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0864 字 3個月前

他們一行人終於在關城門之前到了城內, 馬車一路駛進了王府,方才常福就來問過趙淵, 進城之後他們要住在哪裡。

趙淵是可以自己選擇的,住在知府衙門或是彆院行宮都可以, 按照常福的想法,定然是離越王府越遠越安全。

但趙淵眼皮都沒抬,就說住在越王府,不僅常福戰戰兢兢,就連趙暉燁也有些捉摸不透趙淵的想法。

難道他們趙家真是專門出癡情種?趙淵真是對沈如年情根深種, 就連自身安危都不顧了?還是全然沒把他趙暉燁放在眼裡?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 他都會讓趙淵為這個決定而後悔。

一進城, 趙淵就停了‘授課’, 可沈如年還有些意猶未儘。

她覺得讀書背詩好有意思,她有些不舍得趙淵了。

“你下回還能不能教我讀書,今日都還沒學完。”那篇文章隻學了一半呢, 她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總覺得沒有學完就多了一樁心事。

趙淵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許諾,“下回不僅教你讀, 還能教你寫字。”

沈如年馬上就高興了起來, “你要說話算話哦, 可不能騙我。”

這天下沒人能拒絕的了她這樣的要求, 更何況教她寫字,本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答應時聲音都透著笑意。

沈如年卻生怕他會跑似的, 向他伸出了小拇指,“那我們來拉鉤。”

趙淵看著她突然伸出來的手指有些遲疑,這是什麼意思?

“拉鉤你都不懂嗎?就是這樣。”沈如年認真的擺弄著他的手指,將兩人的小拇指給勾在了一塊。

先是小拇指勾著晃動了兩下,然後是大拇指翻了翻又碰了碰,沈如年邊說還嘴裡念念有詞,“蓋過章就不能騙人了,騙人的會變成小狗。”

趙淵沒有童年,又在宮中長大自然不懂這些民間的玩意,但這讓他覺得新奇和有趣。

低笑著說好。

他的笑聲和說話聲一樣低沉迷人,兩人靠的很近,沈如年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不知怎麼的臉上就有些燙。

說來也奇怪,以前她也和恒哥拉過鉤,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和趙淵是不同的。

她怕自己臉紅被發現,趕緊的抽出了手指,正好外頭靈鵲喊她,便掀開了布簾。

趙淵先下了馬車,再小心的扶著沈如年下來,等沈如年站穩,靈鵲就上前簇擁著她回後院。

他是貴客住在前院,兩人本就不住在一塊,隻是臨走前,沈如年還回頭看了趙淵一眼,抿著唇彎著眼衝他揮手道彆。

等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夜幕中,趙淵才回過神來。

趙暉燁全程跟在旁邊,看著沈如年的背影消失,周圍的丫鬟侍從都沒人隻剩下他與張燚,才向趙淵做了個請的動作。

“原是不知陛下會來,府上簡陋,還望陛下不要嫌棄。”

“皇叔的王府比朕的養心殿還要氣派,何來的簡陋一說。”趙淵麵無表情,話語也是寡淡聽不出情緒,卻讓他們兩都止不住的生寒。

趙暉燁這才明白,之前的種種全都是他在沈如年麵前的偽裝,他還是那個趙淵,絲毫未變。

“臣叩見陛下。”趙暉燁即便心中再有不甘,也必須向他臣服。

趙淵沒有阻止他,等到他行完大禮,才淡淡的抬眼,“皇叔何必如此大禮,快快請起,朕頭次到江南,人生地不熟的,還要處處倚仗皇叔。”

“陛下言重了,陛下能駕臨越地,是越地的無上榮光,臣自當儘心竭力侍奉陛下。”

趙暉燁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心中卻是冷漠,若是感激還會讓他真跪?

