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三)(2 / 2)

趙淵早就想摸摸她的小肚子了,之前沈如年不給他親近,如今兩人可以說是心意相通,自然是忍不住的摸了摸。

“餘媽媽說前五個月就是這樣小小的,等後麵就會像球一樣鼓起來,臉也會變胖身子也會腫腫的,到時候變得又醜又胖,你都要認不出我來。”

趙淵聽了發笑,“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記得,一點都不醜,我的年年很好看。”

不管是誰,聽到這樣直白的讚美都會欣喜,更何況還是這個全天下最厲害的男子。

“你就會哄我高興。”沈如年抿著唇偷偷的笑,心裡美滋滋的。

“叫一聲趙淵我聽聽。”

“乾嘛呀。”

沈如年和他鬨彆扭後,總是你啊你的,或者是喊他陛下,不像是她真的失憶那段日子,可以放下身份,毫無芥蒂的喊!他趙淵。

所有的稱呼裡麵,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趙淵。

為此他甚至覺得沈如年失憶也挺好的,至少她眼裡的喜歡是不摻雜其他的,隻是單純的喜歡,他也沒有彆的身份隻是趙淵。

趙淵輕柔的捧著她的臉頰,沈如年仰頭看著他,漂亮的杏眼裡滿是歡喜,“趙淵。”

“趙淵,趙淵。”

“我在。”趙淵的吻輕柔的落在她的眼睛上,此刻沒有什麼能影響到他們的溫存,屋內一片旖旎。

兩個不僅是要拜堂成親,這還是沈如年的封後大典,儀式和陣仗都不能少。

禮部和鴻臚寺的大臣們連夜搬了家夥,從京城往這趕,帶著同行的還有陳詩雨。

聽說沈如年已經找到,還要與陛下完婚,她作為沈如年的女史自然是坐不住了,跟著禮部的人一塊南下,就連林晉源也拋到了腦後。

而趙明熙知道這樣好玩的事情,也吵著鬨著的要跟著一塊下江南,卻被曹首輔等人嚴厲的製止了。

“王爺將來是要輔佐陛下鞏固江山的,怎可荒廢學業,今日這些大字再寫兩百張。”

趙明熙欲哭無淚,嗚嗚嗚,他的目標就是能做個遊手好閒的逍遙王爺,為什麼要承受這麼重的學業壓力,他還是個孩子,他想要出去玩。

可自從陳家倒台之後,太皇太後就一蹶不起,根本沒人來管他,他隻能哭著把大字寫完,給皇嫂偷偷的寄了一封信。

希望皇嫂能救救他這個可憐的小孩。

禮部的人是早就出發了的,沈如年前一日剛知道要成親,隔日就發現行宮都已經布置好了。

她則是從餘氏的家中出嫁。

餘媽媽確實是杭州人士,隻不過餘不是她的姓,而是她相公的姓,她本姓姚,相公死後她便冠了夫姓,對外隻說自己姓餘,將恒哥和她撫養長大,也就難怪沈如年一直找不到姓餘的人家。

沈如年要從外麵出嫁,趙淵早就將餘氏原本的老家全都翻新,就連宗祠舊舍也都一並修葺。

! 沈如年這才知道,其實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趙淵早就布好了天羅地網,將她牢牢的網在其中。

好在,她根本就不想逃。

既然沈如年已經發現他是裝病,又要操辦婚事,趙淵也就不再裝病,纏著白布親自督導。

她期盼了這麼久,他自然是要給她最盛大的婚事。

唯有越王府冷清的就像是一座枯墳,與滿城的喧囂格格不入。

趙暉燁不知在這陰暗漆黑的屋內坐了有多少日,他每日每夜的麵對著清冷的屋子甚至忘了自己是誰。

他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母妃的教誨和周圍人反複的聲音,給他畫了一座牢籠,而他便是這牢籠裡的蟲蟻。

兒時他想向皇兄一樣做經天緯地之大事,長大後他想為死不瞑目的母妃達成所願,妻子是皇兄要他娶的,這個王爺也是皇兄讓他當的。

可惜,那不過是曇花,亦不屬於他。

外麵所有的熱鬨也終究是他人的。

房門從外麵被打開,趙暉燁沒有感覺,依舊是低垂著腦袋,像是個垂死之人行將就木。

門外之人踏進房內大步到了他麵前,聲音沙啞的喊了他一聲:“趙暉燁。”

趙暉燁停頓了許久,才緩緩的抬起頭,目光空洞的看著他。

高呂榮看到他如今的模樣,有瞬間不敢認,監視他的人並沒有苛待他,是他自己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的坐著。

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那個儒雅謙和的越王了。

趙暉燁從頭發的縫隙間半睜眼看向高呂榮:“你也來瞧我的笑話?”

高呂榮歎了口氣,他其實並不討厭越王,甚至有些同情他,尤其看著如此優秀的人淪落到如今地步實在是可惜。

“我們都是旁人眼中的笑話,又何苦相互折磨。”

趙暉燁聞言沒有動彈,睜著眼繼續看著他。

高呂榮停頓片刻,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他慢慢道:“有一件事,你有權利知道,是關於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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