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談戀愛不帶我!(1 / 2)

結野亞奈手指點了下眼皮,透過骨女華麗的外表,看到了腐朽生瘡的累累白骨。

幽深的怨氣、執念纏繞著白骨,支撐她停留在現世。

“時風。”

結野亞奈喚了一句。

周遭的風全部在時風周圍凝結,被他一掌推出,在骨女四周形成了風域。

“正好試試我剛得到的破魔弓。”

雕刻著繁複花紋的長弓出現在結野亞奈手中,她兩手並攏,淩空一劃,兩指尖多了隻透明的、散著琉璃剔透光芒一般的箭矢。

箭矢搭弓,弓弦拉緊。

時風化為一陣風,包裹著箭矢射出,穿過風域,從骨女體內穿過。

瞬息間停滯了片刻,可隨之而來的是將草地掀起浪潮的颶風。

麵對如此非人類的情景,赤司征十郎也隻是眸光微閃。

他側目看向站在不遠處,慵懶、散漫姿態一掃而空的結野亞奈。

她拉弦的手剛剛收起,身姿挺拔,鋒利的就如一箭穿雲的利矢,上能破空,下能撼地。

能和跡部景吾交好的人,怎麼會是散漫的廢物。

赤司征十郎重新衡量了結野亞奈的價值。

結野亞奈手指輕撫了下弓背。

【太棒了!!!!!!】

【破魔弓太棒了!!!】

【男人有什麼好的?不如自己吃飯的家夥厲害!】

結野亞奈小心翼翼地收起破魔弓,從口袋裡掏出張符咒夾在指尖,走向骨女散落的白骨。

古樸繁雜的語言從她口中淌出,結野亞奈低眉垂目,神情悲憫又肅穆。輕柔的晚風卷起她垂落在側臉的碎發,她充滿攻擊性的麵容變得柔和,棱角都好似磨平了一般。

烏雲散了,如水的月色像層紗,在地麵鋪散開來。

有溫柔的光,落在她的側身。

夾在她指尖的符紙揮出,淺綠色的火焰將符紙燃燒成灰燼,伴隨著青煙搖搖欲墜的下落。

執念和怨氣被淨化,緩慢升空,地麵上隻餘一節白的刺目的骨頭。

結野亞奈撿起白骨:“赤司君,這妖怪也算陪你走了一段路,幫她找一個安靜的葬身之處不算過分吧?”

赤司征十郎看著那節白骨,更多的目光卻是被手執白骨的人吸引。

人總是會被強大又神秘的事物不由自主的吸引,而麵前人兩者兼備。

“好。”

他聽見他這樣說。

……

……

“不愧是有錢人,真冤大頭。”

結野亞奈看著剛剛到賬的金額發出感歎。

“亞奈,這樣刻薄,赤司君可是會哭的哦。”

結野亞奈:“男人是男人,錢是錢,你要記住男人沒錢重要!”

“你終於說出來了!”

結野亞奈裝傻:“我說什麼了呀,我的好老公。”

【赤司征十郎給的錢,不枉費我本來可以輕鬆簡單的解決骨女,卻麻煩的炫技,用場麵大的方式解決骨女。】

【這筆錢大部分可以算作我的表演費!】

【讓我表演,我收這麼多錢過分嗎?】

【一點也不過分!】

“嘖嘖嘖。”

五條悟一連“嘖”了好幾聲,真是狡詐的女人啊。

騙心騙身還不算,還要騙人錢。

……

人總是會進入倦怠期,結野亞奈目前就處在這個階段。

不想出去社交,不想認識新朋友,帥哥也讓她打不起精神,整日窩在家裡精致全無和手機做伴。

結野亞奈翻開SNS,一片的紅點,認識的不怎麼認識的約她出去玩,她一律沒回。

現在稍微能讓她提起精神的,大概隻有錢了。

結野亞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鹹魚躺,手裡拿著布滿眼睛的獄門疆正在玩,獄門疆表麵的幻術已經被她解除。

這些日子,她一直試著能不能把施放在獄門疆內的雙向傳音陣關閉,可一直沒有成功。

她翻閱了資料,研究了獄門疆。

原本控製獄門疆“表”的羂索已死,沒有打開權限,獄門疆無法從“表”打開。

獄門疆分為“表”“裡”,將“表”比成大門,而“裡”則就是後門。

打開正門的權限者已死,想要打開獄門疆就隻能通過後門“裡”。

可想要撬開這個後門,就必須要能夠消除或者乾擾術式的咒具,或者術式。

能夠乾擾術式的兩個咒具,皆毀在五條悟手上,所以隻能尋找新的能夠乾擾或者消除術式的咒具、擁有這種術式的人,來撬開後門釋放五條悟。

伏黑惠他們找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至今沒有找到。

現在的五條悟就好像被隔絕在另一個沒有時間、空間所存在的特殊地方。

雙向傳音陣的另一端正是五條悟所處的那個地方,結野亞奈猜測如果想要解除雙向傳音陣,就必須要將落在五條悟那裡的那一端給解除。

她又不可能跟五條悟一樣關獄門疆裡,當然無法接觸到另一端解除。

“五條悟,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被關獄門疆裡的?以你的能力,想要將你關這裡麵,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們利用了我的記憶。”

他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空泛、難以言喻,遠的無法接近。

“記憶?”

“利用我回憶過往的短暫一分鐘。”

結野亞奈放下獄門疆:“那個咒靈叫什麼來著?羂索?好像是叫這個。”

她並沒有太關注咒術界發生的事,隻是從遠山杏葉那裡聽說了一些。

用她的話總結,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反派人物想要人類集體進化而搞出來的一堆事。

現在反派沒有點遠大的目標都不能稱之為反派了,就不能簡單點嗎?

“應該是吧,我可不會記一個咒靈的名字。”

結野亞奈嘲諷他:“誰叫你做人不留一線,黑繩和天逆鉾毀的乾乾淨淨。”

【乾得漂亮啊五條悟!】

【這種事除了你誰能做的出來。】

五條悟聲音厭厭:“都這樣了就彆插刀了,很痛的誒。”

“我不。”結野亞奈微笑著拒絕,“我是會聽話的人嗎?”

【唉,要是嘲諷能化成實質,我早把五條悟戳死了。】

【他心裡能力怎麼能這麼強?普通人被這麼打擊早就活不下去了,他還能在獄門疆內活的如此自在。】

【臉皮厚者,恐怖如斯。】

五條悟:“……”

結野亞奈說出的嘲諷和心裡的嘲諷加起來是雙份,兩者相加的威力是大於二的。

在這樣的雙份嘲諷下,他都能不動如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五條悟不由感歎,他這樣的人不強,還有誰能配的上“強”這個字?

真正的強者,由外到內,都是最強的,他就是最好的體現。

結野亞奈不知道五條悟這麼不要臉的心裡活動,她正想著怎樣快速的將五條悟的小金庫全部薅掉。

“五條悟,我們要不要玩個遊戲?”

【我想到了怎麼忽悠五條悟把他小金庫薅光了。】

【我是天才!】

有意思?

五條悟盤腿坐起,淺看一下狡猾老婆想到了什麼陰毒計謀。

他回答:“好,什麼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結野亞奈警告道,“話說在前麵,選了真心話問的問題都得回答,誰說謊誰是狗。”

五條悟戰意滿滿:“來!”

“用最簡單的方式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