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宮中最受寵的貴妃娘娘身邊做婢女?那丫鬟也不是什麼傻的人物。 這會兒她還能不知道這是七皇子特地設下的局?
那丫鬟說完那句話, 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尊卑,劈手就奪過七皇子手裡的那個匣子,匆匆說了一句“奴婢告退”, 就快步往甄貴妃宮中跑去。
七皇子沒有想過一個,這個丫鬟還會從自己手裡搶過搶過那個匣子。
要這個丫鬟的表現,七皇子變知道自己的打算,估計這個丫鬟也猜得差不多了。
雖說, 七皇子原本也就做過這個丫鬟沒有進圈套的計劃, 甚至也想好了,到時候在甄貴妃麵前的說辭,怎樣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但是看到這一幕,七皇子氣得發蒙。尤其是想想剛剛那個丫鬟都已經進入了圈套,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 這樣好的機會, 以後可就再難尋了,七皇子不免有些頭疼。
而賈瑚則是氣定神閒地看著這場鬨劇, 仿佛剛剛的事情與他無關, 不是因為他橫插一手而導致這個丫鬟突然醒悟過來。
明明隻是一個小孩子, 可是七皇子看著賈瑚的這副樣子,卻覺得氣都上來了。
“你是榮國公的長孫?”那丫鬟都已經跑了七皇子, 這會兒追上去也來不及解釋了, 七皇子反倒是冷靜下來了,看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之一道。
“是啊, 七叔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表弟了, 怎麼突然這麼問?”司徒明珠有些不明所以, 搶答道。
七皇子被司徒明珠這話給梗了一下, 緩了緩, 這才說道:“原本隻是見過,倒是不知道榮國公的孫子如此伶俐聰明。”
“倒也當不上七殿下的這句聰明,與七殿下這樣周全的人比起來,臣肯定是要遜色許多了。”賈瑚一副謙遜的樣子。
七皇子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自己很容易被話給噎住,眼前的這三個小孩,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
他這是在誇他賈瑚嗎,這怎麼還謙虛上了?這廝不愧是假設的兒子,與賈赦一樣得不要臉,一樣得難纏。
提起賈赦,七皇子不免想到榮國公是真的深受父皇的寵幸,若是自己能夠爭取到榮國府的支持,那麼又怎麼會到這樣手底下無人可用的地步?
隻是可惜了,賈赦是太子的連襟。
雖說現在榮國府沒有跟太子站在一條線上,可到底可到底很多人都默認榮國府也是太子一係了。
這麼大一塊肥肉,自己居然不能沾上一口,這讓七皇子有些不爽。
不對,倒也不是不能沾上一口。
七皇子突然想到,榮國公可不止一個兒子。
“我記得你二叔幾個月前剛剛娶了新婦,是盧家女?”七皇子想到榮國公的次子,嘴快得沒經過大腦,直接就問了一句。
七皇子話題跳的太快,讓賈瑚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應了一聲道,“是,二叔前不久剛剛成婚。”
七皇子以己度人,想想賈政和賈赦同父同母課賈赦就隻是比賈政早了幾年出生。
一個能繼承爵位,分得大半的家產,而另一個卻隻能到時候分出去作賈家的旁支。
七皇子想自己因為母家地位不顯,且出生的晚,隻能得個王爵,而太子能登大寶,自己都不甘心,更何況賈政。
七皇子突然就有了主意,自己和那賈政不正好是同病相憐麼?
若是自己和賈政聯手一個奪得皇位,一個奪得榮國公的爵位,這不正好麼?
七皇子向來善於揣測人心,他想,哪怕榮國公這兩個兒子,兄弟關係好,不在意爵位是誰繼承的,家產是如何分配的。
可兩個兒媳婦,並不是出自一家,再說妯娌之間最是喜歡比較。
張家和盧家,都是當今有名的世家。雖說,現如今,看著張家煊煊赫赫,張老爺子做著副相,兩子都身居要職,張家的長女又是太子妃,看著張佳要比盧家顯赫多了。
可道底細較起來,盧家先祖為官作宰的時候,張家的先祖都不知道在哪裡呢,盧家可比張家底蘊深厚多了。
七皇子以自己十幾年在宮中看著那些妃嬪們攀比的日常生活的經曆來看,他覺得盧氏肯定是自持範陽盧氏出身,被張氏壓一頭,肯定心裡不服氣。
賈政不想跟兄長搶爵位,難不成盧氏也不想當管家奶奶。
七皇子也知道賈政是一個讀書人,讀書人最需要名聲和麵子,若是自己貿貿然找上門去跟賈政提出聯手的建議,怕他不僅不同意,還會把這些話告給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