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2690 字 3個月前

沈如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嘟著嘴將他的手用力的給拍開。

“你騙人,我,我還小,餘媽媽說要等明年才會給我相看男子的,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變成你的妻子。”

她彆的是不懂,但是餘媽媽怕她被人騙走,教過她什麼是嫁人成親,隻有成親了才是夫妻。

沈如年的臉漲的通紅,“我,我還是個小姑娘,不,不是你妻子。”

尤其是後麵兩個字,她的聲音都放輕了,好像是什麼不能說的詞語,讓她說出口都會覺得害羞。

方才她還覺得這個趙淵是個好人,現在就知道了,這是個會騙人的大壞蛋。

趙淵看著她哭笑不得,想起她離開之前兩人顛鸞倒鳳的場景,既心潮湧動又苦澀難耐,她曾經有多喜歡他,他此刻就有多後悔。

若是他能早些醒悟自己對她的情感,那該有多好。

不過沈如年說的也沒錯,封妃大典還未舉行,她還不能算是他的妻。

在養心殿上還壓著一道他未曾宣讀的聖旨,上麵是冊封沈如年為皇後的詔書,他在等著找到她,當著她的麵宣讀。

到時他會宣告天下,娶她為妻。

他的皇後,隻會是她。

“是我說錯了,是我想要娶你為妻,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便傾心思慕與你。”

沈如年的眼睛瞪得更圓了,臉上燙的比外頭的日頭還要紅,一向嘰裡呱啦的小嘴,這會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摔傷過腦袋的不是她嗎,他怎麼一個勁在這胡說八道,他們兩才剛見麵,他就說想娶她。

真是好不要臉!虧得他長得俊秀非凡的,居然是個流氓無賴。

“流氓!”沈如年軟軟的罵了一聲。

趙淵長這麼大,一共被罵過兩回流氓,有意思的是罵他的都是同一個人。

上次剛聽到的時候,還有些驚愕和生氣,他記得還打了她的小屁股,今日聽見卻無比的暢快。

好像就連被她如此嗔罵,也是種享受,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

沈如年覺得這個人的腦子一定是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有人被罵了還笑眯眯的呢,她罵他流氓,他居然還笑,真是太離譜了。

她戒備的往後退到了車壁,在兩人中間隔開了一些距離,然後奇怪的問他:“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啊,我在罵你呢。”

“便是流氓無賴也隻對你一人!人。是我太過心急了,你彆怕,我不會對你如何,你隻要知道有人一直心儀你愛慕你便好。”

沈如年從小到大,除了餘媽媽說過喜歡她,還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愛慕心儀這樣的話,而且她能明顯的分出區彆來。

餘媽媽的喜歡和這個人說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她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甚至隻敢偷偷的去瞄趙淵,連正大光明的看他都不敢,看一眼她的臉就紅了。

“流氓,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趙淵被她的一聲嬌嗔給酥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以前他還不明白自己心意時,就覺得她撒起嬌來格外的嬌美。

說不上喜歡,但可以確定若是彆人這麼做,他隻會覺得厭惡。

這會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才知道,原來不論她是什麼樣子的,他都喜歡。

趙淵還想多哄一哄她,問問她現在住在哪裡,可沈如年都一副對他戒備很深的樣子。

“你彆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和你說話的,餘媽媽說了不和壞人講話。”

趙淵正打算說些什麼,外頭就傳來了說話聲,“裡頭之人勸你趕緊放了我們家姑娘,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沈如年一聽見張燚的聲音,驚喜的站起來要下馬車,但趙淵就橫坐在她麵前,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過去。

就很是委屈的看著他,“你可不可以讓我過去,我的朋友來找我了。”

趙淵不能接受她要離開他,尤其外頭還是個男子的聲音,他很想說不可以,更想出去將那人一刀砍死。

可他不能這麼做,如今的沈如年不信任他,反而還對他十分戒備,他可以不管不顧的將她帶走。

但他很貪心,不僅想要她留在他身邊,更希望她能愛他。

趙淵的眼裡有翻滾的怒意,沈如年被他的眼神給嚇著了,偷偷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兩步,他怎麼這麼凶呀。

然後在心裡計劃著,是不是要喊救命,就見麵前的人將怒意全都遮掩了下去,克製又隱忍的啞聲道:“你喊一聲我的名字,我便讓你過去。”

沈如年眨了眨眼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他說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趙淵。”

沈如年有些不確定的道。

而後她看見,趙淵原本陰沉毫無波瀾的雙眼,露出了一絲光亮。

“能不能再叫一遍。”

“趙淵,趙淵。”

沈如!如年像是被他所蠱惑,按照他所說的一遍遍重複。

直到外麵靈鵲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她才回過神來,期待的看著趙淵,“那我可以過去了嗎?”

