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2976 字 3個月前

殿內的氣氛冷到了極致,兵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躲在最後麵的沈德楠這次也不負眾望的投靠了禁軍。

“既然你們如此愚忠,那便彆怪我不念多年同僚之情,將殿內所有人都拿下,取下趙淵項上人頭者賞金萬兩!”

趙淵緩緩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徐禦史的身上,他臉上依舊是從容不迫,仿佛此時並不是劍拔弩張的時刻。

“真沒想到,朕這腦袋竟如此的值錢,不過可惜,想要的人很多,而你,不配。”

“你還如此的囂張,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過是困獸是階下囚,還是想想如何能死的不那麼痛苦吧。”

說著他就揮了揮手,讓那些禁軍上寶座台去將趙淵擒下,而那些圍在寶座台前的大臣們都已經擋在了前麵。

“陛下,趕緊讓祁侍衛護送您出宮,老臣拚死都會為您拖住叛賊,隻要您還在,這江山便在。”

曹首輔的眼眶都紅了,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壯烈,就連林晉源這一介文弱書生,也敢擋在最前麵,“陛下在,北趙便在。”

“你們還在等什麼,快上!”

話音落下,想象中的兵刃聲和疼痛並沒有倒來,那些禁軍依舊是手握兵刃卻沒有動作。

徐禦史覺得不對了,就連楊頭領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怎麼還不動手。”

趙淵淺笑著拍了拍身前的曹首輔,“不必緊張,你們都能分清是非,知道何人是叛賊,那朕想,朕的這些禁軍也該分得清。”

而後看著那些禁軍們一字一句慢慢道:“徐炎等人謀逆叛亂,將他們統統拿下。”

“是!”

原本全都指著他們的兵刃瞬間掉轉了方向,齊刷刷的指向了徐禦史等人。

徐炎這才發覺不對,可惜他明白的太晚,等他回過神來時,趙淵已經從人群中來到了他身邊,此刻他的脖頸上正搭著趙淵的佩劍。

“朕的腦袋值萬金,不知道徐愛卿的腦袋又能值多少?”

趙淵這話不是對著彆人,而是對著身邊的趙暉燁。

趙暉燁的背脊發寒,頓時明白了,趙淵早就什麼都知道了,隻是不把這些事情給點破,他設好了圈套,等著他們鑽進去。

“!“你若是想拿,那便拿去,休要牽扯到其他人,我徐炎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可彆借機汙蔑他人。”

“看來徐愛卿是真的不怕死,那可怎麼辦呢?朕最不喜歡的就是如人所願,你想死,朕偏偏不想讓你死。”

所有人的眼前都浮現出了溫遠道的樣子,他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開始無限的後悔,為何要與趙淵作對,他不是人,是鬼煞。

“趙淵,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永遠不會被人知道嗎?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早晚會下地獄的!你能活著還不都是靠個女……”

他的話還未說完,趙淵手中的佩劍已經出鞘,一劍封喉,血瞬間噴灑在了趙暉燁的身上,滿地都是鮮紅的血跡。

趙淵的一雙眼浸血般的通紅,他允許有人罵他咒他,卻不允許有任何人提到她一句半句。

“將所有謀逆之人押下去。”

他通紅著眼薄唇輕抿,不帶一絲情感的道:“殺無赦。”

趙暉燁的麵色鐵青,他輸得徹底,當徐炎的鮮血染紅他的衣衫時,他甚至連與趙淵博弈都不夠。

耳邊是怒吼和哭喊聲,而趙淵沉著臉麵不改色,在殿內環視一圈,“今日叫諸位愛卿看了場鬨劇,都回去修養幾日不急著上朝。”

最後他的目光又落回到趙暉燁身上,“皇叔也早些回府吧,免得被什麼不長眼的人衝撞了,近些日子還是彆出府的好。”

這是變相的要將他禁足,眾人都自顧不暇自然沒人去管一個王爺的死活。

趙暉燁片刻恍惚後,才緩緩的露了個笑,“多謝陛下關懷。”

而後大步的離開了大殿。

趙淵像是沒有殺過人一般,淡然的擦去劍身上的血跡,身旁的祁無名上前低聲道:“陛下,需要屬下了結了他嗎?”

