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恒逸x三兩(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0715 字 3個月前

原先的越王府還保留著,在行宮之外重新修建了永平侯府,餘恒逸每日便在府上處理公務。

趙淵之所以會讓餘恒逸留守越地,也是為了磨練他,趙淵從不用無人之人,若是餘恒逸想做個悠閒自在的侯爺,那自然沒有問題。

隻要沈如年在,他與餘氏就能永享富貴。

可餘恒逸自己提出不想碌碌無為,不願意隻領著侯爺的封爵卻什麼都不乾,他問心有愧。

既然他願意上進,那趙淵也希望沈如年能夠有個好的娘家,以後也能對瑾瑜有所幫助。

思索一番後,直接將他派去了越地。

餘恒逸剛接到這個旨意是拒絕的,他想要上進,不想隻做個遊手好閒的外戚,可突然讓他管轄一方百姓,這責任實在是太重大了,他不敢。

後來他將自己關在房內,想了半日,在小太監要回趙淵消息之前改了主意。

他去。

之前他信誓旦旦的向陛下保證,想要做個有所作為之人,若是此刻拒絕,豈不是言而無信。

而且不會可以學,可要是不邁出第一步,永遠都會停滯不前。

餘氏想要陪他一塊去,也被餘恒逸給拒絕了,“兒子此去是有皇命在身的,娘親跟著反而會讓兒子掛心,而且妹妹和小外甥都要您照看呢。”

最後餘恒逸隻帶了楊建安和幾個幕僚,輕裝簡行的趕往了越地。

他對此處的印象很好,江南水鄉景美,人文底蘊也豐富,光是走在街頭都能感覺到水墨人間。

可因為趙暉燁謀反的關係,越地從官紳到百姓都經曆了一次浩蕩,趙淵在時已經控製了許多,可離開之後又有逆賊死灰複燃蠢蠢欲動。

知府不作為,天天裝病,隻等收拾家當跑路。

再加上難民的壓力,讓越地負擔加重,各處都收到了打擊,需要重新恢複經濟。

餘恒逸要做的就是安撫百姓,整頓農商業,以及工部新造了幾樣農具,包括新製的犁器,在京城周邊城鎮都已經使用了。

南方還未推廣,正好趙淵便讓餘恒逸負責此事。

餘恒逸新官上任,自然是處處受挫,麵對空虛的銀庫糧庫以及倚老賣老的官紳,讓他起初的半個月根本沒時間閉眼休息。

通常是處理完手頭的公文,剛休息半個時辰,府門外就等滿了人,一堆的事情又積了下來。

就連楊建安看了都忍不住的罵粗口,但餘恒逸從來不說累也不喊委屈。

處理完公文還要親自上山下田,就連市坊也是日日親自去走訪,簡直把知府的事情都給攬了過來。

但改變也是肉眼可見的,不過兩年時間,杭州城的市坊重新開張,夜市也紅火起來,新製的犁器也已經推廣使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他如此的忙,自然也就沒工夫去管成家之事,聽說妹妹又生了個小公主,他也為她高興,隻等今年過年回去見見外甥女。

唯一讓人頭疼的是,東越國近來頻動。

北趙疆域最東南邊有一小國名曰東越國,領地雖小但國內的百姓人人善水,各個驍勇善戰。

兩國領土挨得近就以虞亭鎮為界,鎮上住著兩國的百姓,通過此鎮進行著貿易和往來。

原本海上是東越與海寇相互製衡著,一直相安無事,但趙淵前年舉兵擊退了海寇,讓東越吞並了他們的海域,也越發不安定起來。

起先隻是百姓之間的口角衝突,慢慢的引發到了地方的矛盾,甚至他們想將北趙的子民趕出虞亭鎮。

餘恒逸自然就坐不住了,再又一次兩方動手後,他帶著楊建安趕到了虞亭鎮。

他到的時候,兩邊的人又聚眾在唯一的市坊外罵架,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從掃帚到擀麵杖應有儘有。