趙淵從夢境中驚醒,收起眼中的**,僵直著身子,慢慢的讓出了位置給她過去,他要給沈如年留下一個好印象。

至少他是個對她說話算數的人。

沈如年掀開布簾子,外麵張燚的人已經將馬車團團圍住,此刻正在和祁無名對峙,一看到沈如年才鬆了口氣。

靈鵲更是緊張的上下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還好姑娘沒事,可擔心死我們了。”

沈如年就由丫鬟扶著要下馬車,下去之前忍不住的回頭看向車廂,他就坐在昏暗的馬車內,一言不發沉著臉,可當他觸碰到她的目光時,卻好像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沈如年停下了動作,輕輕的和趙淵說了一句,“謝謝你,趙淵。”

然後才由靈鵲扶著下了馬車。

而馬車內的趙淵也有片刻的失神,原本抿著唇寒著臉,在聽到她的聲音時,心尖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嘴角微揚,而後露出了笑。

雖然她把他給忘了,但沒關係,他的年年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

隻要找到了她,他便有信心重新得到她。

張燚剛進那農舍問了兩句,便聽到了外頭的動亂聲,等他趕出來的時候,沈如年的馬車已經不見了。

之所以他們能這麼快就追過來還多虧了三兩,其他那些試圖劫持沈如年的人,全都被趙淵的人馬給拿下了。

三兩趁機想要跑,但跑的途中那紅珠串掉了出來,也不知怎麼的就鬼使神差的跑去找到了張燚。

是她帶著張燚等人找到了馬車,等她再想要跑的時候,就被祁無名的人給抓了起來。

氣得她直跺腳,這沈如年真是個掃把星,一串紅珠子居然就讓她馬失前蹄了,真是倒黴!

沈如年站定,常福也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見沈如年簡直就像是見到了親人,痛哭流涕的跪到了她的跟前。

“奴才給沈主子請安,主子你這些日子都去哪了?可把奴才們擔心死了。”

常福下一句就要脫口而出,陛下更是擔心的茶飯不思,還好他還記得這裡不是宮內,迅速的!的改口,“咱們爺也日日的擔憂主子,皇天不負有心人可算是見著您了。”

沈如年不記得常福了,但她能感覺到常福對他是抱著善意的,而靈鵲她們可就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是什麼人了。

方才險些就讓沈如年被歹人給劫走,若是此事被王爺知道,她們可就全完了,故而靈鵲等人都緊張的很,不敢讓任何陌生人靠近。

常福也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沈主子不認識他了?

沈如年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猜想這個人應該是趙淵的奴才,她雖然能趕緊到常福沒有敵意,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此刻就有些無措,還好這個時候馬車裡的趙淵喊了聲常福。

常福這才跑去了馬車外,隻是目光還是緊緊的跟著沈如年,生怕他一眨眼沈如年又會不見了。

張燚是趙暉燁的貼身侍衛,有幸跟隨他出入宮內外,自然認得常福,這可是陛下跟前最得寵的常公公。

他剛這麼想著,馬車裡的人高大男子就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身穿玄色長袍束發戴冠,從上到下一絲不苟,通身皆是矜貴之氣,更不用說那深不可測的眼眸,隻一眼便讓人感覺到了寒意。

張燚曾經跟著越王麵過一次聖,自然認得這是誰,隻是他沒有想到,陛下真的會出現在這裡。

下意識的膝蓋彎曲,直直的跪了下來,“卑職給……”

他剛要說出後麵的尊稱,常福就尖著嗓子的咳了兩聲,趙淵此次出行是微服出行,京中所有人都還以為他在養心殿,自然不能大張旗鼓。

張燚被趙淵的冷漠的眼神掃過,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會才明白過來。

恭敬的行禮道:“卑職給爺請安,爺是何時到的,我們王爺都未曾收到消息,卑職這就派人回王府知會一聲。”

趙淵卻隻是抬了抬手,並未說同意與否,他的眼裡自始至終都隻有沈如年一個。

“不必了,我隻是來尋人的,如今人已經找到了,就不必如此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