光是徐炎和禁軍還不足以策劃今日之事,這與趙暉燁是脫不了乾係的,但他沒有出聲,反倒沒有證據將他定罪。

不過雖然不能定罪,但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倒是簡單的很。

若是之前的趙淵,眼睛都不會眨,便會讓趙暉燁趕緊死。

可昨夜之後,他開始猶豫,自己到底要做個什麼樣的帝王。

“暫且先放他一命。”

!其餘的事情便不需要他再來管了,都會有人來處理好,大殿上血流漂杵,這場所謂的謀逆還未開始便被趙淵掐死在了萌芽階段。

當時站對邊的人,都有所嘉獎,曹彥文不僅被放了,還被封了翰林院學士,至於林晉源這次戴罪立功,趙淵賞識他敢說敢作封了大理寺少卿。

至於那些被徐炎煽動站錯隊的人,基本都處置了,唯一讓他們感到為難的就是沈德楠。

沈德楠蓬頭垢麵出現時,趙淵一點都不感到驚訝,這就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樣的螻蟻,在趙淵眼裡不值多看一眼,他的長劍輕輕的抵在沈德楠的脖頸上,“你若是不提她倒好,提了朕更生氣。”

當年是他將沈如年隨意的丟棄,現在想著女兒的好了?

可惜已經晚了。

“陛下,陛下,您也不希望如年沒有父親吧,您讓下官做什麼都可以的,下官願意補償如年。”

趙淵很想一劍結果了眼前的人,最終還是沒有下手,他的死活,留給沈如年來決定吧。

“將他帶下去關起來。”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趙淵此刻隻想回去見到她。

將大殿上的事情都交給了曹首輔後,趙淵帶著常福回了養心殿。

剛踏進殿內便險些撞上了陳詩雨,她慌慌張張一臉急色,看到趙淵趕緊跪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趙淵擰著眉神色不愉。

而後便聽見陳詩雨帶著嗚咽的嗓子道:“沈主子不見了。”

今日趙淵走後,她們幾個宮女就和之前一樣伺候沈如年梳洗,陳詩雨這才知道她昨夜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侍寢。

就遣退了其他宮女,隻和翠珠替她擦洗塗抹膏藥。

氣氛都很和諧,沈如年得寵被臨幸,她們是真心為沈如年高興,甚至沈如年還害羞的和她分享說,陛下也喜歡她。

到這裡都很正常,直到沈如年用了早膳,說困了想睡覺。

她們也沒有多想,以為她是昨夜加今早有些疲憊了,!,她休息的時候又不要人在身邊伺候,她們便在外頭候著。

等到用午膳的時辰,陳詩雨才進去喊她起來,這才發現床上根本就沒人。

整個養心殿被她們裡裡外外找了無數遍,卻怎麼都找不到人,還是趙明熙保持冷靜認真的分析。

“我覺得皇嫂是自己離開的,兩位姐姐一直守在門外,若是有人進出肯定發現了,內殿也沒有掙紮的痕跡,故而應該是皇嫂自己走的。”

陳詩雨怎麼都想不通,沈主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開呢?

趙淵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一張臉黑沉著沒有表情,腦海裡飛快的出現了幾個人選,然後讓常福帶著人去慈寧宮,自己則是帶人去了毓慶宮。

蘇傾羽好像早就知道趙淵會來,殿內點了熏香,她就坐在案前抄寫著佛經。

看見他進來甚至沒有起身,“你來了。”

“陛下在說誰。”

“明知故問,沈如年在哪裡?”

“貴妃娘娘自然是在她想在的地方,陛下來問我,我又怎麼會知道。”

趙淵讓身旁的人退出去,寒著臉一步步的走近,冷厲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不要故弄玄虛,若不是你給她傳了消息,她又怎麼可能從養心殿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陛下心裡不清楚嗎?”

正是因為清楚的很,所以趙淵才更覺得她是瘋了。

他沒有說話,蘇傾羽就自然的繼續道:“我一直都很好奇,陛下到底喜不喜歡沈如年?”

趙淵臉上的神情不變,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答案是不會,並不因為她是誰,隻是他不會喜歡任何人,他這一生無喜無愛,是絕不會喜歡人的。

他允許沈如年喜歡他,待在他身邊,他像是在養一朵嬌花,那人會喜歡一朵花嗎?會對花有情感嗎?

即便是當著沈如年的麵他也不會隱瞞自己的想法,但他不願意在外人麵前談及這些私密之事,尤其這個人是蘇傾羽。

“與你何乾。”

“陛下避而不談,想必是不喜歡了,既然不喜歡又何必假惺惺的關心她!在何處呢?”

趙淵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他不允許任何人窺探他的心意,尤其在他自己都不確定的時候,“你到底想要什麼。”

“陛下不是清楚的很嘛,我想要什麼?自然是後位,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陛下可願意給我?”

“癡心妄想。”

趙淵隱晦莫測的目光尖銳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刀刺能劃破血肉,他不帶一絲情感淡漠的道:“是。”

皇後是妻,是能與他並肩而立的人,他不愛世人更不會允許有皇後的存在。

但蘇傾羽的話也不對,沈如年與她還是不同的,但他不願意在她麵前多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