說她身邊的陛下,簡直像吃了仙丹喝了仙露,哪裡還找得出方才氣急的樣子。

用過晚膳,沈如年終於記著要把荷包給趙淵,就獻寶似的把荷包捧到了他的眼前。

!趙淵這才知道她前段時日總是偷偷摸摸的在做什麼,荷包確實不夠精美,針線也很粗糙,上麵的花樣更是差點瞧不出是什麼動物。

但光是她為此付出的心血,便足夠趙淵喜歡了。

“還騙朕是去玩,原來是偷偷做這個了,你這點小聰明要是用在讀書上,沒準能考個狀元。”

說著還要去趙淵的手裡把荷包給搶回來,就被他裝若不在意的樣子收了起來,還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間,“哪有人把送出去的東西拿回去的?”

趙淵看似雲淡風輕的不在意,心中卻喜歡的很,他收到過無數的珍寶,唯獨這個繡工不夠看針線也差些意思的荷包,讓他喜歡的很。

為了證明他的喜歡,當晚便讓常福把他原本戴的那個荷包給換了,沈如年這才相信,還信誓旦旦的說下次一定會有進步。

趙淵心裡欣喜卻又不願意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道,“你送了朕荷包,想要什麼?朕也送你。”

沉思許久後,目光深邃的看著她:“那朕送你個彆的。”

等沈如年睡著後,趙淵才翻身下床,重新擬了道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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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沈氏溫慧端良,今晉封為貴妃。

金箔權勢動不了她的心,那邊賞她有資格一輩子陪在他的身邊。

沈如年第二日醒來才知道自己又變身份了,這封妃大典都還未舉行,她就又從如妃成了貴妃。

身邊的宮人們個個仰著笑臉,唯恐自己恭賀的比彆人慢一步,就抱不上這根大腿了。

她自己對這個身份的變化倒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反正都是陪著陛下,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同嗎?

那邊陳詩雨就來告訴她消息了,“主子,沈家遞了帖子,說是想要進宮探望主子。”

順便還有平妻的消息,孫氏已經答應了平妻,甚至還低她生母屈於下位,沈德楠這是等不及想要進宮來討個吉利。

原本孫氏還一直不鬆口的,今早沈如年被提了貴妃,人人都在傳是不是她有了身孕,不然怎麼會突然之間從如妃又成了貴妃。

可能隻是懷上還不滿三個月,陛下唯恐驚到她懷裡的胎兒,這才不對外公開。

若是她真的有了!孩子,那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若是誕下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將來的太子。

沈德楠肯定要給沈如年抬身份,不可能再讓她當庶女,孫氏也拗不過外界的壓力隻能低頭。

她現在便是日日都在期盼,沈如年千萬不能順利誕下皇子,不然她的後半輩子可就徹底的完了。

沈德楠自覺自己這次的差事辦的很不錯,陛下和娘娘肯定會滿意,故而聽聞她被封貴妃就火急火燎的要往宮裡趕。

可沒想到的他在宮門外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一天,等來的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不見。”

沈德楠慌了,怎麼還是不見呢?難道這樣還不滿意嗎?

他愁的團團轉時,他的好大哥又出現了。

“貴妃娘娘不同意讓她生母入咱們沈家的祖墳,這就是問題的關鍵,當年她的生母慘死,你隨意的就處置了,若是當年的慘案沒有個結果,你覺得貴妃娘娘能甘願嗎?”

接受平妻最多孫氏臉上無光,要是他真的著手懲治了孫氏,那孫家可就不會乾看著不幫忙了。

他得罪了孫家,等於是背棄了曾經提攜他的嶽家,這樣的行徑肯定是被世人不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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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孫家孤注一擲想要搞他,他也隻能受著,這讓沈德楠有些猶豫不決。

“孫家不過是個侯府,他家小侯爺瞧著可不受重用,再過兩代隻怕朝中無名,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要為孫氏得罪貴妃。”

沈德楠被說的有些動搖,但到底還顧念與孫氏的舊情,兩人怎麼說也是年少夫妻,又生有四女一子,他還是該好好考慮考慮,是否要如此的決絕。

被封了貴妃之後,沈如年的生活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偶爾會問起餘媽媽他們何時回來,日子和之前一樣。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趙淵,他身上的毒斑已經從紫色變成了紅色,應該是到了第三階段,眼看著馬上就能解毒了,可這第三階段要如何解卻沒有個結果。

到了三月,一場春雨下過之後,整個皇宮都被染上了春意,脫下了厚厚的冬裝換上了春衣。

一年一度的春闈如期而至,陳詩雨的前未婚夫要參加今年的春闈,她便對此格!外的關注,連帶著沈如年也開始關注此事。

每日都在問趙淵春闈放榜了沒有,為此還被趙淵罰著多抄了好幾張的大字。

好在沒等陳詩雨急得吃不下飯,春闈就放榜了,陳詩雨是既想知道又不敢去問,沈如年就替她去找趙淵打聽。

趙淵在禦座上正襟危坐,桌案下麵就縮著個小姑娘,下麵大臣們正在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說著殿試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