而且不難看出北趙的百姓正出於弱勢,好幾個都是老弱婦孺,對麵的則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

餘恒逸來還帶了不少的官兵,立即製止了這一切。

東越本就是以前高祖未曾收複的小國,兩邊的百姓生活習性以及說話著裝都差不多,交流起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中主事的人,看到餘恒逸的著裝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便也收起了手中的家夥,“彆以為你們喊了人,我們就會怕了,再給你們幾天時間,趕緊搬走,不然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我們也不怕。”

說完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了。

餘恒逸將所有人都安頓好,一問才知道。

兩個月前,有個東越人在他們的攤位吃了一碗麵,結果中毒死了,他們就以此為由,咬定北趙的人意圖不軌,要讓他們從市坊全部搬出去。

要知道貿易往來都是靠市坊,若是真的失去了市坊,很快這些人就會生存不下去,到時候隻能離開虞亭鎮,這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侯爺,冤枉啊,老夫一家老實本分,從來不乾傷天害理的事情,前些天他們已經將我兒給強行帶走了,他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此處縣令是個滑頭,收了對方不少好處,全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會鬨得越來越嚴重。

“老人家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有些難以下手,思來想去隻能去找對方的主事人。

可到了他們的驛所卻吃了個閉門羹,“我們三皇子事務繁忙,沒空見人。”

東越王膝下三子一女,平時都由這位三皇子打理邊境之事,看這個態度是不肯善了了,餘恒逸隻能先回去。

出了驛所,他就去找了此處縣令,縣令也是支支吾吾各種的推脫閃躲,看來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得從三皇子那邊下手。

他讓楊建安看著市坊,以免再有人鬨事,自己在街上調查近來的情況。

剛出了一家木材行,遠遠的他就瞧見有人在爭執,“這塊地我出三倍的價錢,隻要你願意賣,小爺就讓你父親進去看病。”

“你們是在趁火打劫!”

虞亭鎮隻有一處醫館,是東越人開的,受傷的是個老者,看著麵色蠟黃情況很不好,但他們不讓人進去看病。

餘恒逸趕緊上前去幫忙,“我住的客棧有個大夫,可以先到那邊去看看。”

還好他聽說兩邊動手,就帶了個大夫同行,正好可以派上用上。

餘恒逸壞了他們的好事,東越人自然看他不順眼,聽說他是北趙的官,想要給他個下馬威,派人一路跟著他。

等到沒人的巷子就要給他套麻袋,還好餘恒逸有所警覺,隻是他一個人打不過這麼多人。

眼看就要遭受毒手,危急之際突然有人拉住他的手腕往外跑,等到停下來,餘恒逸才看清她的臉。

“怎麼是你。”

帶他逃走的不是彆人,居然是多年未見的三兩。

幾年未見,三兩出落的越發好看了,精致的小臉長開了,眉眼也越發的豔麗,隻是她做男子的打扮,讓餘恒逸險些沒認出來。

“你好好的侯爺不做,跑這裡來做什麼?”

餘恒逸也不知怎麼的,看到她就想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她說了原因,就見三兩的臉色有些古怪。

還輕聲的嘀咕了一句,“還真是他。”

餘恒逸沒有聽清,下意識的問她在說什麼,就被三兩搖著頭給躲過去了。

“沒什麼,虞亭鎮亂的很,和杭州城可不同,不適合你這樣的貴人待,我勸你少管閒事,趕緊走吧。”

可餘恒逸卻很執著,“就是因為亂,我才更要留下。”

三兩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你怎麼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還越變越笨了,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能做什麼?”

餘恒逸知道她是嘴硬心軟,嗬嗬笑著也不反駁,“你呢?上次為何不辭而彆,我派人找了你好久,可是一直沒有下落。”

三兩那次去追人,結果人是五花大捆的被丟在了衙門外,可三兩卻沒有再出現過。

聽到他這麼說,三兩的臉色又出現了些許怪異,“你什麼毛病啊,我們又不熟,你找我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