趙淵對他可從來沒有半分的叔侄之情。

“這段日子,朕的愛妃多虧了皇叔照顧,想必給皇叔添了不少麻煩,待他日回京,朕另有封賞。”

“貴妃娘娘喊臣一聲叔父,便也是臣的晚輩,照顧自家晚輩是理所應當的,不值得邀功。”

“皇叔能如此想,朕很是欣喜。”

趙暉燁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趙淵這是在提醒他,他與沈如年是絕無可能的,逼著他說出這等違心的話時,他的渾身都在發顫。

而跪在一旁的張燚也傻眼了,難怪陛下說是來尋人的,難怪陛下一副和沈姑娘相識的樣子,原來沈姑娘便是那位傳聞中得寵的貴妃。

王爺救她的時候定是知道她的身份,那王爺為何還要救她,是想要以此要挾陛下,還是真的對沈姑娘動了感情。

他是王爺的左膀右臂,自然是希望王爺能把握住機會,若是此次不能將趙淵誅殺在越地,便再無奪位的可能,王爺是絕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而亂了心智的。

該想想辦法讓王爺下定決心,絕不能為了一個寵妃而忘了宏圖大誌。

若沈如年真的影響到了王爺的計劃,他張燚願意做那個掃除魔障之人,替王爺斬斷孽緣。

趙淵住在東院,這邊是專門招待貴賓的,他還為趙淵準備了伺候的丫鬟下人。

“陛下若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對管家提,臣定當樣樣滿足。”然後趙暉燁把目光落在了他的隨從上。

趙淵此次共帶了一隊禁軍,也就是五十人,貼身的十二人一直跟在他身邊,另外的人馬則是在王府外隨時待命。

隻是所有人裡獨獨缺少了祁無名,之前趙暉燁就發現他不見了,心中對此有所懷疑。

難道是讓祁無名去彆處搬救兵了?不然他為何敢隻身進虎口。

“那便勞煩皇叔替朕安頓這些侍衛,他們都陪朕日夜趕路萬分辛勞。”

趙暉燁沒有耽擱,吩咐了管家趕緊去安排住處,而後狀若不經易的提起,“怎麼沒見祁侍衛。”

“他辦事不利,跑了個女賊,自請去抓賊了。”趙淵輕描淡寫的道。

三兩的事情他也知道,趙淵所說的和他了解到的消息一樣,反倒讓他有些不確定了,趙淵此次竟然如此的坦誠?難道他真的毫無提防?

趙暉燁又試探的道:“今夜臣設宴為陛下接風洗塵?”

趙淵是微服到訪,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在此處的消息,“朕在江南的消息就不必張揚了,等過幾日愛妃身子好些,我們便要回京。”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卻句句都戳在趙暉燁的心上。

趙淵想要帶沈如年回京,他以為越王府是他的禦花園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兩人又閒聊了兩句,趙暉燁見天色也不早了,就起身告退,“臣為陛下準備了晚膳和湯浴,陛下早些歇息。”

趙淵閉著眼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隻是點了點頭,常福將人送到了院門外,再回來時,趙淵已經站在桌案邊,像是換了個人。

“陛下,王府的地圖已經取到,祁大人那邊正在聯係人馬。”

趙淵手下不停在寫信函,趙暉燁窺覬他的江山他可以將他當做對手,但他若是將主意打到沈如年的頭上,趙淵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要想將趙暉燁連根拔起可沒那麼容易,他需要萬全的準備,聞言隻是嗯了一聲,“讓人盯著他們的動作,餘恒逸出發了沒有。”

“侯爺已經動身了。”

那現在差的就是一個時機了,隻要等趙暉燁動手,便能將其一網打儘。

趙淵落下最後一筆,抬眸時寒光畢露。

*

這回出去其實也才七八日,可不知為何,沈如年就是覺得小院有些不自在了。

先不說飯菜不合口味,就連丫鬟們都多了些小心思。

以往靈燕等人很喜歡圍著她轉,殷切的很,可這次回來她總覺得怪怪的,有幾次她還發現她們偷偷背著她在說些什麼悄悄話。

要是被她看見就會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就比如這會。

沈如年剛剛午睡醒來,靈鵲不在身邊,她有些渴,就自己下床去倒水喝。

沒想到剛走到屏風邊,就聽見靈燕在和幾個小丫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