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皇子卻是表麵看著風光霽月,私底下卻不知道是什麼麵孔,相比較起來,當然是甄貴妃更好打交道。
“甄貴妃那兒,姨母可要?”賈瑚怕七皇子回去顛倒黑白,讓甄貴妃以為是東宮想安插人手那就不好了。
“不妨事,”太子妃笑著說了道,“正好,我們宮裡也有幾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眼線呢。”
太子妃下定決心要教一教司徒明珠,這會兒把她的打算掰碎了要講給司徒明珠聽。
“咱們宮裡這些年旁人也按下了不少的暗裝,我一直冷眼瞧著,不打緊的地方讓他們安插幾個倒也是無妨。”
“隻是之前,那些不長眼的倒是去你阿爹耳邊嚼舌根,倒是讓你們阿爹跟皇上差點起了嫌隙。這些人原本倒也不該再留著,隻是我和你們阿爹的意思是,暫且還得再裝一裝東宮已經失了聖恩了,也好看出其他人的真麵目來。”
“所以這些人原本我就打算先留著,等日後再做清算。”太子妃道。“不過今兒正好讓你們遇到了七皇子施恩,倒是正好把這個黑鍋推給七皇子。”
“正好一舉兩得?”賈瑚聽到太子妃的話眼睛一亮,覺得自家姨母不愧是能把東宮把持得密不透風的人物,自己還有得學呢。
太子妃這一手,一麵正好把東宮裡的部分釘子給趕出去,還不會打草驚蛇。另一麵,正好,也把東宮從頭麵那件事裡摘除去。
你瞧瞧,我們宮裡也有這麼多“七皇子”埋下的暗線呢,正好撇清了跟七皇子的關係,還能暗示甄貴妃,七皇子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呢。
甄貴妃還能信任七皇子?
太子妃看著賈瑚和司徒明禮都是一副這個主意好的模樣,隻有自家閨女明明是最年長的一個,還是一臉的懵懵懂懂樣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珠珠兒還小呢,”張氏聽到自家姐姐歎氣,連忙勸道,“長大就懂了。”
“她這年紀哪裡還小?”太子妃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是少生了一個心眼吧。”
“那不是阿娘少給我生了心眼麼?”司徒明珠吐了吐舌頭道。
“這會兒你倒是學會跟我拌嘴了?”太子妃沒好氣道。
太子妃看了眼賈瑚,這個外甥一點也不像一個孩子,倒是平常都是一副萬事都了然於胸的樣子。
太子妃頭一回覺得,自己女兒可能和瑚哥兒不怎麼相配了。
倒不是說瑚哥兒不好,而是瑚哥兒太好了。
瑚哥兒打小就是多智近妖,這還跟明禮不同,明禮是宮裡這環境,東宮的處境和他身為太子嫡長子的身份,逼著他不得不走一步考慮一步,而瑚哥兒則像是天生就什麼都懂的樣子。
珠珠兒這樣的性子,怕是極難同瑚哥兒聊到一起去。
再加上,瑚哥兒是榮國府的長孫,將來是必定得繼承爵位的。瑚哥兒的夫人,那肯定也是要做宗婦,與族中上下女眷打交道的。
可是就看珠珠兒如今的性子,如何能跟人打機鋒。
原本,太子妃還想著,珠珠兒要是嫁給瑚哥兒,婆婆是親姨媽,公公又是太子半個兄弟,夫君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這門婚事可以說是再好不過了。
可現如今,想想隻知道憨吃憨玩的自家閨女,和伶俐□□的瑚哥兒,再看看卻又覺得兩人實在是有些不相配。
太子妃隻能想著再看看,且看看將來再說,這會兒太子妃隻慶幸當初皇帝並沒下聖旨,這話也沒有說死,將來若是實在不相配,倒也還能說是“當初戲言”。
“這是在聊什麼呢?”太子大步走進來,笑著說道,“姨妹也在啊?恩侯呢?他怎麼沒進宮來?”
太子前幾日心緒不寧,倒也沒注意到賈赦,這會兒看到張氏這才想到,賈赦已經好幾日沒進宮了,不免問上一句。
張氏聽到太子的問話,便開始抿嘴笑了起來,“這不是武舉快到了,這幾日我們老爺正盯著他讀兵書呢。”
賈赦這幾日因為被逼著讀書,倒也出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句子
“我原以為要練武已經是天下第一大難事,如今看兵書才發現,原來還有難上加難的事情。”
“我一直想不通老二怎麼性子如此變扭,現在可算是想明白了,必然是被背書給逼的。”
“瑚哥兒你實在是太慘了,居然得讀這麼多書,以後爹肯定不坑你了。”
賈瑚想到這些也不免想笑,也笑著說道,“我們進宮來的時候,我爹還讓我給您帶句話呢。”
“什麼話啊?”